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啦,镇主府着火了。”
陆锦初听到立马放下东西跑回府上,还没到就一看到前面巨大的火光伴随着弥烟的味道。
溪暮看着这一切,满眼不可置信“这……这是怎么了”
陆锦初捂着鼻子冲进去。
“咳……咳,爹…爹,你在那里啊!”
火势太大,还有许多柱条倒了下来。
“枳实,枳实你们在那里!”
溪暮眼睛里四处张望,想找出活人的迹象,许许多多的人越过她都拿了桶水去浇。
她想着这要浇到现在时候,她双手展开结了个落水印,往天上一展,瞬间变大,水从印上落了下来砸在地上。
一会功夫火便全部被浇灭了,刚才光鲜亮丽的镇主府现在变成废墟一片。
溪暮往前看,映入眼帘的是少年抱着一具熟悉的身体出来。
与其说是身体不如说是尸体。
陆锦初看到后,不可置信的走上去,一步一步,短短的几步路在此时变得如此沉重,每一步都像踩在刀上。
她摇着头,她不相信她的爹爹会死于火海,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疑沧缓慢的把袁浩的尸体放下“镇主府不知为何起火,源头还是才大人的房间传出,我赶到的时候火势已经蔓延到别处”
“大人也不知为何会跌下床榻,嘴里还流着血”
陆锦初伤心欲绝,颤抖的手慢慢抚摸上她爹爹的脸,发出的声音满是哽咽“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为之……可…可为什么呢”源源不断的泪水从眼眶中流出。
陆锦初像是想到了什么,像找到了一丝几乎微弱的希望来救袁浩。
其实哪个修炼之人不会把脉呢,从她一开始捉住袁浩的手就能感受到知道他的脉搏已停跳了,只不过还是想骗骗自己,觉得爹还是有希望。
“有什么办法吗,肯定有什么办法能救他的,老大夫,老大夫呢”
陆锦初喃喃自语着“他一定有办法可以救爹爹的,对…一定有的”
溪暮看不得她这个样子,但是又没办法,她蹲下来看着陆锦初。
“阿锦…你别这样”
陆锦初紧紧抱着袁浩的尸体,双眼红通脸颊上沾满了泪水,绝望又手足无措地看着溪暮,她说“溪暮…暮暮,我爹爹并没有死的对吧,你告诉我,他只是太累了,他跟我说他喝完了药就躺下休息了,所以他现在应该只是太累所以先晕过去了”
“对吧”
溪暮终于忍不住的流下泪来,她双手张开,亲亲的怀抱着陆锦初的肩膀。
溪暮看着她那既抱着期待又绝望地眼神,一时间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装傻。
周围满是静寂还伴随着哭泣的声音。
陆锦初忍不住地崩溃大哭,大喊着“你告诉我!”
溪暮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只能默默地低下头。
最终她慢慢地沉静,她的声音因为刚才的叫喊而变得沙哑,眼泪不停的滑落,哽咽地说出那句别人一听到就觉得无比伤心,心疼的话。
就像心脏被刀割了一下。
她说“我再也没有爹爹了,我无父无母了”
老大夫被人搀扶着,到的时候便看到了这幅场景,他颤颤巍巍地走过去“娃儿…”
陆锦初看着他“呜呜…大夫,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
“我亲自看着镇主大人把药服下便休息了,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疑沧皱着眉听说“此事有蹊跷,请问大夫,你走的时候有看到蜡烛摆在床头边吗”
“这没有,蜡烛一般都没有摆在床头边,大人是个很谨慎的人,这一点不会犯”
“我进去的时候就是床头的蜡烛点燃了床帘导致着火”
老大夫拍了一下手“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谋杀镇主”
“今午我碰见镇主,虽然只看见几眼,但他言行举止并不像之前所见过的镇主,四肢走路变得僵硬,像是被某种东西控制了一样”
老大夫像是抓到了什么,眼神被得有点犀利“那你可有看出他从那个房间里出来?”
疑沧想了一下才慢慢回答“不清楚,只在走廊看过,记得那条路经过几个师弟房间还有一个是沧溟的房间”
陆锦初眼睛猛得变大起来“有那位目睹谁出入过镇主的房间”
院子里的那些师兄们面面相觑,都纷纷摇头道没有。
“除了老大夫就真的没有人出入镇主房间了”
老大夫瞬间微怒,他瞳孔变大“什…什么,你们的意思就是都怀疑我咯”
陆锦初淡定的说着“不可能,觉得不可能是大夫,从我小时候老大夫便一直跟着我们身边,所以觉得不可能”
她的眼神开始变得凶狠,嘴里郑重其事一字一句地说着“我会找到杀害爹爹的凶手,不管他是谁,我一定会将他千刀万剐,将他送到黄泉之下”
“我会帮你报仇,让你在下面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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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木殿里,沧溟拿着明镜看着一切,眼神里满是不屑。
“呵,不自量力,一只小羊羔子还口出狂言”
他撑着下颚,嘴里满是对事情的不在意“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他最后说的那几个字特别轻
悬影像是在看好戏那样,他提醒道“呵呵,你可得知道,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那又如何,小兔子伤害能有多大”
“随便你,但…该不会这就是你指的“很好玩的方法”吧”
“呵,当然不是,这只是个小小的开始”
沧溟看着眼前刚化成精的植物,男的,取名林槐。
还有一株大概这两天才会成。
他微弓着背,左手搭着膝盖上,眼里糅合着仙气和邪气既还看出了几分慵懒感“小东西,叫声来听听”
“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