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玉锦七岁的时候,北国就战乱不断连年战争,逃亡是不可避免的。
一恍过去,就是十二年。在这没有明天的时代背景下,白玉锦和父亲白正德一直逃亡到现在,母亲,也因为多年疾病死在一张破草床上。
白玉锦思绪飘荡到很久很久以前,强烈的饥饿感让她无法在尸体堆上坐起来。
周围的空气很压抑,腥的,有股腐烂的味道,让人喘不上气来。
饿……饿……饿…好饿
肚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白玉锦的手指微动,血液凝固了很久,皮肤同衣服粘合在一起。
真是累极了。
夕阳的残晖正在一点点从西边落到水平面,白正德靠的土堆的影子被无限拉长,把他整个人都盖住了。
长时期的缺水,白正德嘴里一股腥甜的血腥味,以致于嗓子里的一句:“小锦”一直没说出来。
或许会死吧,也许真的会死
死亡的阴影笼罩在这对父女身上。
“笃笃笃,笃笃笃”
马车吱压吱压的声音逐渐逼进,听着声音像一个有力气,很跳脱的外乡少女“真见鬼,路上到处都是尸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呢!”
白玉锦从她半合的眼睛中看到一个金色短发少女,一脸斑雀,稚嫩的样子约模十四五岁。
白玉锦颤动一下,用尽全身力气在证明她还活着,求生的欲望就在此刻如此强烈。
少女不停地左看右看,应该是在找什么东西。终于,少女停在白玉锦面前,打量十几秒,面露惊喜,她把白玉锦背起来,快步冲马车上走去。
“奥菲莉娅夫人,我找到啦,但是,她看起来很虚弱。”
那位名叫奥菲莉娅的女人,放下手中的粥,抬眼扫了一下白玉锦,把白玉锦抱进去安放好,并对少女说:“米娜,另一个呢?”
“没有没有,米娜没那么好的眼力”米娜摇摇头。
“叫迪尔一起再去找找”
奥菲莉娅轻轻地用勺子喂白玉锦喝粥,不再看米娜。
米娜恍然大悟般点点头,走向另一辆马车,里面坐的正是迪尔,他的周围杂物很多,衬得迪尔异常小巧。
“喂!迪尔,跟我一起再找找,夫人发话的!”
“知道了,知道了,米娜你小点声会死啊”
米娜看着眼前一身灰土头发金黄的男孩忍不住冲他翻白眼,接着转身就又冲那边跑去。
不知道过去多久,米娜在尸体堆里待得受不了的时候。
就听到迪尔喊:“找到了!得喂他点吃的!”
米娜急忙过去,帮忙料理白正德。
奥菲莉娅听到白正德找到后的消息就催着他俩赶车:“快点,米娜,迪尔,我可不想晚上在荒效野外渡过”
白玉锦在奥菲莉娅的怀中迷迷糊糊的,耳边的声音时远时近,大脑真是混乱一片,眼睛想睁开却怎么都睁不开。
等到白玉锦睡醒来就是第二天,周围不再是尸体堆而是干净整洁的客栈房间,身上的衣服都是干净的。空气都清鲜不少,只是肚子依然空空的,好饿,真的好饿。
“咔嚓”
在白玉锦的思索之际,门被打开。
白玉锦看到的是一个满脸不耐烦,红色瞳孔金色卷发的中年女人,她身上穿的都是白玉锦不曾见过的款式,这人正是奥菲莉娅。
“哎,你终于醒了,小家伙,你都不知道你多难处理”
“哦对了,你可以叫我奥菲莉娅”
白玉锦听着奥菲莉娅怪异的腔调,小心翼翼地说:“我叫…白玉锦”
“嗯嗯,我知道了,不想饿死就下去吃饭”
奥菲莉娅冷面转身就走了,白玉锦没有多去猜测奥菲莉娅,她揉揉肩,作为救她的人,限时的信任还是要有的。
等到,白玉锦下去时候,米娜和迪尔已经开动了,准备的有很多,馒头,白菜还有粥。
白玉锦没有顾及什么体面不体面,她吃的很快,吃馒头都是尽最大地张开嘴巴咬。
这些东西基本没有什么味道,白菜都是简单煮一下的,但是,肚子饱饱的感觉令她很满足。
这时候的她已经是吃第五个馒头,白玉锦的速度慢下来。
“吃太快,很噎住的”
米娜好心提醒,白玉锦听到后没有停下吃东西的动作,反倒是默默喝一大口粥。
吃的差不多了,这时奥菲莉娅从身后掏出一本手写的《洛克底斯语言从零学起》很严肃地对白玉锦说:“我们接下来要返乡,你必须学会这一门语言,我会去监督你。”
白玉锦头歪了歪,有些不情愿,最后还是点了头:“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