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女孤身潜入侯府,不为逞凶,只是找到私牢位置,往里面放了把火,顺便把周边几排屋子一起点着了火。
白亦非知道是计,但依旧要先把卫庄从地牢里救出来,不然他全盘计划都会付之东流。
白亦非点了卫庄的穴,把他身上的玄铁链子解开,扛着他了地牢。果不其然,刚出去,便有一堆蒙面人拿着武器向他袭来。
白亦非用冰困住卫庄,抽出剑就加入了混战。可让人意料之外的是,所有人一转攻势,剑指卫庄。
白亦非巨震,他本以为流沙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小把戏,没想到竟有无情残酷的规矩。真是意外之喜。
可白亦非发现了他们的计划,便不会让他们得逞。
白亦非抬手施法,卫庄身前树起了层层冰盾,所有人都无法近卫庄的身。
与白亦非缠斗了许久,流沙都不占上风。再闹下去,只怕就会有更多的援兵。
紫女吹了声哨,流沙瞬间撤出了侯府。
来去匆匆,白亦非派人去追,撤了法术,把昏迷的卫庄抱起来。
而这一切,都被姬无夜留在府中的眼线看在眼里。
而另一边,蓑衣客寒江独钓,船忽得被什么撞得颤了一下。
蓑衣客起身看着漂在河水上惨白的尸体,他刚准备用船桨将尸体推远,可忽然,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去触碰那具尸体。
只是一瞬,他眼中精光一闪,把尸体捞上来,看见了尸体背后巨大的图腾。
蓑衣客迅速把尸体裹起来,脸上浮出一个僵硬的笑。
几日后,新郑郊外的河水旁,一位少年捕鱼时捕到一个人,那人缠在渔网上,一动不动。
少年吓坏了,把人拉上岸,却迟迟不敢上前。
谁知那人自己翻过来,吐出了几口水,醒了过来,看着少年,道:你救的我?
少年点头,不知道说什么。
那人看着一旁有点眼熟的桶里的鱼,道:卖鱼?
少年再次点点头,道:我爹死了,我养家。
那人拎起来一条大的鱼,笑道:称称,我带走。
少年一动不动,只是瞪大双眼,有些惊惑地看着眼前之人。
那人道:我要买鱼!
少年忙不迭挑了条大鱼,拎着鱼称了称,眼睛不敢看面前之人,手脚也是畏畏缩缩的。
那人摸下耳朵上仅存的耳环,放在满是鱼血鱼鳞的粘板上,道:不用找了,多谢。
那人又道:新郑往哪个方向走?
少年这才觉得这是一个正常的人,指着前面的路,道: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也就七八里路。
少年看着衣衫褴褛的人慢慢悠悠离开,默默松了口气。
而此时的新郑,姬无夜趁白亦非不在,直接带人去了白亦非的府邸,他已经观望了很久了,但白亦非始终没有要处置卫庄的举动,甚至竟然保护卫庄。
一个卫庄已经够让姬无夜忌惮的了,更让他恼火的,是白亦非不再听从他的命令,甚至瞒着他有其他的动作。
姬无夜二话不说,直接带人搜查侯府,掘地三尺也要将卫庄找出来。
还没搜到一半,白亦非直接杀了回来,他持剑挡在正要闯进他房间密室的姬无夜面前,面色阴沉,道:将军不该给本侯一个解释吗?
姬无夜见他护住身后暗室,便明白了几分,冷笑道:解释?你护着流沙的人,不该给本将军解释吗?
白亦非毫不退让:本侯说过,他身上有我要的东西。
姬无夜道:一本破秘籍,不要会死啊?可一日不除流沙,我们便一日不能安心!
白亦非被惹怒,他冷着脸,四周都结上了冰霜。白亦非下了最后的通牒,道:将军今日必须要与本侯为敌?
姬无夜二话不说,直接提剑往他身后的密室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