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宴按照生死咒上创建者的经历过了一遍。
卫庄目睹她参军、游历、悬壶济世、放牧种田,遇见各种事情,各色人,但通通最后只剩她一人。
卫庄觉得自己的童年已经够惨了,可和景宴永无止境的年月相比,什么也不算。
除了花蝴蝶教给她的那些细枝末节的生存技能,她如同一只野兽一样,混迹在人群中。
不知过了多久,景宴在游历的时候被一部落软禁,那部落看上了她的身体的神奇之处,想要拿她献祭。
可是景宴怎么会被小小部落制服,景宴血洗了全族,在地牢里发现了一个关在笼子里的小女孩。
景宴刚把她放出来,却被她咬了一口。
景宴本想连她一起掐死,却看见了她脸上的刺青,那是另一种活祭的刺青,和她背上的出自一宗。
卫庄也看到小女孩脸上的刺青,明白这是紫女。
景宴看着手上泛着紫黑的伤口,毫不在意地笑起来,道:你是他们养的小毒物,你有名字吗?
女孩缩在角落,惊恐地看着她。
景宴不介意,若是当年有人冲她无端示好,她也会万般提防。便在一旁坐下,看着她紫色的刺青道:叫你阿紫吧,你饿吗,我给你找点吃的?
不等阿紫回答,景宴出门找吃的。人被她杀了,她就只能自己做饭。
等她把饭端到阿紫面前,景宴发现她不会用筷子,似乎也没吃过这样的饭食。
直到第二天,那饭才被饥饿的阿紫吃掉。景宴做起了拿手的骗人本事,道:活着,就能吃到比这好吃百倍的东西,跟我走吗?
从那时开始,景宴才慢慢活得有些人样。
直到一日,阿紫问道:阿姐你叫什么名字。
窃安看着刚买的新楼,打算从院中多种些好看的树,她笑道:窃安。
突然,卫庄被踢出了回忆,他粗喘着醒来,仿佛绕着新郑跑了一圈那么累。
卫庄擦干流到发丝里的眼泪,想活动一下四肢,却发现景宴趴在他身上,还在沉睡。
这种巫术大概十分消耗体力,即使卫庄把她抱上床,她都没有惊醒。
突然,他想到了景宴如今身上有伤,便去药房拿药。
紫女看见他后狠狠愣了一下,韩非也张着嘴不说话。
卫庄道:金疮药之类的,有吗?
想着卫庄昨晚那样恼火,如今日上三竿才出来,还是这副衣衫不整、脖颈落满红痕的样子。两人心中多少有些震惊,就像是看和尚开了荤,看鱼在天上飞,鸟在水里游那样离谱。
直到卫庄再问,紫女才反应过来,忙给他找了药,道:你伤着阿姐了?
卫庄轻轻“嗯”了一声,道:她累着了,还有什么上年头的玉器灵石,我给她拿过去。
等卫庄拿着东西离开,韩非缓了口气,道:是我想的那样吗?
紫女木木道:我以为阿姐说服不了他。
韩非回忆着卫庄刚刚温柔地快化了的眉间,打了个激灵,道:看样子,睡服地很好。
紫女狠狠打了韩非一下,道:我警告你别拿我阿姐开涮!
韩非赔着不是,终于缓过神来,道:我们要做些什么吗?
紫女知道阿姐平时也有春风一度的男人们,但这次感觉很奇怪。紫女摇了摇头,道:就当不知道。
卫庄进了屋子,给景宴小心翼翼地上着药,后背的好说,可是身前的实在不方便。
他转开头,摸索着细腻的肌肤上那道疤痕,心跳如雷地上完了药。
谁知刚给她穿好衣服,就听见景宴的轻笑,道:卫庄兄真君子。
卫庄转过头,忽得想起她经历过的那些事,就觉得她怎么胡闹都是可以原谅的。而且她愿意对他敞开心扉,他也不该苛求那些秘密,便道:多谢。
景宴看着卫庄的模样,伸手把他脖颈处让人浮想联翩的口脂擦掉,在卫庄眼前晃了晃,道:看来我昨晚睡得不安稳。
卫庄突然明白韩非紫女看自己的眼神,刚想解释,但想想也不用,便道:紫女很担心你,你休息好了,出去见见她。
让卫庄看过那段讳莫如深的记忆后,景宴多少有点不自在。
可就算这样她也隐瞒了一些不想让卫庄知道的东西。她叫住转身离开的卫庄,道:你看到我散布的那些假消息了吧?
卫庄看到了,从没有一次占卜说过鲨齿可以杀死景宴,景宴也没有求死的理由。
卫庄柔声道:我还看见了你与师父是故交,是你占卜后和他说冷宫里有个人,他才来寻的我。
景宴笑起来,道:难怪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亲切,想和你打一架。
卫庄终于笑了起来,道:宴宴,你可以相信我,我与你遇到的那些人不一样。
景宴笑着,却没有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道:我要换衣服了,帮我?
明显的逐客令,可卫庄却一反常态,上前帮她换着衣服,一件一件剥离,卫庄眼神认真,丝毫不为所动。
景宴突然起了玩心,靠近卫庄,与他呼吸相闻,道:卫庄兄这样,倒让我不自信了。
景宴看着卫庄慢慢红起来的耳朵,目的达到,她笑着接过他手中的衣带,自己系上,道:卫庄兄还是一如既往地可......
话未说完,景宴被压倒在床上,背后熨帖地传开微烫的体温,还没等她惊讶,卫庄低沉且磁性的声音从她耳朵钻进来,直击她的理智,他道:可什么?
景宴觉得面上轰然一热,不甘示弱地翻身,把腿缠到他的精壮的细腰上,脚跟摩挲着他的尾骨,带着他翻进暄软的被褥中,遮住自己的脸,咬着卫庄的耳朵,道:可口。
白日宣淫,大概说的就是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