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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宿命

  (设定宿敌,德拉科开始明恋,五年级)

  “别再看到我就抽出魔杖了,波特。”德拉科懒散地打着哈欠,站在走廊中间坏笑着看着气愤的哈莉。

  “如果你愿意和马尔福一起出去玩玩,我们就不去找韦斯莱的茬……”

  克拉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德拉科用手肘击了一下肩膀。

  “我就算是和巨怪一起去约会,也不会和你一起的。”哈莉气冲冲地说,她被他如此轻浮的态度气到,不愿意再多和他计较,转身迈着大步离开。

  “喂,我说过了对待女孩要真诚。”布雷斯在听完潘西说完今天德拉科发生的事情差点一口水喷出来。他恨铁不成钢似的看着德拉科,他皱着眉头,一副欠揍的表情。

  “温柔。温柔懂吗?”布雷斯露出志在必得的表情,“女孩就吃这一套。”

  德拉科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帘。

  温柔?波特吃温柔那一套?难道我不够温柔吗?

  “对啊,还是温柔的话,肯定不在话下。”达芙妮把时尚杂志合上,拖着腮痴痴地说:“我也好想要一个温柔又体贴的男朋友。”

  “温柔,体贴,真诚,偶尔幽默,会准备惊喜,一定要高,然后脸要长得帅……”

  潘西认真地说完这句话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德拉科的脸上。

  “哥们,你长得挺帅的,这个倒不用担心。”布雷斯注意到德拉科开始梳理头发,于是乐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潘西和达芙妮并没有否认这一点,只不过还是严肃地皱起了眉。

  “除了外貌,别的优点德拉科你是一点不沾啊。”潘西啧啧两声,把镜子收进背包里。

  “你——我怎么了?”德拉科对潘西的这一评价表现得很不满,他站起来,看着克拉布和高尔,“你们两个,客观地评价一下。”

  “呃…….”克拉布把刚咬下来的一大口红豆面包囫囵吞掉,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还打起了嗝。

  高尔的手指交叉在一起,看了看不停打嗝的克拉布,又看了看布雷斯,然后傻乎乎地使劲地点着头。

  德拉科的脸色暗了下来。

  “你们都等着,我追到波特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霍格沃茨很少有这么大的雨,几乎要把窗户砸破。而且更糟糕的是今天整个宿舍睡过头了,梅格莉从床上弹起来,拉开床帘叫醒哈莉和赫敏。

  三人走进魔药教室时已经迟到了五分钟。

  哈莉一进教室就看见德拉科,她利落地翻了个白眼,然后坐在剩下的空位置上。

  斯内普冷冷地看着小心翼翼坐下的三人,他看了看梅格莉,问道。

  “除草剂的制作配方?”

  “弗洛伯毛虫的黏液,霍克拉普果汁,狮子鱼的刺。”

  梅格莉流利无误地说出答案,斯内普又看向赫敏。

  “膨胀药水需要几份干荨麻和河豚鱼眼?”

  “两份和三只。放入研钵研磨,然后将两份粉末放入坩埚,加热20秒后加入1份蝙蝠肝,逆时针搅拌4圈,最后……”

  “停。”斯内普冷漠地说,然后把目光停留在哈莉的脸上。

  “清醒剂制作的材料?”

  “干比利威格虫针,蛇牙,狼毒乌头。”

  哈莉庆幸自己刚好背诵过这个,她这次熟练的回答让她自己都自豪。

  “广谱解药呢?波特?”

  哈莉愣了一下,为什么他要提问自己两个问题啊?

  “牛黄,独角兽角……”

  “然后?”

  哈莉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赫敏,她想用口型告诉她时被斯内普犀利的眼神咽回去了。

  “嗯哼?”

  看样子斯内普依旧是不依不饶。

  “我忘记了。”哈莉悻悻地说,心里已经咒骂了斯内普一百遍。

  “下课留下来整理柜子。”斯内普指了指教室里那些堆满了魔药瓶瓶罐罐的柜子,然后转身开始上课。

  哈莉愤愤地把魔药课本打开,赫敏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

  下课后所有人都去礼堂吃午饭了,赫敏本来想留下来帮忙,又被麦格教授叫去谈论论文的事情,最后也只剩下哈莉一人。她一边愤恨地擦拭玻璃瓶一边小声地嘀咕着。

  “没给格兰芬多扣分就不错了。还是三个格兰芬多一起迟到。”

  哈莉一回头,德拉科抱着双臂坐在课桌上。他似乎是觉得看自己擦瓶子很有趣。

  “不来帮忙就别在那说风凉话。我现在正烦着呢。”哈莉不想和他吵,是想赶紧解决掉这些讨厌的瓶子。

  她踮起脚想把放在高处的广口瓶拿下来,艰难地拿下来后差点打碎。

  她感受到一股清淡的香气在身后把自己包围了,一回头就是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眸。他带着得意注视着自己,然后把高处的瓶子全部拿了下来。

  “用不着你帮忙,我有魔杖。”哈莉说着,立刻挪开目光,她走到桌子的对面,刻意和他保持着距离。

  “唉,帮你忙了还不开心呢?”德拉科又站到她身边,拿起一个瓶子也开始擦净,再把材料装满。

  哈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今天很闲吗?”

