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秋过,遥见又是秋叶随风,天空不见燕子来往觅食了,屋檐下一个个燕子窝中,一家几口密密麻麻的挨在一起抵御寒冷。
迟简裹上厚厚的围巾,上次季丞嘉联系到自己距今两三个月了,晚上外面结了霜,日子里有些冷,迟简哈了口气,站在校门口跺脚。
自己今天没课,跟赵夕阳说好了去她们学校看一看,陪她上一节专业课,赵夕阳的课在下午,本来迟简说自己坐车过去,赵夕阳非不肯,让她在校门口等着,她来接。
谁知道昨晚结了霜啊,今天比昨天的气温猛然下降了好多,迟简的冬衣来不及拿出来,在柜子里放久了的衣服总有一股味道,要好一阵才能散掉。
这围巾得亏放在床头了,不然连围巾都戴不上。
她都裹了几件秋天穿的衣服,可是还是冷的忍不住搓手顿足。
车过的时候带起的一阵风直往衣服里钻,冰冷的风打在脸上有点疼,她往围巾里缩了缩脖子,她就是听了赵夕阳的鬼话,干巴巴的现在校门口等她。
若是自己坐车去,这会儿怕是已经到了。
她又哈了口气,哈出来的气凝结成白雾,四处飘散。
“仔仔。”等了约莫有一个小时,迟简才听见赵夕阳的声音。
公交车在站台停下,赵夕阳等着门开了第一个从公交车上冲下来,冲着迟简跑过去,给了迟简一个熊抱。
“你怎么这么慢呐!”迟简冷极了,嗔怪道,声音软软的。
赵夕阳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生怕自己冷坏了一般,还带着毛毛手套和针织帽。
她憨笑一声,摘下自己的脑子戴在迟简的头上,把迟简的耳朵护的严实,然后摘下自己的手套,拉过迟简冻的粉色的手,把手套带了上去:“这不是天气冷了,去翻衣服穿了嘛。”
说着又憨笑了两声。
迟简皱了皱鼻子:“放了大半年的冬衣,拿出来没有味道么?”
两人往公交站走,一边走赵夕阳一边拉着迟简的手说:“我妈有先见之明,早几天就说了可能要降温,让我把衣服拿出去晒一晒,散散味道,我说不信的嘞,我妈非说要降温的,实在坳不过她老人家,就翻了几件拿出去晒了,没成想还真降温了。”
两个人也有三四天没见了,少不了寒暄的,说着说着公交车就开来了。
公交车上没有多少人,迟简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在了里面,公交车停了一会儿,没人上之后,开车了。
外面没有下雪,尽着刮冷风,迟简望着外面倒退的景色入了神。
赵夕阳是闲不下来的主儿,四处望望后,拉着迟简说:“你可别学那些偶像剧把头靠在车窗上,我试过一次,就这么把头靠上去,差点给我震出脑震荡来。”
说完她咂咂嘴,那是一段不好的记忆,想起来她的右边脑勺还有点隐隐作痛呢。
她还以为多唯美了,没成想后劲够大的。
“你傻啊。”迟简不靠车窗,往赵夕阳肩膀上靠,有些发困。
上了车以后,身子渐渐回暖,困意渐渐袭来,半个多小时的车程还没走到一半,迟简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