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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人生的分岔口

人间有朵彼岸花 亲爱哒文文 2838 2024-11-13 22:19

  童年的时光快乐总是多过忧愁,成长的记忆在慢慢退去。事情太多,脑子容量有限,根本记不住那么多事,也不允许我记得住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自从上学开始,我感觉到很多时间都不属于自己了。

  “你去不去镇里上学?”一放学回到家,爸爸关切询问我的意见。

  说真的,我当时还是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村里上学和镇里上学的区别。作为小孩子哪里懂得权衡利弊,尤其是当时父亲也没有说太细。而且我现在还是感觉一般家里都是父亲说的少,而母亲则会反反复复给你细说,用她看到的眼界认知给你耐心分析。

  我当时真的懵逼的很,感觉说去也不对,不去也不对。

  “你看你自己么,想去就说去。”一个前来买东西的小男孩听到我和我爸爸的谈话。

  我到现在清楚记得那个男孩是谁,也是从那个时候我开始了新的人生,感觉一下子打开了另一个世纪的大门。

  爸爸带我去参加了镇里学校的入学考试,我自己也比较争气,分数出来以优秀学生的身份进入了那所学校。

  刚三年级的我开始了住宿生涯,每天按部就班的生活着。从此以后漫长的时间里我都在学校里度过的。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刚去了特别不适应,根本不知道什么时间该干什么,每天晚上都会因为想念家躲被子里偷偷哭。

  刚去了我谁也不认识,也不爱主动说话。那个时候都是20几个人分一个宿舍,一个生活老师管理那种。

  生活老师可能管的人多了,心情好了对大家也客客气气的,心情不好了说话也不好听。尤其是碰上我这种不敢说话的,不爱说话的。很多时候,我也就你爱说什么说什么,我也不会还嘴。

  那个时候都是按成绩分的班,好的差的掺和着。所以,遇见调皮捣蛋的男生几率特别高。尤其是刚开始为了公平按身高排的座位,这种排座位方式真是很让人无语,你根本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同桌是谁。

  我印象中有个胖胖的女老师,爱穿黑色的衣服。当时女老师排了座位以后,就发生了一件我现在都难忘的事情。

  那个时候我们会用钢笔写字,使用的墨水还是熊猫牌的。那个时候钢笔并不方便,经常写着写着就不出水了。只要每次写不出来就顺势甩甩,钢笔就满血复活。我们就可以继续接着写。这个时候就因为同桌把墨水甩到我衣服上,我不愿意,就和同桌理论了起来。那个时候男孩子哪懂得谦让,一直咄咄逼人。两人声音马上吸引来了老师。老师二话没说,直接给了我一巴掌。通红通红的鼻血一下子从我鼻子里慢慢一滴一滴流出来,我赶紧慌乱拿本子纸堵住。这个时候血流的太多了,是怎么也止不住。别的同学好心拿了粉笔帮我塞住鼻孔,血才勉强止住了。

  面对老师如此犀利的做法,我一句话也没有说,我不知道当时跟老师说了有什么用。这件事我也没有告诉我爸爸,因为我怕他担心。再一个我那时候心里只有一个心思,就是要好好学习,当好学生。

  我那时候确实也争气,整个小学时候都是好学生。每到过年时候,也是我爸爸最觉得骄傲的时刻。因为他的女儿在他的这一伙里面特别争气,包括在他兄弟姐妹那里。每年除了有三好学生,还有各科前十名,总分前十名,包括年级前100名。我都是榜上有名。

  那个时候说白了,虽然我挺优秀的,但是其实我心里是挺自卑的。自相矛盾,一方面觉得自己很棒,一方面又在极力内耗。那个时候我心思都用在了学习上,根本没有时间去理会什么男男女女之间的事情。升到四年级的时候,我只听大家说班里有个花花公子,每天不好好学习,整天想着谈恋爱,隔几天就换个对象。大家传言是每天换一个对象,对自己样貌迷之自信那种。

  说真的,我当时看这个人第一眼就感觉长得还可以。当时的我认知里,我认为一个男孩长得好看一点用也没有,品德不行直接就可以封杀。自从听别人说了他的传言以后,我越发对他有偏见,觉得这人根本不靠谱。班级里最不愿意和他认识,更别说交朋友。

  在一次课间操时间中,他和往常一样和一群女生在打闹。他们一大伙人嬉皮笑脸在聊着什么,男孩嘴角的笑容也一直挂在脸上。我看到以后其实一点也没有放到心上,我只觉得这人真傻逼。

  我安静准备走向自己的课桌,突然几个人挡住了我的去路,刚才嘻嘻哈哈的声音突然消失了,留下的只有懵逼的我。

  “你特么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牛逼,谁都愿意做你女朋友,我不是那种,你打错算盘了。”我看他们挡住了我的去路,便想着当众戳破了他惯用的小伎俩。男孩那差异的眼光到现在我都记得。从那以后,我感觉男孩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他和我之间仿佛有了什么东西在牵引,或许只是青春期的悸动吧!

  偶然一次排座位,他和另一个男孩子排到了我前面,成了我前桌。从那以后,他就故意打扰我,让我没有办法全神贯注的好好学习。

  “你的铅笔借我,你的橡皮还有没有,给我一个。”自从他坐到我前面以后,他那是什么学习工具都没有了。老是在我这里借。他这人让我越发反感,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人。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他的出现严重影响到了我的生活,占用了我太多学习时间。直到那次英语考试成绩出来以后,我恨不得把他从二楼窗户给他扔出去。

  “你这次怎么都没有及格,你这英语怎么学的?你给我解释解释。”成绩一出来,我爸爸劈头盖脸就是把我一顿骂。

  我头都不敢抬,生怕我爸爸再骂我一句。“我,我不是不好好学。是有人不让我好好学。一上英语课,我前面那个男孩子就夺我英语书。老师让背单词,他不背也打扰我学习。”我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眼泪吧哒吧哒往下掉。我爸爸没有再追问,只是说让我好好学习。

  我那个时候其实对那个男孩没有太多好印象,感觉这个男孩真的太坏了。后来,他也慢慢消失在了我的记忆中。

  最后一次见到他,是我已经不上学了的时候。我开始和爸爸学习经营店里,每天下午去他那个村里去拿馒头。爸爸开着车,我安详的在副驾驶坐着。突然前面一个似乎很熟悉的身影,走近看时,我仔细趴在车窗上端详起来。他那一刻似乎也看见了坐在车里的我。我们对视了几秒,我才突然意识到是他,是那个坐我前排不让我好好学习的男孩。当时因为旁边还有爸爸在开车,我也没好意思让爸爸停下来,去跟男孩打招呼。

  我们就这样见了一面,也可能是这辈子最后一面。我感觉有些人真就见一面就了了此生,或许再不会出现。我并不知道他见到我的时候在想什么,或许在想这个女孩子怎么看着眼熟,或许直接一眼也认出了我,碍于情面也没有说什么。

  真是,一开始上了年纪,我最怕碰到熟人。怕现在过的不如别人,怕别人会笑话自己。我当时的脸皮薄的很,稍微一激动脸就会红的和猴屁股一样。要是当时的场景放到现在,说不准我会主动和他打招呼,还会把他戏虐说给我爸爸听。

  见或不见,感觉都是安排好的。或许,一切都是注定好的。

  我们无法逃脱,只能选择接受,接受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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