  “嗯。”德拉科还若有所思地停顿了一下,“是没什么事情干。”

  “不如一会儿一起去吃个午饭?”他期待地看着她,语气比以往柔和太多。

  哈莉停下擦瓶子的动作,认真地回答“”“马尔福,我是不会和你一起的。”

  德拉科一笑,“还在记恨之前的事情——”

  没等他说完,哈莉已经又走到了桌子的另一边,装作听不见似的,头也不抬地把罐子放进柜子里。

  哈莉一个人坐在庭院里,要不是落下的太阳告诉她已经坐在这里一个下午了的话,她还可以继续呆在这里。

  太多事情让她最近有些喘不过气。D.A.的训练,OWL考试,学校里人们的流言蜚语和质疑的声音……都让她觉得霍格沃茨和以前太不一样了。

  突然有一个面包出现在她面前,然后映入眼帘的是墨绿色的袍子。

  “看你坐一下午了,饿了吧?”

  德拉科坐在她旁边的草地上,拿出两个用纸包好的三明治。

  “培根还是煎蛋的?还有布丁和咖啡。”

  他又把篮子拿出来,里面装满了食物,用杯子装着的咖啡还是热的。

  “我不吃。”哈莉看了一眼,赌气地说。可下一秒肚子就不争气地叫起来。

  “培根的吧,多吃点肉,你太瘦了。”

  “还有咖啡,你是不是不爱喝太甜的?糖只加了一勺。”

  “布丁有草莓和牛奶的,我都拿了。”

  德拉科自顾自地说着,然后把三明治塞到她手里。

  哈莉看着他,然后小口地咬了一下。

  “你是要背叛组织了么?”

  德拉科摸摸头发,又些不自在地说:“别担心,反正到我巡逻的时候你们就放心训练吧。”

  哈莉想起了好多个夜晚看见的在城堡的拐角擦过的墨绿色的衣角。那个身影如此匆忙,如此熟悉。

  如此,让人在意。

  哈莉知道他们不能被某个讨厌的女人看见,于是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谢谢你哦。”她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吞下。

  “我先走了,我们两个太引人注意了,不适合呆在一起。”

  “可是…….”

  德拉科还没说完,哈莉就带上布丁,拍了拍袍子上沾上的草,感谢地向他挥了挥手,然后快步往城堡走去。

  也许总是命运太过捉弄人,他们的少年时代太过戏剧,离别和不期而遇的挑战让二人的世界变得更加难熬,交叉点变得离奇又古怪,二人鲜少的见面变成了擦肩而过和轻轻的点头。

  1996年圣诞前夕,在一个没有星星的晚上,她靠在冰冷的石墙上,隔着这堵墙的是她很久没有认真看过的少年。

  “我不是不想见你,和你说话。”

  “我是不敢见你。”

  德拉科的声音和羽毛一样轻,在午夜的城堡走廊里飘荡。

  “我在给你的仇敌做事,我没脸见你。”

  哈莉一言不发,低着头,看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清冷的月光。

  明明就隔着一面墙,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我知道。”

  “德拉科,其实我早就不讨厌你了,真的。”

  哈莉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脖子的温度在上升,但她还是攥紧了衣袖,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你之前一直想和我一起出去走走,我同意了。我早就想说我同意了。”

  她觉得现在说这些挺傻的,都是什么时候了。这些不切实际的话怎么留到现在才说呢。

  “我……挺喜欢你的。”

  她躲在石墙后面,把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清楚。

  可是墙的对面怎么一言不发?还是太迟了吗?

  哈莉的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失落。她感觉自己的手都在颤抖,心更是像被揪住了一样难受。

  “……那我先走了。”

  她转身要走,就被他拉了回来,紧紧地圈在他的怀里。他一手掌住她的后脑勺,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她的脑中一片空白,但仿佛现在的这一切都只是理所应当。任由他带着丝丝报复性的吻,她愣愣地看着他已经闭上的眼睛,自己瞬间停止了思考,也忘记了思考,她抱住了他,只是本能地想把这一刻延长一些,再延长一些。

  “……抱歉,我冲动了。”德拉科的脸红红的,黑暗中隐约能看见他含着柔情的眼睛。

  “不,没关系。”哈莉都不敢看他,眼神一直在躲闪。

  “看着我吧,哈莉。你一直都没有好好地看过我。”德拉科捧着她的脸,二人目光相触时都不约而同地笑了。

  “向你保证,过完这一切,我们都会很好。”

  1998年,一切安好。

  马尔福庄园最近比较热闹,预言家日报最近刊登了两则关于马尔福的新闻。

  一,马尔福家族回归以往在魔法界的地位。

  二,德拉科·马尔福和哈莉·波特的婚礼。

  “以前,当我们直视对方的双眼时,你永远会比我先说出“我一定会亲手打败你”。这是我们死对头的宿命。”

  “而夫妻和宿敌的关系可完全不同。如果你成为了我的妻子,那么我们可不会向对方举起魔杖,而是在欲望和爱意的温床上度过我们的世界。”

  “而你现在,正好是我的合法妻子。”

  德拉科望着她的眼睛,窗外是微风细雨,室内温馨舒适。

  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这一刻才是我们想要的结局。

  亲爱的,这就是我们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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