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槐在她的脑袋上亲昵的拍了一下,说:“我们俩认识以后,哪一年你的生日我们不是在一起过?”
夏蕙顿时感动的眼睛里都是摇摇欲坠的泪水,嘴里嘟囔着:“你那么远回来是为了给我过生日的吗?我以为你生气不理我了。”
魏槐叹了口气说:“要是今年错过了,老了以后怎么能够说我们相识以后每年你的生日都是一起过的?”
夏蕙哇的哭了出来,魏槐把她抱在了怀里,不说话,任由夏蕙哭的梨花带雨,好似有多少委屈似的一直哭着。
两个人吃着饭,却都极力在回避前一段时间的吵架,就像是他们一直这么好,但是从夏蕙的小心翼翼和魏槐偶尔嘴角的抽动都能看出来他们的心结并没有解开。
一顿饭就这样完美的结束了,说是完美,因为夏蕙以为魏槐见到她一定会质问她,但是他却没有,还是那种对她的温暖,魏槐以为夏蕙至少会生气跺脚、小哭小闹,她也没有,还总是对着他妩媚的笑着。
两个人吃了饭就出来了,并排无声的走在街上,就在夏蕙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的时候,魏槐突然开口了,说:“前段时间……”还没等魏槐继续说下去,夏蕙小声的说:“我真的和他是好朋友,你要相信我。”魏槐站定了,看着她说:“那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夏蕙此时滔滔不绝,魏槐那么聪明的人从字里行间听出来了他说要让她当情人的事情。
魏槐一把拉住夏蕙的胳膊,问:“你答应了?现在是找到靠山了?”
夏蕙被拽疼了,一脸的委屈,说:“答应什么?”
魏槐眼神冰冷,就和现在室外的温度一样,说:“答应做他的情人。”
夏蕙摇着手,都摆出了残影,说:“怎么会,我和他说明白了,说我只爱你。”
魏槐看着她的眼睛问:“要是我有一天辜负你哪?你会怎么做?会到他那里吗?”夏蕙突然被问住了,是因为她想着魏槐不可能辜负自己的,他们肯定会在一起的,现在魏槐这么一说,夏蕙愣住了,心里面完全不知所措了。可是这些看在魏槐的眼里,就是夏蕙动摇了,夏蕙可能也喜欢那个人。
两个人就这样在心里,在不被对方知道的原因的恶土里,生出了一支玫瑰花,但是还没有见到花,却要先要经过被刺的生痛。
魏槐继续问:“是吗?你要去他那里?”
夏蕙心里委屈极了,瞪着眼睛,此时她的眼睛里都是怒气,说:“你凭什么这么想,你这样说是因为你反悔了是吗?你和那个沈滢是怎么回事?”
魏槐听了更加生气了,说:“我和她什么都没有。”
夏蕙语气更加坚决,“我和他也什么都没有。”
魏槐走到夏蕙面前,耐着性子说:“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可以给你解释。”
夏蕙刚才听了魏槐的假设,说哪一天会辜负她,现在完全不想提起这个问题,她想着做个鸵鸟,把头埋起来,看不见就是最好的,能逃避就逃避,就如同有时候的突发情况,她都是傻傻的做鸵鸟状,欺骗着自己的内心: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发生。
夏蕙低下头,小声的说:“要不我们改天再说,我想着你今天很累了。”
魏槐却不是那种想把误会放到第二天解决的人,尤其是对夏蕙,于是他说:“我真的和沈滢什么都没有,怎么说你才能相信我?”
夏蕙脸色一下子就没有刚才那种白嫩了,有些因为生气而透着的红,说:“那你凭什么说会辜负我?”说完快步走了,魏槐跟在了后面,两个人就这样负气的走着。
被夏蕙凄婉的哭声弄的受不了的魏槐终于还是快步走上前,拉了她的手臂,说:“今天你生日,我不和你计较了。”
夏蕙泪眼瞪着她,妩媚的眼睛挂上了泪花就像是春风拂过杨柳一般,期期艾艾,飘忽不定,她说:“什么叫不和我计较,本来没有就是没有。你今天怎么了?原来都没有这么对我说过话。要是有什么你就直说。”
魏槐急了,说:“什么叫我有什么?是你有什么吧。”
夏蕙举了拳头就要打他,但是看着他一脸疲惫,想着是为了自己远道而来,就把力道放轻了很多,魏槐抓住了打在自己身上的拳头,说:“你就不能认个错?我就相信你了。”
夏蕙歪着头,又要打下去,但是拳头被攥的紧紧的,她就口舌称快了,说:“你怎么不给我认错?我没有错为什么要认错?我才不。”
魏槐眯起了眼睛,说:“我怎么原来不知道你这么倔强?”
夏蕙抬起下巴,傲娇的说:“那说明我俩还不够了解,行了吧。”魏槐被这句话呛得说不出来话了,就那样死死拽着她,仿佛她马上就要被偷走一般。
夏蕙和他对视着,心里有万般委屈说不出来,越看着他的眼睛,就越觉着委屈,从他们认识他就没有对自己这样过,出现了一个沈滢就变成了这般样子了?
魏槐看着她被泪水浸满的眼睛,想着他那么信任她,为了她吃醋吃成这样,还大老远跑回来给她过生日,倒不见她给自己说句感谢,感动流涕的样子。
夏蕙真是委屈极了,一把甩开魏槐抓着自己的手,头也不回的跑了,魏槐站在原地,闭上了眼睛缓解自己的情绪。
看着夏蕙跑远了,魏槐终于抬起步子跑过去追上了她,说:“别跑了,想去哪?”
夏蕙哭的更加厉害了,说:“不告诉你,反正我是我,你是你,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
魏槐被她吵闹的很是头晕,说:“那你打算和谁在一起?”
夏蕙开口直接回答:“不知道。”她边哭边想着,突然发现走进自己内心的只有魏槐,想要找另一个她愿意共度此生的人还真的就没有。
魏槐什么也不说了,拉着她打了一辆车送她回家了。上了楼,夏蕙连门都不让他进,他无奈的只有在门口站着。
过了不多久,夏蕙已经换了睡衣出来了,看出来刚才她又哭过了,她声音还像是泡在泪水里一般,说:“你住哪里?要不我送你回去?”
魏槐无奈的说:“我刚下飞机就去找你了,还没有找地方住。”
夏蕙一听,心中很是惭愧,马上低下了头,说:“对不起。”然后继续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问:“这么晚了,要不然你就在这里住一晚上,我可以把床让给你,我睡地下。现在我去给你烧水洗澡。”说完就进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