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夏蕙这么大声一喊,又被打了几下,张志强站了起来,突然愣愣的看着躺在那里的她,心里压抑着那头想要得到她的野兽,他把手在头上使劲按了按,本来有型的头发都变得蓬乱了,就如同他的心,乱糟糟的,怎么理都乱糟糟的。
最后他颓废的坐在了地下,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觉着自己这么做了夏蕙可能一辈子都不原谅自己,到时候似乎连哥们都做不成了吧,他苦笑着。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垂头丧气从地上起来,恋恋不舍的看着夏蕙,躺到了外间的沙发上。
刚躺下去,由于酒精的作用,他很快就睡过去了。梦里面,他陶醉的吻着她,抚摸着她,想要占有她。
第二天夏蕙起来已经是早上10点了,简直能用醉生梦死形容昨晚的那一觉,做的梦光怪陆离,好像被什么动物追着,咬了几口。
夏蕙缓缓睁开眼睛,打着哈欠,突然她惊觉自己不在家,那她在哪里?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是在酒店,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她开始回忆昨晚上发生的事情。
和张志强在跳舞,然后记忆就断片了。是的,她喝醉了,完全忘记了。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想要喝水,就开始朝着外间走去。猛然间她看见沙发上躺着一个人,看着那腿和鞋子,应该是个男人。
夏蕙用手在胸口压住自己狂跳不止的内心,绕道前面看了过去,是张志强熟睡的脸,脸颊微微红着,夏蕙扑哧笑出了声,却没有打扰他,四处看着找到了自己的袋子,拿出了换的衣服去了洗手间。
一会夏蕙就把裙子换下来了,她可要好好爱惜这条裙子,要不然怎么能二手卖出去,她看了看裙子很是舍不得,想着:要不然就留着,一年的话应该能还清钱,不知道人家能不能给自己一年时间。
正在这个时候,沙发上的人发出了不住的咳嗽。夏蕙赶紧过去看,发现张志强的脸色比刚才更红了,然后就听到他叫着自己的名字,夏蕙赶紧凑过去问:“怎么了?”无意间触碰到了他热得发烫的手。
夏蕙一把拉过他的手,很烫,然后又把手触碰到了他的额头,更烫,夏蕙赶紧凑到他的身边叫着他的名字。
张志强缓缓睁开眼睛,觉着自己困得不行,眼皮一直在打颤,夏蕙着急的说:“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说完,就拽着胳膊把他拉了起来,然后拿着钱包扶着他就出了门。出门以后两人在酒店门口打了个车就去了医院,一路在车上,张志强靠在夏蕙肩膀上,嘴里嘟囔着什么,还喊着夏蕙的名字。
到了医院,医生说是感冒发烧,加上醉酒,很严重所以需要输液。夏蕙把他扶到床上,看着护士打了针,然后给护士说了一声去楼下买了一些吃的、喝的回来了。
夏蕙看着张志强慢慢恢复如常的脸色,心情也放松了很多。一会张志从睡眠中醒来看到了夏蕙,眼神中有些疑问。夏蕙急忙说:“好些了吗?”张志强点了点头,看着周围的环境,说:“我在医院吗?是你送我来的。”
夏蕙看着他说:“是啊,你吓死我了,早上起来看到你脸都烧红了,我就赶紧带你来医院了,你是不知道你好重,差点累死我,幸亏你不是晕过去了,要不然我肯定没办法的。”
张志强露出了笑容,说:“谢谢你。”他看着夏蕙有些凌乱的,扎在后脑勺的丸子头,又说了句:“谢谢。”
“对了,你没有吃早饭,我买了一些吃的,面包、饼干、零食什么都有。还有牛奶,你吃点吧,吃饱了病才容易好啊。”张志强看着她从袋子里拿出了很多吃的,一个一个给自己看,说:“那就喝牛奶,吃面包吧。”
夏蕙把牛奶的吸管插在瓶子里,递给他。张志强在愣神看着她,心里想着就这样一直一直这样多好,他心底里此时有滔天巨浪在翻滚,但是眼里却只能看到有丝丝水光在平静的流转。
夏蕙又把牛奶递了递,问了一声:“怎么了?”
张志强马上换了一个微笑,说:“没什么。”接过了牛奶,咬着吸管看着夏蕙。
夏蕙用从袋子里拿起了面包问:“吃吗?”
