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步阳告诉丝丝凌少勋夫妇找他要忘情水的事情。给不给药水,只要她一句话。
丝丝来回的踱步,没有说一句话。
于步阳看出他内心的矛盾,在等着她的回话。他看着她不停晃动的身影,心情不比她轻松。
“给他吧。”丝丝终于下定了决心。既然没有结果,那么就结束吧。
于步阳点点头。
“这是忘情水。”于步阳跟着宇文翮夫妇来到山下,看到在昏睡的凌云,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递给他们。他为他号了一下脉,严肃的说道:“昏睡了那么久对身体不好的。”
“谢谢你。”宇文翮激动的接住药瓶,眼里噙着泪。喝下去之后,他忘掉的不只有青龙,还有他们。他凝望着沉睡的凌云,脑海中浮现他从小到大的一切,在也忍不住,眼里哗哗的留下来。
凌少勋搂住妻子,心中亦十分沉重。“我来吧。”说着拿过药瓶,给凌云喂下去。
宇文翮快步走出房间,她无法接受从小爱跟自己撒娇的儿子突然之间不认识自己了。
凌少勋嘱咐了纳兰飘雪几句,也跟着出来了。他掏出手帕为她拭泪,安慰道:“翮儿,不要太难过了。只要云儿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宇文翮点点头,可是。。。她突然瞥见了一旁的于步阳,赶紧整理一下情绪,歉意的说道:“对不起,为了得到忘情水,我们骗了你,我们根本没有异虫草。”
于步阳淡然的笑了一下,说道:“我已经猜到了。这已经不重要了。”他想到一个男子可以为一个女子生死相随也算痴情。“既然你们打算让儿子忘却一切,那么以后你们也应该忘却一切,远离江湖是非。这忘情水是不能喝两次的。”
他们感到他话里有话,正想问个清楚,见他抱拳告辞了,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清晨的鸟叫声把凌云从睡梦中叫醒了。他坐起身,摇晃着昏沉而疼痛的脑袋,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他起身走到镜子前,看着里面陌生的面孔,摸着自己的脸庞,这是自己吗?为什么他想不起来自己叫什么,是哪里人?他绞尽脑汁的去想这些简单的答案,可是脑子像要快裂开一样。“啊。”他抱住不堪忍受疼痛的脑袋,不小心碰掉了桌子上的茶具。
“云儿。”一直在一旁屋里一夜未睡的宇文翮夫妇听到响动赶紧跑过去,推开门,看见凌云在床上痛苦的打滚。
“你是谁?”凌云看清来人之后问道。
“云儿。”宇文翮想过去抱着他,减轻他的痛苦。但是看他陌生的眼神,抗拒的意识,只能在一旁看着。“我是娘啊,她是你爹。”
听到她的话,凌云的情绪缓和的多了,头疼似乎也没有那么厉害了。“爹,娘。”
“云儿。”宇文翮恨不得代替他承受这一切的痛苦。她抱住他,抚摸着他的头,安抚他慌乱的情绪。“不要怕,爹娘在这里。”
“你们真的是我的爹娘。”凌云对这个怀抱很熟悉,有种莫名的依赖感。“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