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归桥,路归路
云虞无声的流着泪,“师傅,我不是没人要的孩子,我不是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我不是,呜呜呜。”
宁风致桃花眼冷了冷,好一个昊天斗罗好一个昊天宗,“我们虞虞是天上地下最年轻的魂斗罗,凌霜十二式斩尽天下不公之事,绝不是他们口中没人要的孩子,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
虞虞,若是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如去问菊斗罗,他当年全程都参加。”宁风致温柔的目光给了云虞莫大的安慰,她没有亲人但她有胜似亲人的朋友,爱人。
宁风致有些热的手附上云虞哭的有些冰冷的小脸,温柔的抚掉一颗颗金珠子,“虞虞,别哭了,在师傅眼里,你是我最大的珍珠,是七宝琉璃宗最珍贵的宝物,谁也不能委屈了你。”
宁风致的话里隐藏了满满的深意,但这些云虞没有听出来又或者云虞听出来但却没有什么表达。
月黑风高正是好时候。
月关坐在茶桌旁,对面摆了一杯热茶,云虞从窗边翻了进来,“你来了,我想到你应该会来的,尝尝吧!这是我亲手泡的花茶。”云虞双手捧起茶盏,轻啄一口,有一股暖意在胃里传到四肢,云虞有些踌躇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去询问月关嘛,她是一个贪心的人,不想让月关寒心,“月关,我想问问我母亲的事。”
月关微微叹了口气,妖孽的脸上出现了不可言说的神色,将一旁的文件递给了云虞,“这是当年的资料,你母亲名唤阿银,当年她被发现是魂兽化人,遭到了武魂殿的追杀,她和你父亲奔波逃命,可是她怀孕了并且生下了你们,你和唐三其实并没有相差多少,你比他晚出生两个时辰,但是丫头,你绝不是害死自己的母亲的凶手,害死你母亲的是我是武魂殿,是世上的法则,丫头,是我对不起你。”
云虞窜进月关的怀里,月关机械化的手轻轻的放在云虞的背上,“月关,我没见过她,她也没有给过我温暖,你是世上第一个给予我善意的人,在我的亲生父亲要送我去死时,你让我活下来,你比我的父亲更重要,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你不要怕,我会保护你,你不会有事的。”
月关目含温柔,轻拍了拍云虞的背,他这生做过最好的事应该就是当年放过那个一眼就让他心软的女孩。
宁风致感受到云虞的离开,再也压制不住怒气,随手一挥,掀翻旁边的茶几,在屋内怒极镀步,“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昊天宗仗着虞儿无人撑腰是吗?我倒要看看这昊天宗能撑几何?”
尘心在房间里将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剑目闪过杀意,生而未养,见之恨之,呵,好样的。
唐晨在山谷上屹立许久,从天明到天黑,唐昊来到跟前,扑通一声跪下,“爷爷,是孙儿让你失望了。”唐晨别过脸去,虎目怒瞪,“失望,我敢对你失望吗?昊儿,我对你太过了解了,所以我清楚的知道云丫头说的没错。
你敢说你没有将怨气撒在她身上,你敢说你没有将自己妻子的死归结于她嘛,你何止是让我失望,你简直让我不敢相信。
唐昊你告诉我,当年,你究竟干了什么?”唐昊苍老的脸上流下了两道泪痕,当年,当年,“我亲自动手刺入了她的心脉,剑贯穿了左肩,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活下来的,是我对不起她。”唐晨闻言,昊天锤在手中现了又隐,隐了又现,“你父慈子孝,你暗中照顾,甚至为了他不惜身体,你可有想过丫头怎么过的,你倒是满意了,可是她呢,她疲于逃命,食不饱腹,你怎堪为她父,你让她怎么对你笑颜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