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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手足相见,兵场一战

为赴七万年之约 芒果葫芦 3402 2024-11-13 22:36

  素锦被永坠畜生道,生生世世受轮回之苦。

  天君下了旨意,即刻行刑。

  夜华一脸漠然地踢开素锦,这并未让白浅感到反转的快意,更多的,是对一个男人薄情的心寒。

  她看着素锦站在诛仙台上瑟瑟发抖,单衣上还有印着血的鞭痕,直到天君下令行刑的瞬间,素锦还在祈求夜华多看她一眼。

  呵。

  傻女人。

  只见她被行刑小神轻轻推了一把,就只是轻轻一下,那一缕焉黄就掉进了不见底的深渊。

  她或许只是爱而不得,有什么错?

  那天,白浅喝了很多的酒,直到太阳落山,才回到昆仑虚。

  墨渊正在大殿与折颜,白真二人细说婚宴的布置,忽见白浅醉醺醺地一副邋遢模样,便先抱她回了房。

  折颜一直是个识趣的人,先行回了十里桃林,还遣散了打算去墨渊门前听墙根的,拿着红绸琢磨着怎么剪裁不同花色的众弟子。

  白浅舒服地闭着眼睛,扒着墨渊不肯放手,不知是醉了还是醒着,哼哼唧唧地要他弹琴给自己听。

  墨渊自然拗不过白浅。

  那一声声软糯糯的师父,叫的人心颤。

  一曲凤求凰过后,白浅懒懒地倚着墨渊的肩,哼唱着从凡间学来的曲子:

  ‘一杯伤心酒,两滴相思泪。

  到如今菱花镜里空憔悴。

  莫问当年朱颜戴绿翠,只怨谁错把鸳鸯配。

  芳花任谁贪,凭君枝头占。

  不承望,花飞粉谢珠落散。

  待得来日霜鬓垂肩乱,回头看,不见来时伴。’

  这曲子叫菱花镜,不知是谁所写,曲风凄哀婉转,忧伤淡淡,像是一眼望进了萧疏,一脚踏进了荒芜。

  “十七跟着师父修的逍遥道,如今,怎么不觉得逍遥?”

  她摇晃着坐直了身体,扯着墨渊的袖子,眼中有含糊不清的泪光,“师父,你可知这昆仑虚外,无论天界还是凡间,处处都是羁绊。”

  墨渊疼惜地摸摸她发烫的脸颊,“十七,若你不愿意,这婚不成也罢。”

  白浅一笑,弯弯的明月,就划下了两颗晶莹的泪珠,她摇摇头,突然抱住墨渊。

  “十七没有不愿意,只是感叹人心薄凉,不知还有什么值得相信。若离开了师父,十七就有了和九重天,和凡人一样的羁绊。”

  墨渊的心一颤,握着她的小手微凉,眉心紧皱,心中尽是说不出的酸痛之感。

  “是师父回来晚了。”

  白浅把头埋进他的颈窝,落着滚烫的热泪,轻轻颤抖,“师父,是真的让十七等了太久,十七······爱上过不该爱的人,忘记过等了太久的人。如今怕极了世事变迁,有一天,师父对十七的一往而深不再长久。”

  微醺的眼波,像琉璃的光。

  墨渊眼中柔情似水,他轻声问她,“你可还是放不下夜华?”

  他一直想问她。

  可他深知,问她便是逼她。

  今日她醉了,那问了,也会忘记吧。

  “早就放下了。”白浅一脸释然,“青丘白浅是个薄情寡义之人,自然是什么都放得下的。”

  不等墨渊开口,白浅便搂着他的脖子,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她不想说话了,但她要告诉他,自己是愿意嫁的。

  墨渊一僵,轻轻地回吻,克制着眼底一片火热。

  这大概就是他等了七万年的答案吧。

  放得下如何,放不下又如何,只要她心里有他,他终归是愿意陪着她的。

  这一夜,白浅都没有松开过墨渊。

  墨渊确定了白浅心意,也就不再顾忌,两人和衣而卧,睡在外室的卧榻上,盖同一床绸缎,枕同一只云锦。

  清晨的光透过窗洒落,白浅被包裹在一温暖的体温中醒过来。

  嗯。

  她感觉自己这才是真的回到昆仑虚了,很踏实。

  两人相视而笑,她将墨渊抱的更紧。

  白浅虽熏染了一屋子的酒气,画面却异常温馨,看时间还早,墨渊轻拍着她的背脊,哄着她又睡了一觉。

  约莫快到中午的时候,子阑去喊师父吃饭,白浅这才松了手,只是酒醉后头疼的厉害,墨渊便让她再多睡一会儿。

  交代了叠风和长衫一些需要处理的事,墨渊只身上了九重天,他不带一兵一卒,只提了一把隐于袖口的轩辕剑。

  白浅大概不知道,自己醉后都说了些什么,墨渊脸色铁青地听了一部分她历劫时的事,什么素素就是她,她就是素素。

  “我还能讲的更详细一点儿。”

