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经过司马云蕾灌入真气失败,陷入昏睡之中,额头却是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无力。如冬天的草木被寒冬肃杀,生机茫然若失。
脑海盘旋一道化解不了梦境。
黑衣人举起长剑指着赵庆,眼神中杀机重重,如看死人一般,剑尖顶住了赵庆的喉咙,残忍的一声狂笑不止,道:“没想到赵元甲的后人如此之弱,交出密匣子可以考虐给你留个全尸,让你死个痛快。”
赵庆慌乱之于,又安静了下来,死死的盯着黑衣人,手握住长剑,锋利的剑刃刺入他的手中,流出一滴滴鲜血。疼痛让赵庆冷静的让黑人诡异,冷笑道:“从来不知道什么匣子!十多年人家中也没有人,提起过你要的匣子。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得到,除非你和我一起到地下去问一问我爹!”
黑衣人身体一个激灵颤抖,赵庆的话已经激怒他,道:“你就看看你的家人是怎么死的吧!”
黑衣人后面一群手下,拿出火折子点燃数个火把,扔进王府之中,没多久王府燃起熊熊烈火。王府传来惨叫的声音,死亡之声让赵庆变得了十分安静,天空飞过乌鸦发出渗人的悲鸣。火光冲天把赵庆背后大树的背景也摇晃起来,散出的热量让他的脸色变得通红。
黑衣人的脸色已经变得凌厉起来,声音也变得怪异,道:“看来你是不想说!那你就下去陪你爹赵元甲。”说完手中长剑一推,划过赵庆抓住的手指,深深刺穿了他的喉咙。
睡梦中的赵庆突然大喊,道:“你这个魔鬼,我变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惊魂失措的赵庆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侵湿,身体直直的坐起身来,贸然见墙壁上挂着长剑,快速拔出就是一震乱砍乱刺,狼藉的地面全是碎木。
双眼通红的疯狂的看着,他的行为被照顾他的婢女全程目视,转眼消失于门口。
外面的赵元宵和蔼可亲,道:“你们留下来,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所有武功秘籍,全部向你们这一代弟子敞开!你们想离开的人,会让你们你来,现在要走的人站出来!”
场面的年轻人,眼中充满了渴望,并没有人站出来。也没有人要离开,都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学一身好武艺。
赵元宵沉声道:“既然你们选择留下,待会有老师带你们走,提前祝贺你们学武有成!”
下面的年轻人鼓足力气,疯狂的拍着手掌。
赵元宵轻轻拍着胸口,狠狠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道:“终于完成了师父交代的任务。不然又是没了月钱怎么去买酒喝,其他的可以没有,酒是不能少的!”
门口冲出来的侍女喘着粗气,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副盟主,公子他醒来!他疯了!”
刚刚拿出酒葫芦刚喝一口压惊酒,被突入其来的消息,惊吓的喷了出来,立马询问道:“阿离!怎么回事,不是让你照顾好公子吗?”
阿离刚才用力过猛,一口气全部说完了话,赶过来没有停顿一下,上气不接下气,道:“公子……他,公子……现在……拿着剑着了魔一样见物就砍!阿离也被公子的……怪状吓到了,这才过来告知!”
赵元宵慌神一般,手中酒壶掉落地面,惊讶道:“刚才不是他安睡了吗?怎么会这样?”转眼间一道风影疾风,已经没有了赵元宵影子。
在场的弟子被这一段奇怪的对话生出了更多的疑问。
“公子是谁?”
“这公子能让副盟主这么紧张,来头肯定不小?”
这时旁边的司马云蕾和阿离也消失不见踪影。
房间中赵庆正疯狂的砍着石柱,长剑刃口已经变得缺口般般,一道白色剑指,击中赵庆的昏睡穴道,直挺挺倒在地面。
夜已深,月牙儿漏出了久违的笑脸,院子池塘边漏出了鱼儿透气的脑袋。树叶映射着白色月光,花儿无限好绽放美好,柔风中带着阵阵花香,叶蝶飞蛾围绕着灯笼飞舞。池塘边蛙声一片,数只青蛙坐在荷叶之上,“扑通”一声跳去池水之中,鱼儿受到惊吓串入莲花深处。
池塘中上官曦月轻轻琴声,传满整个院子,清雅悦耳。紫色素衣,犹如池中的莲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绝尘于世俗之外,不卷入红尘之中。
亭子顶端白影闪现,她深深呼吸着夜中花香,绝色的脸上一副陶醉的精致脸蛋,让圆月开始躲进云层之中,不与白衣女子争辉。翻身飞跃,身轻如燕,健步如飞。见白影刚动,已经来到上官曦月船头。惊起一滩鸥鹭,飞翔远方。
上官曦月一脸娇怒道:“钟离雪,来时可否带点声音,都年芳二十八了,难怪单身?”
