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老头坐在家里,守着他后院里一棵梨树。
“我的孩子们都离开我走了,我的老伴死去了,如今只剩下我一个老头了。我只有这唯一的一棵梨树与我作伴了,离去的都离去了,该走的都走了,这棵梨树是吉利的吧!”
怪老头喃喃自语,太阳照在后山坡上,至于后山坡上长着一些什么,有着一些什么,他可不知道。他只辛勤看护那棵梨树。
“梨树是活的,梨树会讲人话,它开花呀,象个花朵,它结果呀,是梨子,唉,这梨树真是长得好。我的心里如今只有它了,只有它才可以安慰我这孤寡老人,唉!”
怪老头连连叹息,不断地流下老泪滴,这位老头只有从后窗看着那棵梨树,而他并不真正走近它,去看它倒底怎么样。
蜜蜂疯了一样在梨花上叮来叮去,连王蜂也会撒野飞到那里作践。
梨花冷白朵一大片凝结在梨枝上,它白纸纸地绽开,这冷冷的娘儿早象一个戴孝的娘儿。
它不娇艳,它不羡情,它冷漠的开放。它为什么开放呢?它为什么献情?
“怪老头,古怪的老头,他为什么有梨花呢?他怎么可能有梨花?”
梨树装着并不知道自己是生长在哪里?也并不关心在暗里由谁属,它只冷漠的白花朵。每当疯孩子疯了一样打着满树梨花时,它总会喜洋洋谢下一层厚厚的白梨花。雨打梨花又算什么呢?一场相应的梨花雨早让梨花忘却了烦恼!
“这是一树祭奠之花吧!是吐白献祭的祭花!”
“也许是吧!”
当有窃窃之语时,夜已暗了,天色多黑,梨树置在孤单的后院当中,完全的染黑,完全的入夜了。
梨树在开过梨花之后,洁冷冷的凉梨果实,它会长得大大的留在树上,直到它死去,怪老头就是那样古怪地在幕后观察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