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完全猜测。”维克多想起昨天在琴房看到的场景,穆斯小姐停在展柜前,看着满墙同一人物的油画,“她咽口水了。”
“或许是色欲呢?”
他摇头。“她眼神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就像垂涎食物的怪物。”
颜静怡面前的盘子又空了,李敛整个人趴在桌上,睡得相当沉,任她把盘子戳得砰砰响也没有半分反应。
虞好思索半天,也仅仅给了一个不带修饰词的中肯评价。“副本都挺重口的。”
不知何时过来的徐岩满脸憔悴,他明显反应过来昨晚其实是逃过一劫,倒了一大杯清水,咕咕往嘴里倒,之后念念有词。“这个副本快结束了。”
“你怎么知道?”徐丽看向他。
徐岩拉开椅子坐下。“我第一天说过,在大厅舞台底下找到了一本关于木偶的绘图。我一直对此很在意,这两天没事就在书房翻找书籍,试图理解绘图。”
沈南栀想起来他说过的话,尽管后来她也去过舞台一角,却始终没找到徐岩口中的绘本。
“然后呢?”维克多也在书房查找过类似的东西,直觉告诉他是有关键作用的。
木偶两个字对于副本来说太敏感了,不自觉就会把它和副本通关条件联想起来。
“绘本上有个时钟,指向八点,后面是一些古怪的仪式,把木偶拆散再重组。”徐岩表情持续难看。
“这个献祭叫新生。”维克多又想起在塔楼上的壁画。
沈南栀同样想起第一天“豢养木偶”的说法,她还在意一个东西。“可是木偶和我们有共感。我们真的像庄园主所说的是有病之人吗?同时,八点的献祭要不要杀掉木偶。不论如何,如果徐岩没撒谎,八点大概率是游戏的最后节点。”
“那八点之后我们还需要想办法离开庄园。”沈南栀向徐岩伸出手,不放心道:“我还是不信任你说的话,把绘本交出来大家传阅。”
徐岩默了半秒,拿出来他所说的绘本,靠前的一页图画正是他所说的钟表。
“对了,你们见到张晓了吗?”他眉皱起,“我找一圈了,都没找到她。就算是死也应该死在房间里吧。”
沈南栀低头和虞好两人一起看绘本,嘴上询问:“酒室你看了吗?”
“酒室?”他重复了一遍,下意识蹙眉。
砰——
碟子被打碎。
李敛撑起上半身,看着地上被自己动作碰掉的碎瓷器,两眼茫然。他先看了看无措的颜静怡,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才发现周围坐了一圈人,露出一个社交性的含蓄笑容。“你们都起床了啊?”
“你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徐丽奇怪,“昨晚你们三个人一起睡也没睡好吗?”
李敛摸了摸脖子,感受到指腹下细小的痂,摇了摇头,在今早见到颜静怡后,心中便明白他大概不愿意出这个副本了。大不了和她一起死。
邵敬明口中的父母亲情他没体会过,所以也不愿意共情。假设颜静怡已经进入了必死的节点,他和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