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丫头离开,关上门,面对着几位爷站定:“这自然是用美人计了,虽然我不是那般倾国倾城,但是个男人白送门的女人谁不会要。我呢到时先去,给他酒里下点药。等他晕了偷出请帖。”话锋一转:“不过,都说斩草除根,拿了他的请帖以他的性子必定会闹,现在日敌到处都是,咱们的行动不能让他们发现,尤其是身为布防官的佛爷你。这彭三鞭我可以对付,不过他那些手下我可不想动手。”
张启山沉吟道:“一定得这样吗?”
白芷笑笑:“这利害佛爷应该清楚,如若被日本人得知,您会被判上什么样的罪名不用我多说了吧,假扮一个人不是要让别人相信你是而是要让你自己认为你就是那个人。”
张启山定定的看着她,似是要看出什么来。可白芷也直盯着他,眼睛里什么也没有,他知道她说的都是对的。片刻后:“那好,那你准备谁来杀?”
“二爷陪着夫人坐另一辆火车到BJ。二爷您和佛爷一样名气太大不适合露面,张副官得留下来把持局面,八爷手无缚鸡之力。这最适合的就是他。”手指向陈皮。
陈皮也没有想到她会选择他,他以为她根本不会让他去的。原本他也不准备去,可听见她说要用美人计诱那个彭三鞭,他想他就是偷跟也得跟上去。可现在她指着他点名让他去一时惊喜的看着她。
可惜白芷以为他被惊到了,拍拍肩:“二爷仁善,佛爷有所顾虑,这里也就你最适合了,放心吧,拿出平时那时的感觉来,为了你师娘,稳住啊,阿四。”哎呀,说漏嘴了。
“唉,什么阿四啊?”齐铁嘴很明显抓住了关键。
“啊!”白芷扯起一抹笑,拍拍陈皮的肩:“没什么,这是我对他的爱称,对没错,爱称。”
“行了,这事就这么办吧。还望夫人能早日康复。”佛爷打断他们的谈话,起身道别。
一旁的陈皮已经呆住了,白芷也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咋了。可怜陈皮脑子里只有两个字“爱称”在脑子里乱转。最后他连怎么回房的他都不知道。
三日后火车站
一行人分两路来到火车站,火车站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依旧是人多的地方,可人多也有人多的好处。两路人装作不认识仅依靠行人的推搡而挤在一块。
“二爷,先带夫人上那辆车吧,护好她,接下来就交给我们了。”白芷头都不转的小声吩咐道。
“有劳各位了。”这话一说完立马带着丫头上了另一辆火车。
火车到站后,张启山和八爷率先上车。白芷和陈皮随后跟上。
四人的座位是在一起的,也无所谓坐在哪,为了方便和归来的八爷交流,白芷坐在外面。坐下时白芷还不忘和陈皮嘱咐。
“我走一会之后再跟,找个地方呆着,我从车间出来你再动手。如果有意外,我会摇手上铃铛。”轻轻动了动手上的手链。
陈皮看着这个手链,白芷向他们展示过,这个手链平时不管多大动作都不会轻易响,只有按一定频率才可以,这声音可以传好远,即使再嘈杂听过的人都可以听的见。轻轻嗯了一声表示明白。
于是三人坐在座位上就如同一个真正的陌生人一样,看风景的看风景睡觉的睡觉谁也没有理会谁。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终于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在二号车厢一个单独包厢里,请帖在胸口位置。”小声说完,又放大声音道:“不好意思这位小姐,这个是我的位置。”
“哦,不好意思,我看错了,我这就走。”说完提起箱子就走。
远远的耳边还能传来他和佛爷还有陈皮的声音:
“唉,这位先生,看你额头饱满,气宇轩昂,这一看就是个大富大贵的命啊。有没有兴趣算一卦。”
“不用了,谢谢。”
“闭嘴,别吵老子睡觉。”
八爷还真是尽职尽责,还有这陈皮脾气依旧那么爆,不过本色出演。嗯。摇摇头前往二号车厢。调整好表情,假装摔倒在大开的彭三鞭车厢面前。
“哎呦,真疼啊,爷,能扶我起来嘛,人家脚摔疼了~”呕~白芷这辈子也没这么说过话,为了引诱成功,她还特地穿了旗袍,大开的那种,此前也练习了好几遍,保证摔下来时腿根处的风光若隐若现。找了好几个人练习了,颇有成效,当然除了那个陈皮无动于衷之外。
“哎呦,小美女这是怎么了,摔疼了,来,哥哥扶你起来。”果不其然,那彭三鞭也属于那种好色男人,看见摔倒的白芷立马就把她扶进了车厢。还把门关上了。
看着关上门之前陈皮的身影出现在附近,白芷安心不少。
换上柔弱无助的表情,“爷,人家摔疼了,脚好痛的。”
看着这样清纯中带点妩媚的女子这彭三鞭可是色迷心窍了。直盯着白芷化着妆容的脸。听见白芷开口,立马心疼状的拿起白芷的脚轻揉着。
白芷看着表面上帮她按脚实际上在偷偷揩油的手,眼底闪过一丝厌恶。随即挂上明艳的笑容:“爷,你这有酒唉,能请我喝一杯吗?”说着还抛了个媚眼。
原本摸着柔嫩的脚的彭三鞭还想着怎么让这小妮子喝酒呢,现在正好,她先提议了,不过骗了。
“当然,小美女要什么哥哥我都给。”说着到了一杯酒:“来,喝。”
白芷一饮而尽,看着一直看着她不动的彭三鞭,娇声道:“哎呀,我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啊,来,我给爷也倒一杯,陪我一起喝。”倒酒时手尖看似无意实则故意的将手中的迷药下进去。
亲手喂着他喝下去。哼,看我不弄死你。虽然这个迷药她很放心不过以防万一,又接连倒了几杯给他。
终于不久就听见“砰”的一声响,彭三鞭被迷倒了。放下手中的酒杯。拿出一根银针毫不犹豫的刺进脑部。可怜这个彭三鞭只来得及瞪大眼睛就这么被夺取了性命。
盯着尸体看了几秒,也许早已经麻木的原因,此时的白芷竟一丝愧疚都没有。呵,明明是个医生,想想以前死在自己手里的生命又有多少呢。数不清了吧。
淡淡自嘲了一会儿,从他怀中偷出请帖。调整好表情打开门佯装慌张道:“你们快来看看,这位爷是怎么了。”
守在门口的两个属下不疑有他,进门一看,只看见瞪大眼睛已经断气的彭三鞭,糟糕。意识到这个女人有问题想制服的时候,两个人同时一个闷哼就这么失去了生命。而守在不远处的那些属下有的还没有发现不对劲就已经被陈皮的九爪钩夺去了生命。
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白芷找到陈皮与他汇合。还没和陈皮说上一句成功了就突然被一股冲撞力给撞的后退几步。除了痛之外,白芷只感觉道自己怀里多了一个温热的身体。
“妈妈。”一个稚嫩的小孩的声音。
一个声音让白芷忘记了疼,让原本准备挥爪把这小孩甩出去的陈皮定在原地。
白芷低下头只看见一个个头只到她大腿差一点大概只有五六岁左右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