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余甜悄悄坐起身,静静地看着黑影拉开抽屉,把里面的符纸全部都塞进了随身携带的包里面。
黑影偷符纸偷的认真,完全不知道屋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
她把抽屉里面所有符纸洗劫一空之后,又塞了点空白的黄表纸进抽屉。
做完这一切就准备离开。
可是刚一转身,眼睛就被手电筒的亮光晃了一下。
随之响起来的是余甜的声音,“余柔柔,你在干什么?”
余柔柔被吓得一个猛哆嗦,往后退了一步,绊到了桌子旁边的椅子。
“砰!”的一声巨响,余柔柔跟椅子一起跌倒了地上。
余甜打开屋里的灯,走到余柔柔的面前,看着她狼狈地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堵住了她要从窗户溜走的去路,又问道:“为什么要偷我的符纸?”
“我……我没有……”余柔柔捂紧鼓囊囊的包,心虚的否认道。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余甜会在家。
这个时间点是她专门挑了,过了这两天就该考试了,按她的推测,余甜肯定在学校准备考试呢。
而且她提前看过天气预报,今天是大风天,刚好是她天然的遮掩屏障。
余柔柔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余甜今天会在家里。
可她也不能再耽搁了,她也要考试,中间还要留时间把这些符纸给文嵩岳送过去……
“没有?”余甜扯过余柔柔的包,翻开之后露出里面满满一包符纸,“那这些又是什么?”
“……”
人赃俱获,余柔柔闭着嘴巴一言不发。
余甜问:“谁让你来偷这些东西的?这些东西对你一丁点儿用处都没有。”
“……”余柔柔仍旧保持着沉默,似乎这样余甜就完全拿她没办法一样。
余甜蹙眉:“既然这样,我打电话报警,你跟警察说。”
“别报警!”余柔柔这下子沉不住气了,她知道余甜从来不跟她开玩笑,说报警肯定会报警。
“谁让你来偷符纸的?”
余柔柔咬了咬嘴唇,道:“万时鸣,万时鸣让我过来的,万时鸣好像想要符纸招财,上次那些符纸也是他让我来偷的。”
这话里面五分假,五分真,一时之间还难辨别哪句话是假的,哪句话是真的。
其实余柔柔有一瞬间想过要寻求余甜的帮助,可是她太怕死了,她怕她还没有说出来什么,就先被心口的疼痛折磨死了。
左思右想,她才想出这么一出。
“求你!让我把这些符纸拿走吧,要不然万时鸣见不到符纸,她会要了我的命的,求求你!”
余柔柔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余甜正打算细问,手里忽然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竟然是邵正歌打过来的。
现在已经是深夜,这个时间点,邵正歌打电话肯定是出事了。
余甜连忙接通电话,电话那头就传来邵正歌急切的声音,“余甜!我的符纸变成符灰了?”
“什么?”余甜神经一紧,明明傍晚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个时候变了?
她连忙问道:“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没……没有啊……”邵正歌道,“我就是半夜忽然醒了上个了厕所,躺回床上的时候习惯性的往枕头下面摸了一下,谁知道摸到一手符灰,我当即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马上过去。”余甜立即道。
挂断电话的时候,余甜的门被敲了两声。
余甜走到门口,打开门,就看到姜若兰正站在门口,“甜甜,刚才我在下面听到一声响声,是窗户没关严实还是怎么回事?你这屋里面怎么凉飕飕的?”
“余柔柔从窗户爬进来了。”余甜也来不及过多的解释,“妈,你快去把我爸叫起来,我要出去一趟。”
这个时候叫车太慢了,倒不如直接让余君山送她过去。
“哦,好好好!”姜若兰见余甜急急忙忙的样子,知道肯定有大事,便连忙下了楼。
姜若兰离开之后,余甜也连忙在外面裹了一件羽绒服,背上包,穿上鞋子,整个过程一分钟不到。
收拾好之后,余甜走到余柔柔面前,把余柔柔用来装符纸那个包也拎了起来,“余柔柔,你要是还想好好的活着,我劝你别作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包里面的符纸余甜有用得上的,也有画着玩用不上的,但是她不知道余柔柔要拿这些符纸干什么,所以一并全部拿走了。
余柔柔眼睁睁看着余甜风急火燎地离开房间,小声喃喃道:“我的包……”
她只剩下几天的时间了,偷符纸的事情已经被余甜当场捉住了,以后再想得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她有气无力的蹲在地上,抽泣起来……
……
邵正歌发现符纸变成符灰之后,困意一下子全醒了,神经紧绷地裹着被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余甜说马上到,可是他也知道他们集训的位置距离市区不算近。
除非余甜能一下子飞过来。
可是邵正歌也十分清楚,就算余甜再厉害,也做不到瞬移的本事,他只能度秒如年的等着。
外面的风声呼啸着,打的玻璃一阵乱响,让邵正歌原本就紧绷的那根弦绷的更加紧了。
“砰……砰……砰……”
“呼呼呼……”
乱七八糟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扰的人心烦意乱的。
邵正歌实在受不住了,决定去把阳台上的那个窗户也给关上,好歹能隔绝点声音。
这么想着,他穿上羽绒服,缓缓地朝着阳台走了过去。
手在口袋里面握成拳头,一点一点的往阳台的方向慢慢挪着。
口袋里面没有符纸攥着,邵正歌总觉得有点心里没底。
走到阳台,一阵冷风吹在脸上,冷飕飕的。
邵正歌快走两步,想快点关了窗户,快点回去。
忽然看到楼下面似乎有一个黑影。
他被黑影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大步。
但又控制不住好奇,伸着脑袋往下面看过去。
楼下的人一身黑衣服,裹的严严实实的,从楼上也只能看到一个戴帽子的头顶,余下的就什么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