  “不必。你只叫他到练兵场即可。”

  东华帝君清了场,殿下只剩他与墨渊二人。对这种事,东华倒是看得很开,替墨渊约了夜华到练兵场,一脸我要看好戏的模样,只是继而又听墨渊提起了白凤九,他无奈地摇摇头。

  “父神在世时,挑中我做天地共主,便是因为我比你狠的下心,如今看来,情字当头,你我都一样。”

  “是么?”

  墨渊眼中含笑,放下手中的茶杯,“我怎么看,你都不如我。”

  东华差点被茶呛到,一脸生无可恋道,“你现在抱得美人归,我若说你是小人得志,你必定会跟我打上一架,可我现在没有半点法力,只能认栽了。”

  说着,他甩出一把折扇,扇面是绣上去桃花。绣工精细,活灵活现的花瓣就像落到手上了一般,还带着淡淡的桃花香味。

  大概是从折颜处打听到白浅的喜好,东华也算投其所好了。

  “贺礼。”

  东华一脸大义,“我向来以德报怨,不愿同你计较。”

  墨渊拱手一让,“却之不恭。”

  他把白凤九断尾的匕首和书信,悄无声息地留了下来,凤九只知这匕首是个厉害的法器,却不知如何使用。

  当初是东华征战天下,为了让自己没有弱点被敌人乘虚而入,就在三生石上抹去了自己的名字,断掉姻缘,如今也只有他才能用这法器再将名字刻上去。

  司命暗自叹了口气,他曾问过东华帝君,法器既然已经现世,为什么不试一试?

  东华却顾虑颇深,若他真的把自己的名字刻上去,白凤九怕是凶多吉少了。凡是逆天地而为之的,必将受轮回之苦!

  墨渊也从未告诉过白浅,之所以她一提出退婚,三生石就顺利地将她和夜华划清界限,和墨渊历经七万年的痛苦脱不开关系。

  他说到便能做到,做不到的事,也从不说出口。

  你若问他,为什么弹了两万年的凤求凰,暗自表明心意,也不肯明说婚配嫁娶?甚至在白浅面前,只字未提情爱之事,那此刻你便会明白,这是一个男人的担当!

  东华和墨渊大体是一样的,比起夜华,这二人更像一对手足兄弟。

  东华常笑他,为何要养那株金莲,徒增烦恼。若他是墨渊,定早早地将金莲掐死,掐得死死的,一丝气息都不留。

  虽是玩笑话,却也差不多应了现。

  墨渊与夜华的这次相见,便是针锋相对的一战。

  夜华远远地见着墨渊,袖中的青冥剑便按耐不住了,怕是寻到了轩辕的气息。

  青冥是阴冷之气凝结所筑,剑身是软的,可缠于腰际,杀人于无形。

  轩辕剑是铸剑炉的炎炎烈火烧筑,此火源于椒图。

  (椒图是天上幸存的,没有被后羿射下的那个太阳,是天帝的儿子之一。)

  轩辕青冥,一阴一阳,才寻到彼此的气息,两个剑灵便蠢蠢欲动起来。

  兵场上,烈日当空,气氛焦灼。

  “你我既是兄弟,我便用三成功力对你,一来,不会伤你性命,二来,算是答谢你的四万年修为。”

  墨渊开门见山,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轩辕剑便提到了手中。

  “墨渊。”

  夜华双眼微曲,长袍滑下一柄青冥剑,“你全力对我即可,我本就是你的精气所养,这四万年修为,就算是还你的,况且我如今历劫归来,精气和修为已尽数恢复,大可不必说什么让与不让。”

  墨渊横眉冷对,“你我本应有手足情谊,我才用三成力教训你,若用全力,你怕是抵不过我一掌!”

  他剑锋一转,直指夜华,“你爱她却不能护她,伤她又不愿放她,我先与你清算,再同天君聊一聊,该如何讨回这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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