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上课,迟简赶在任课老师来之前回来了,刚好上课铃声响起。
季丞嘉听见动静直起了身子,转头朝迟简看去。
本来视线就落在季丞嘉身上的迟简被抓住了眼神,脚步一顿,几秒过后,低下头避开了季丞嘉的视线。
既然他对自己冷眼相待了,那就避着点吧……
而落在季丞嘉眼里,迟简这副样子就是做了亏心事了。
果然,跟那个什么江的有事儿!
迟简贴着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凳子往墙的方向靠了靠,因为不是坐在靠走廊那边,所以只能这样子尽量远离季丞嘉了。
虽说是季丞嘉先疏远迟简的,但是他说醋意还是有,但是没办法重新回到以前,做了的决定,就算再怎么幽怨也要继续下去。
与其剩下的日子让迟简有动摇的机会,不如现在就断了这个念想。
至少,像自己说的一样,到时候离开的时候,不会让她难过。
任课的语文老师进来后,敲了敲讲台,让同学们翻开书,迟简走神痴愣了一会,随即反应过来,从柜子里翻书。
语文书被压在底下了,上头又放了很多的练习册,抽出来十分的吃力,她用一只手挡着上面的书以防被带出来,一只手拿着语文书的边边往外抽。
书抽出来了,书下面的整理好的一沓试卷就被带出来了,掉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啪一声,引起了季丞嘉的注意。
迟简无声的叹了口气,将语文书放在桌面上,想弯腰下去捡,可是被墙抵住了。
她看了一眼季丞嘉,季丞嘉的视线落在地上那沓试卷上,试卷上满满当当的都是答案。
迟简犹豫了会儿,将凳子往外移了移,空出一点位置,刚准备弯下腰去捡的时候,面前晃过一个黑影。
季丞嘉先一步伸手去捡了。
他捡起试卷,什么也没说,拍了拍沾上了灰尘的那面,塞回了迟简的桌柜,期间一句话也没有说。
而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的季丞嘉坐直了一本正经的听着语文老师讲课,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他在心底一直默念,举手之劳而已,我没有什么意思。
越想脑子里付楚欢临上课前说的话就越清晰。
“你现在就按耐不住了?迟简的论文还有的评呢,在评比结束之前,少不了跟顾知江接触的,到时候你岂不是要拿着刀冲上去把人给砍了,然后你坐牢?”
……
越想季丞嘉心里就越痒痒,恨不得现在就提着刀砍了这朵含苞待放的桃花骨朵。
气还气迟简对着他笑的这么开心。
教室里面很安静,语文老师的长篇大论夹杂着风扇的呼呼声在教室里回荡,窗外的蝉鸣正欢。
无疑给季丞嘉再添了一丝的烦躁,迟简在季丞嘉把试卷塞回桌柜后失神了片刻,而后就投入到学习中了,也没有察觉到季丞嘉的异样。
季丞嘉就浑身不舒服,虽然迟简回来了吧,但是他还是不舒服,趴在桌子上翻来覆去的,一下子这样一下子那样的,整出了好大的声响。
语文老师憋着气,被打断了好多次愣是不出声,他可不是裴颂,裴颂敢用粉笔丢季丞嘉他可不敢。
他是这学期三班新来的语文老师,早在上班之前其他老师就叮嘱过自己别惹最后一组靠走廊的最后一个。
搞不好工作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