第一百六十七章 明迩身世进一步明朗
这回换成明迩一把将桌子上的彩头尽数招揽进书包里,轻叹一声,“早就说过,不要太过自信,否则打脸的时候就会越疼。”
鉴宝大师面红耳赤,无力反驳。
这一次,自己苦心经营的好名声是彻底毁了。
胡喙不想听闫立威的挖苦,铁青着脸带着保镖愤然离场。
楼下的工作人员一一把切出来的玉石送到拍下它们的客人手里。
席老满脸慈爱的把桌子上的那块老坑玻璃种推到明迩面前,“拿回去砸核桃。”
席邵帛微微一愣。
十来亿的老坑玻璃种就送给人姑娘回去砸核桃。
明迩没收,“无功不受禄,这东西我不能要。”
席老呵呵一笑,“怎么是无功不受禄呢,要不是你的帮忙,我也不会拍下它,说到底,这块玉石毛料还是和你有缘。”
她拧了一下眉,继续出言拒绝,“这是您花钱拍下的,我不能收。”
因为和胡喙打赌,老爷子加了赌注,她已经赚得够多了,这翡翠实在是不能再收了。
一旁的闫立威出声道,“你这孩子,跟你爷爷还讲那么客气干嘛,他的不就是你的?爷爷想送给孙女东西没有那么多理由,你收下就是了。”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她和席老并没有什么关系啊。
唇角挂起一抹苦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和席老的关系了。
大概猜到她内心的想法,席老转头对闫立威道,“不是吃饭吗?你和邵帛先去饭店等我,我有些话想和这丫头单独聊聊。”
闫立威看着爷孙俩有话要说,点点头,带着自己的人出去了。
席邵帛临出门前看了眼明迩,眸子里掠过一丝沉思,也出了包厢。
此时,包厢里就剩下爷孙俩还有王伯。
席老轻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道,“明丫头,其实有些话,今天再见到的你的时候,我就想说了。”
“席老请说。”
席老突然有些紧张了起来,放下手里的茶盏,打量着她的神情道,“我很喜欢你这丫头,总觉得跟我有缘,我想认你做我的孙女,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她微微一愣,“孙女?”
“嗯。”老爷子点了一下头,“其实我还有一个大儿子,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失踪了,是生是死到现在也没有个定数。从见你第一面就觉得你跟我儿子眉宇间的神情很相似,看到你就像是看到我儿子一样。如果他没有出事的话,他的孩子年龄也和你差不多大。”
明迩抿了抿唇瓣,海城席家的事情多少也有所耳闻。
如今,他虽然是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曾经的事情,但是沧桑的脸上充满了思念也是掩藏不住的。
世界最痛的事情,莫过去白发人送黑发人,二十多年都没有消息,八成是不在了,老爷子对自己儿子死亡怕是一直都无法忘怀吧。
席老知道自己这个提议挺突然的,人家小姑娘心里也没有什么准备,很开明的笑了笑,“不要有心里负担,我就是比较喜欢你,想认你做我的孙女,也不着急答应,回去可以好好的考虑一下。”
明迩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见她脸上没有介意之色,席老稍稍放心了一些,然后问道,“晚饭还没有吃吧?要不一起去吃个饭?”
她摇摇头,拒绝了,“我还有同学在外面,还要去找他,就不去了。”
席老知道她说的同学就是凌南风,脸上掠过可惜之色,但还是尊重了她的意见。
“行,那你和南风好好玩,有什么事情直接给我打电话。”
“好。”
然后,又吩咐王伯找两个保镖保护着明迩。
她身上怀揣着好几十个亿的东西,金街鱼龙混杂,肯定有很多人盯着,不找个有能力的人跟着,这个金街恐怕都难走出一步。
送走明迩后,王伯回到了包厢。
“老爷,都安排妥当了。”
席老点了一下头,沉思了片刻,问,“明丫头身世调查的怎么样?”
王伯愁眉不展,摇摇头,“并不明朗,从目前调查的情况来看,明小姐身世成谜。”
“哦?怎么说?”
“明小姐是明老太太从娘家那边抱回来的,父母情况被抹的一干二净,实在是查不出什么东西。”
“娘家?”席老疑惑出声。
“嗯,二十年前,一向喜欢走南闯北的明老太太的好像因为受伤回娘家修养近一年,那一年里,就像是销声匿迹了一般,不对外接病人,也不出售药品之类的。一年之后,养好了病,回到帝都,就开始隐居,医术也是在那之后更胜从前,活死人肉白骨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有调查到修养期间发生了什么吗?或者遇到了什么人?”
王伯大概猜到老爷子要问什么,摇摇头,“明老太太娘家人原本就人丁稀少,如今也只剩下一个嫡亲的侄子,不过这个侄子目前就居住在明家,好像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明小姐,被明小姐教训了,现在成了明家的佣人,还有专门人监督。”
席老脸色沉了一沉,“听说老太太的娘家是平城那边的?”
“嗯,在一个村子里,原本还有一些住户,但是前一段时间发了洪水,人都走光了。调查的人去晚了,什么也没有调查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停顿了很短的时间,拧眉又开口道,“如果老太太在那一年里遇到了什么人或者碰到了什么事情,村里人应该是知道的。那个村子不大,很多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就传开了,要是能找到同村的人,也许能调查出什么。”
席老站起身,背着手,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闪烁的星星,眸子里讳莫如深,陷入了沉思。
包厢里,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
过了良久,才听到席老道,“我总觉得,那一年发生的事情才是关键。”
“老爷的意思是,只要知道那一年明老太太的发生了什么,就知道了明小姐的身世?”
“嗯,时间太过巧合,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以做很多事情,也可以是一个孩子从孕育到降生。”
王伯想了想,“如果这么说,的确,要是知道那一年明老太太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就能知道明小姐的父母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