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绪很激动Sam紧忙跟着乜葵的脚步进屋,在乜葵的银针下我渐渐安静下来:“睡吧,他随时都在你身边。”乜葵对我的哄骗让漓姐她们红了眼圈,等我完全入睡后乜葵看着众人冷声道:“今晚我守着她,不出意外应该会发烧。”
“那你还让她喝酒。”南荣浩责怪的看着乜葵。
“你懂什么!”乜葵懒得解释,慢慢收起银针在角落的椅子里坐好。
“我和你一起照顾她。”姐姐首当其冲的开口。
“有事随时叫我。”Sam说。
“我在这守着能有什么事!”以乜葵的医术而言保住我的小命太容易,他在这守着一定不会有问题。
大家都出去后姐姐担忧的问乜葵:“你怎么知道朵朵会发烧?”
“她胸腔里积液淤积刚刚又喝了酒,会有发烧的症状很正常。”
“你是有意让朵朵喝酒的吗?”
“嗯!”
“为什么?”姐姐并没有责怪乜葵的意思,因为大家都知道乜葵对待生命无比的尊重。
“她这里生了病,如果一直不把情绪宣泄出来,时间久了即使我有再高明的医术也无力回天。”乜葵指着心脏的位置向姐姐解释。
“你有办法吗?”
“既然她不愿意面对宸死去的现实,那就给她找个寄托。即使知道我是在骗她,可她依然愿意相信我说的是真的。既然她愿意自欺欺人,那就随她。”乜葵的声音清冷可话语里带着轻易察觉到的关心。
“没有别的办法吗?”
“爱人的离世是这人世间最大的痛苦,即使是父母离开人也未必会体会到这样的伤悲。怪只怪宸生前太疼她,所以他离开之后根本没有人可以替代他在朵朵心里的位置。”乜葵看着熟睡的我喃喃自语:“他倒是走的干净,儿子我们都能替他代劳,可他家的这个‘二小姐’……怎么办?”
这一场病来势汹涌,导致我们滞留在利雅得长达一个月才回到新加坡。病后的我刚回到新加坡陆家辉带着陆其轩的母亲就到了园子里,我邀请他们来到东院。看着我的状态陆家辉哀伤的劝到:“东主在天有灵绝不愿见您这样糟践自己的身子,夫人您这样别说是东主,就连属下看着也会心疼。”
“爷爷,我没事。”我看着陆夫人轻声问:“您特意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这次来是想请夫人主持其轩和雨柔的婚事,东主这一走我也想开了,活着的时候两个人能在一起这就是幸福,我不想因为我让其轩这一辈子留有遗憾。”陆夫人是个心善的人,她能这么想我很欣慰。
“您能这么想真是很好,如今然然都已经十五,再等下去雨柔就该老了。”
“这几年多谢您和东主一直以来的包容厚待。”陆夫人客气的说到。
“陆其轩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您别这么客气。这件事您和陆其轩还有雨柔说了吗?”我问。
“此事理应先向夫人您报备,若您准许属下再准儿媳去和其轩商议。”陆家辉礼数周全的答到。
“想办就尽快吧!”
“只是先把婚期定下而已,婚事需等东主大丧之期结束再办。”龙家家主去世乃大丧,百天后三年内不允许有任何喜事操办,陆家根属龙家当然不能破这个规矩。
“对于陆其轩和雨柔来说婚姻只是一种形式,既然这样不如先带雨柔和然然回去,日子到了再补办一个婚礼就是。”我大度的为他们着想。
“可园子里的事……”陆夫人觉得这样不妥。
“去年开始一直都是妙语协助漓姐和雨柔在打理,一年的时间妙语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放心吧。倒是然然这几年一直跟在葵和独照的身边学习,这是大事最好让陆其轩和乜葵商量一下。”大人的事不能影响孩子的教育,更何况对然然的刻意培养是龙御宸为安安将来所做的打算,我无论如何也是要过问的。
“这件事其轩和乜堂主一定可以安排妥当,多谢夫人挂心!”陆家辉见我对陆逸然重视感激的说:“只是不知道夫人对顾家是如何打算的?”
“顾家,您老的意思是?”族中的事我怎么敢随意的给出意见,只好反问陆家辉。
“属下的意思是顾家留不得,否则终是祸害。”
“顾家现在定居英国,您老的意思我清楚了,我会让安少和南荣看着处理。”我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