张志强摇了摇头,但马上改口说:“吃。”
夏蕙撕了一块递给他,嘴里说着:“我可是洗了手的,你别介意。”
张志强直摇头,说:“不介意。”然后他就张开了嘴巴。
夏蕙愣住了,啊了一声。张志强把两个手抬起来给她看,一手拿着牛奶,一个手戳着针头,夏蕙摇了摇头说:“就看在咱俩是兄弟的份上,我喂给你吃。”
张志强就这样,一下一下张着嘴,幸福的等着夏蕙一口一口喂着。他看着她的样子,脸上笑的都有些呆呆的,她被他看的脸红,一大块塞到了他的嘴里,他噎住了,脸也一下子和她的一样红了。
吃了东西,张志强躺着,突然想起了公事,问:“我的手机呢?”
夏蕙看着旁边只有自己一个钱包,吐了一下舌头,说:“忘记了,什么都没拿,我就拿了个钱包。要不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取?”
张志强一把拉住了她说:“你在这里陪着我,我也不着急,没什么事情。”他终于有一天可以什么都放下,什么都不干,对着这个自己爱的人,浪费着一分一秒,输液器里面的药水一滴一滴滴下来,就像是沙漏,缓慢的计算着时间,不用去着急,不用为心烦的事情而伤神,真好。
那面夏蕙的手机在酒店房间不断闪动着屏幕,是魏槐,他焦急地等待着夏蕙接起电话,询问她的情况,可是打了一上午都没有人接听,他着急的在屋子里打着转,就像是一头困在马戏团的狮子,虽然外面是人群,可是却不关他的事情,他在那里打转,满脑子都是自己的事情。
张志强的助理给他打了电话,可是却没有人接听,这在他给他当助理的这几年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他赶紧打电话去了酒店前台,前台说:“张总已经和昨晚那个女孩一起出去了。”
那面针打完了,张志强推说自己头晕,就是不愿下床离开医院,两个人就在医院坐着,说着话,闻着消毒的来苏水味道。
最后,有个老奶奶没有床位,张志强终于从床上下来,跟着夏蕙出去了。
两个人走在大街上,夏蕙看着没有穿外套的张志强说:“忘记给你带外套了。你冷吗?我也没带外套,要不我就把我的给你了,我们回酒店拿衣服吧,对了,还有手机,我的包包也在那里……”张志强听着她絮絮叨叨说着,感觉就像是两口子说着家里琐碎的事情,然后幸福的笑了。
两个人打了车子到了酒店,助理在哪里守株待兔,看到进来的两个人忙说:“张总,您回来了。”
张志强点了点头,助理看着他手上的胶布,说:“您是怎么了?”
张志强注意到了他的眼神,说:“刚才去医院打了针。”助理一听他病了,忙说:“您病了?要不要我把陈医生叫过来?”
张志强摆了摆手,说:“没事。”然后就要跟着夏蕙进电梯。助理欲言又止,但还是说了:“您忘了今天还有个电话会议……”张志强还没有等他说完,摆了摆手说:“推迟吧。”助理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心想:这张总几时有工作不做然后去陪女人了?真是活的越久见识越广。
夏蕙和张志强回到房间,夏蕙忙着收拾东西,看到床边自己的手机,随手拿起来划开了屏幕,“50个未接电话?”夏蕙惊叫了起来。
张志强扭头看着她问:“怎么了?”夏蕙冲着他笑了笑,然后转进去浴室打起了电话。
“魏槐,你给我打电话了?”夏蕙小心翼翼的问。
“你干什么去了?你知道我多担心?”夏蕙感觉此时自己的耳朵都要被喊聋了,回答说:“我昨晚参加了个酒会。”
“然后哪?”是魏槐气急败坏的声音。“然后,然后我就喝醉了,不记得了。”夏蕙声音越来越小。
“我帮你说,然后你就去和别的男人开房去了,是吗?”魏槐语气森冷,夏蕙不禁打了个寒颤,心虚的说:“我哪里是去开房。”
魏槐的语气让夏蕙犹如置身冰窟,“不是吗?”
夏蕙有些委屈,说:“什么叫开房,明明是我喝醉了,人家好心照顾我,那是我哥们,我们能发生什么?”
魏槐听了深深的喘了气,压抑住想穿过看不见的电波,掐死她的冲动,说出来的话就让夏蕙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在冬天扔进了冰湖里面,“你们是不是上,床了?”
夏蕙吓了一跳,急忙辩解,说:“没有,真没有,怎么可能?”
但是却还是听到魏槐更加冰冷的声音,“怎么不可能?”
夏蕙此时觉着自己平时的巧舌如簧怎么都没有用武之地了,她指挥一个劲的说:“真的没有,真的没有。”
魏槐不听,说:“就这样了,现在刚好合了你的心意,你和他在一起好了。我们正式分手。”他说的凉薄,让夏蕙暖暖的心被冻住了。
夏蕙说的越来越大声:“我真的没有。就是没有。”然后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手机就被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