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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他偶一回头,是她

人设师的第五恋情 方歇 2411 2024-07-11 20:17

  姜奂面上挂着笑,心里合计,这胖乔实在是太过自信了。

  看看工位左右无人,姜奂掏出一个本子,开始补记日记。

  他的日记很特殊,因为里边记的内容,不是他一个人的,而是跟李丹歌两个人合在一起的。李丹歌每天都把自己的经历告诉姜奂,由他记在一个漂亮的厚本子上,好的话坏的话,姜奂都会如实给他记下来,这是两个人之间的默契。

  这本日记的文字非常美,如诗如诉。

  即使到现在,即使他跟李丹歌俩人已经分开了,这本日记仍然在继续记着。姜奂和李丹歌都认为,这本日记就是一部精美纯粹的艺术品,一部超越了他们俩之间凡俗关系的伟大作品。

  所以,“时间”一到,李丹歌就会着了魔一样地用语音的形式把自己当天的经历和心情发给姜奂。

  姜奂则会把李丹歌这些内容整理出来,同时也把他自己当天的经历与心情整理到日记里——为什么要姜奂来写这个日记呢?

  原来,姜奂是一个硬笔书法行家,书法漂亮极了。他随身时刻备着满满一笔袋的各种笔尖与墨色的钢笔。

  原本他每天晚上都记日记,但后来张玉靓把他缠得太紧了,无奈之下他只好在白天工作之余挤出时间偷偷摸摸地补记。

  虽然,他也感觉这件事有点“那个”,起码绝不能让张玉靓知道,但他就是舍不得这件“作品”,纵使他早已舍得了跟李丹歌的那段感情。

  翻开了日记本,他写道:

  今天,去了一家叫“欲念”的面包店,老板娘是个自以为是的尤物……

  “不过,她的身材确实可称劲爆,比珍珍还要够猛。”

  “可能大部分的男人面对她的诱惑,都会受不了的吧?”

  “忽然想起了《肖申克的救赎》里老瑞德评价丽塔·海华丝的那句话:我就是迷她甩头发的那股子骚劲儿!”

  “公司里很多男同事,一提到她,丑态百出,看来都是有故事的人啊。”

  “什么时候我想把南南的胡子伯伯,跟杨凯琪的那个文一诺都推荐过来,看他们会怎么反应……”

  他越写越兴奋,状态上来了,宝蓝色的字一行行写得既潇洒又流利。

  偶然之间他一回头,才发现身后早就站着一个人,正悄无声息地看着自己奋笔疾书。

  是张玉靓。

  张玉靓一边无声地看着他的文字,一边把手里的烟头掐得粉碎。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后,本来是看他在那里专心工作,周围又没有同事,一时童心大盛,想吓唬他一下顺便偷偷温存两下。

  却没想到看到了这个东西,姜奂一直藏着掖着鬼鬼祟祟鼓捣着的东西,他行李细软中那个上了锁的小箱子里,一定就有这个日记本。

  而且他如果是之前记的日记,如今已经不再续写,那倒罢了,偏偏他劲劲儿地还在往上写着呢!他往这本破日记里记的是什么?有没有关于我的?如果有的话,是怎么记的?怎么评价我的?

  再说,他为什么不给我看他的日记?

  再说,他凭什么不给我看他的日记!

  张玉靓气得痉挛地笑了,伸出一只手,搭在姜奂的肩头。

  她的手一搭上姜奂的肩头,他浑身如受电击,他自己仿佛化成了无数个律动的像素,在若干个位面之间倏忽跳转。

  当位面不再撕扯抖动,他终于稳住心神,整个儿的自己也重新变得完整而清晰了。

  原来是拓拓温,她在慈祥而有些顽皮地看着他。

  刚才……我的心神跳到哪里去了……

  姜奂浑身疲敝,有些颓然地坐在了一把椅子上。

  张玉靓走过去,抚着他的额头,姜奂身子一震,她发现他出了很多的冷汗。

  “这个什么杜拓拓温大师是个妖精,或者江湖骗子,我都上网查她了。”徐天悄悄对胡梦轩耳语道。

  胡梦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拓拓温好像是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胡梦轩。

  胡梦轩不加掩饰地怒目相对。

  不过,拓拓温没有再说徐天什么:

  “文山。你还在那里吗?”

  文山高高举手:我在这里,一直等着听您讲我的故事呢。文山的双眸里满满的“你过来呀”式的等待。

  “文山,你的确是个优秀的男人,我听过你的故事,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我不得不承认,你的人生挺精彩的。”

  文山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他心中油然而生感慨、惊觉、不甘诸般情愫。

  “有一个女人,曾经深深地爱上了你,你也以你角色的身份爱上了她。”

  有的影迷已经开始发出嘘声,大家都觉得这个外国老太太絮絮叨叨阴阳怪气的,一会儿撩这个一会儿吓唬那个,弄得庆功会和握手会都跑题了,真挺烦人。

  “于新娟,你的爱人。就是她把你的故事讲给我的,我当时还挺感动的,真的挺感动。士之耽兮,尤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你也不容易,她也不容易。”

  文山落下了眼泪,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流的,是为了他,还是为了她?这一切是真实的,还是就是一场戏?文山有点不祥预感,但是,这种像演戏一样的强大的不确知性,好像一种挑战,让他有些兴奋,甚至有些沉迷。

  “他们都喊我大师,我究竟是干什么的呢?我其实是一个药师。我曾经给于新娟一种药,这种药可以给与她相爱的人吃了,如果那个人是真心爱她的,那么就无须吃解药,也不怕毒性发作,可是如果爱她,却又吃了解药,那解药反而是有毒性的;只有不爱她的人,才需要去吃这个毒药的解药。”

  这一段话说完,很多人迷惑不解,有的根本没有听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只有文山,陷入了迷惘与恐惧之中。

  “现在,文山,就在上面18楼你们俩之前常年相会的那个房间,那瓶解药就放在那里,需不需要它,去不去取回来,就看你的选择了。”拓拓温看着文山,眼中充满了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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