钟离雪嫣然一笑,道:“听说来了一群年轻人,这批好苗子有好几个,大师姐就不去带徒弟?”
上官曦月挽起及腰秀发,慵懒的拿起酒杯一口喝下,婉儿轻笑,道:“你呀,要不要找一个俊俏的徒儿解决你的个人问题!”
钟离雪微微气急跺脚两下,道:“师姐,你又取笑于我!你的如意郎君还能不能回来,已经五年了,真能等待!那负心汉!你有何必执着呢?”
上官曦月苦笑道:“不管他是好是坏,我会一辈子等着他,你个小丫头片子,又如何懂得什么是爱情!”举起手不停地挠痒痒,让钟离雪娇喘吁吁,两女玩做一团。
“两位师姐真是好兴致,玩着一团也不失为一道美景,元宵有事打扰!”赵元宵放下昏迷不醒的赵庆,依靠在石椅之上。
上官曦月见是赵元宵脸色突然一寒,冷冷道:“你带来的是何人?”
赵元宵知道大师姐自从当年之事,一直冷脸对他,这次事情估计难成,为了保住赵庆的命!他只能放下高傲,去求人。
赵元宵低语道:“大师姐,当年之事,元宵深知已经做错了!还请师姐不要记恨于我,见那负心汉,情急之下做出了错事!当前这个孩子是我赵家唯一有资质的苗子,如今危在旦夕,还请两位师姐大人不记小人过!施以援手,元宵感激不尽!”
两女飞身入亭内,轻纱漫舞,宛如仙子入尘。
钟离雪一眼千年,洞察秋毫,瞬间明白了元宵来意,道:“你要为当年做错的事情付出代价,各接一掌!才能解恨!”
赵元宵深深的叹一口气,道:“只要你救这个孩子!我答应你的任何要求!”
赵元宵走出一段距离。挺着胸膛!闭着眼睛!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钟离雪轻轻舞动手中攻势,手中如火焰般的内径,集中精力于手中,风声鹤唳过华亭,纤纤玉手泣鬼神。长风呼啸,烈焰红日,只见人未动,影随人到火焰焚身。一道惊人掌力,赵元宵已经飞出三丈之外,落于假山之上。乱石被他身体击飞,数座假山崩塌于瞬间。
赵元宵口吐鲜血数口,一个翻身运转九幽天地交征大法,半个时辰之后,带着还未好全的身体,来到上官曦月身边,道:“大师姐,出手中吧!只要你能解恨,我死而无怨!”再次抽身来到刚才位置。眼睛带着无奈,看着明月,又一次闭上眼睛。
上官曦月掌势如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昨夜闲潭梦落花。掌风脆弱,却是柔中带刚,是伤害更深,如水透明灼烧人的心魂,化骨死于无形之间。带有恨意消失灰灰湮灭,连月盈盈,鬼步缥缈,玉手如死神之剑,深深击飞于十丈之外,身体落下压塌池塘长廊,痛苦不堪于坍塌断壁残垣瓦砾中,又是口中鲜血淋漓,再次运功疗伤。拖着重伤的身体,一瘸一拐来到赵庆身边。
赵元宵抚摸着赵庆的面颊,慈爱的看着昏睡中的人,突然这也许是他一生中第一次微笑,道:“孩子!如果三叔还能活着回来,一定回治好你的经脉,其实三叔希望你能够像平凡人一样快乐的活着,你要知道的事情,三叔宁愿你永远不知道!好好活着!”
赵元宵从手中拿出他一生的武功秘籍,还有一封厚厚的信,道:“师姐!你的要求我已经完成,好好照顾他,不求他能够成为高手,但求他能够自保不受伤害!这是我留给他的东西,醒来你可以交给他,这封信你等待他武功大成在交给他。”
说完一切话语之后,赵元宵默然离开,那道一瘸一拐的背景,让两位女子,心有不在是铁石心肠,如湖中的水,清澈见底,五年的心结不在那么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