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终，荀笙还是没能成功，

　　张师傅的徒儿小月，端着新鲜出炉的点心来隔壁屋给荀笙时，发现了蹲门边上偷看偷听的她。随后张师傅就亲自来给荀笙请回去了。

　　当然她不是空着手回去的，她把那盘点心给端上了。

　　她也没有回自己院子，而是端着盘子来到了顾援军和邓年华的住所，她猜顾援军不在，她赌程婉在。

　　她是对的。

　　“奶奶，母亲，”荀笙不再称呼夫人，她放下盘子，笑说，“张师傅怕我们等饿了，特意先把点心给做好了，这里有三种，说让我们先吃吃看。”

　　邓年华心疼：“哎呦，哪里用得着你来送！外面冰天雪地的，你看你这手冰的。快坐下歇歇，捂捂手，暖一暖。”

　　邓年华拽着荀笙的手就想给她按坐下，可瞅瞅左右都没有凳子，最近的一张凳子给程婉坐了去了。邓年华不愿松手，荀笙就默默看了一眼程婉，程婉只好起身让座。

　　祖孙两腿并腿的坐着，邓年华给荀笙捂着手，问起怀孕苦不苦、上学累不累，周末都咋过、喜欢做些啥，爱吃什么菜、爱喝什么汤之类的，越聊越欢。起初程婉还能插进去一两句，后来就完全没有她插话的机会了。

　　干坐着无趣，程婉起身说要去厨房看看，

　　邓年华听见，随意的摆摆手：“去吧去吧。”

　　什么雪天路滑、天寒地冻、路上小心之类关心的话语是一句也没有，那是孙媳妇才有的待遇，而且还得是令她满意的孙媳妇。

　　程婉离开时，邓年华就有点心不在焉的，一直追着她的背影看。直到看不见了，邓年华脸一板，严肃又认真：“荀丫头啊，她走了，你老实告诉奶奶，她是怎么欺负你的？”

　　荀笙差点没绷住笑出声，太可爱了有没有！她深呼吸压下去：“没有，奶奶，她没有欺负我。”

　　“真的？”邓年华半信半疑，“她心思可深了！你莫要给她骗了去！”

　　荀笙狂点头：“嗯嗯，真的真的，我多聪明啊，只有我欺负她的份！”

　　“好！”邓年华瞅程婉不爽很久了，但她身份摆在这儿，不能亲自下场整程婉。现下荀笙来了，这个任务交给她正合适，“那奶奶就拭目以待了。”

　　“嗯嗯。”荀笙笑着点头。

　　那边程婉从张师傅处回来，带来了几道菜、四双筷子和三只小碗，其中有一双是公筷。大户人家就是考究啊。

　　贝姨负责给邓年华程婉荀笙三人夹菜，她们只管细细吃，做决定要还是不要，或是提意见。

　　不多时，张师傅一行人带着余下的菜也赶了来。今天主要是试现做的热菜，总共十二道供选。

　　荀笙端来的那三色点心，是张师傅见她怀孕，早饭吃的少，顺手做给她吃的。

　　张师傅站在一旁看三人吃，很是紧张。他常和京城世家打交道，见过特别挑剔的也见过特别没主见的。他不怕被批评，就怕对方开口“什么都好”，这样的最容易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