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着探监的时间父女俩寒暄了一阵,到时间后迟简先看着父亲离开的,然后也起身离开了。
大雨已经过去了,空气里弥漫着新鲜泥土的味道,厚厚的云层里洒出几缕金光,照射在这个雨后初歇的城市里。
迟简在监狱门口站了一会儿,鞋子还是湿漉漉的,裙子上被水淋湿的颜色淡了一点,她怅然的呼了一口气,抬脚走出了屋檐。
沿着来时的路回去,走到一半的时候,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
迟简脚步没停,从兜里拿出手机,是赵夕阳的电话,她眉眼一淡,接了:“怎么了?”
赵夕阳的声音冲冲的,迟简听得出来带着火气:“仔仔!你在哪里!”
迟简失笑:“刚刚去看完我爸,准备回家呢。”
赵夕阳那边悉悉索索的,好像在收拾什么东西,隐隐的还传出来有女孩的哭声。
迟简脚步一缓,微微皱起了眉头,接上了刚刚的话头,问:“谁在哭?怎么了这是?”
赵夕阳简直就要气炸了,感觉吃了TNT,随时都有炸的可能:“他母亲的,腿腿她男朋友劈腿了!”
腿腿,迟简的舍友,铁四角的其中一员,本命叶以忻,因为拥有一双迟简赵夕阳以及铁四角的另外一员常畅羡慕的大长腿,所以叫她腿腿。
迟简不解,眉头皱的更厉害了:“腿腿的男朋友?劈腿?”简直不可思议。
众人皆知,叶以忻的男朋友对她可好了,简直就把她当成祖宗供着,不喝酒不抽烟不蹦迪不唱K,怎么可能就劈腿了。
换作迟简,她是不相信的,谁都有可能劈腿,唯独是叶以忻的男朋友不可能劈腿,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男朋友多爱她。
“搞错没有?是不是误会?”迟简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说到误会,赵夕阳迟疑了一下,转头看了眼哭哭啼啼的叶以忻,想到安晨这个人,忽然自己也不是很确定了。
“腿腿。”赵夕阳举着手机转头问,“你确定,安晨劈腿么?”
叶以忻抹了一把眼泪,带着鼻音说:“嗯?不,不确定。”然后又涕了一把鼻涕。
电话那头的迟简:“……”
赵夕阳:“……”
常畅:“……”
迟简不知道该对她这个憨批室友说什么了。
赵夕阳表示她想捶死这个傻逼,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你不确定你哭这么伤心,你要死啊。”
叶以忻欲泫欲泣的瘪着嘴:“我不是难过嘛!我……我不开心呜呜呜呜呜呜。”
常畅站在她旁边,任由她靠着,这个宿舍就只有迟简回家了,还剩三个人留在宿舍赖皮的。
常畅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叶以忻递了一张纸,扶了扶眼镜问:“那你怎么知道他劈腿的。”
叶以忻红肿着一双眼睛,还真想那么回事:“他最近很常跟一个,女生打游戏,然后……然后……”说到这里她又想哭,刚发出声音就被赵夕阳吼回去了。
“憋回去!继续说。”
她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拿着电话的赵夕阳,擦掉自己的眼泪,说:“就他跟一个女的每天都打游戏,然后,我在他手机上看见了那个女的,给他发信息,很多很多,然后,他给的备注是一个,爱心,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