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杀了东盈王万腾,中午时分的叶城城主府洋溢着勃勃生气。
稷山双手背后,站立城主府大厅,眼神炯炯看着东河王钱越势力的方向,仿佛能够看到那处的厮杀,那些为了谋求更为美好生活而像野兽般互相撕咬的人们。
过些天,待他将东河王钱越势力范围全境征伐,晨曦启明也即掌握在股掌之间。
他相信东河王钱越这个名词不会再存在更多的时间,以后只能在纸堆里寻找到那么个片言只字。
稷山对此很有信心,他认为这是理所当然之事,如今他的军伍气势如虹,如日中天一般,对于拿下东河王钱越便是连信心也不屑于展示。
但他清楚东河王钱越也非好相与之辈,不会眼睁睁看着这幕画面发生,他钱越肯定要将做些什么。
“石起,东盈王万腾历来与东河王钱越共进退,目下万腾势力为我等所灭,钱越想来不甘罢休,或迟或早终将与之一战,与其被动防御,不如趁我军气势高涨之际,主动出击,打他个措手不及。”沉默了许久,他方向大厅一旁的石起说道。
“稷将军运筹帷幄,思谋周全,石起当鞍前马后紧随其后。”石起听罢稷山提议,权衡晨曦启明当下局势,也只有以攻代守乘胜追击一途最为稳妥,而且现今兵强马壮,兵势并非起步之时的三五万,并非与东河王无一拼之力,于是应答道。
“如此这般,事不迟疑,我军即刻挥师盐津,南攻云州!”稷山神色严峻,肃然开声。
并无多少时间整军,石起领军即日开拔。
......
东河王府。
盟友东盈王万腾势力的湮灭在东河王一干人等心中投下浓浓的阴影。
“目下稷山率部占据东盈王全境,对我势力兀自虎视眈眈,看如今局势,迟早与之一战,众位有何良策以应对当今局势?”钱越脚步不停在大厅走动,眼神环顾大厅众人。
“主上,何不趁稷山脚步未稳之机,调拨我大军,打他个措手不及。”一位容貌雄毅,五大三粗,黝黑若凶神恶煞般的男子出言道。
钱越撩眼观望,乃麾下大将勾熙。
“勾将军之策并非不可,然稷山军中气势正盛,与之正面碰撞我军未必占优,伤损过巨将打击我军士气,应寻一良策在我军伤损不大的前题下,一举将之击溃,方是如今应对之策。”钱越停下脚步,沉吟一番,出言道。
“报......”众人在百般思索之间,一位传令亲兵急匆匆飞奔而来。
“报,主上,稷山大军攻克了我盐津,当下正转兵云州而来!”顾不得擦拭淌落的汗水,亲兵急急禀报。
听到亲兵禀报的战报,众人面面相觑,大厅一阵沉静。
静静地安静了许久,几近针落可闻。
“主上,顾不得良策不良策了,稷山此贼子已经打进我家大门,再不出兵,他都要攻到东河城来了!”勾熙大声嚷嚷道。
“现在发兵救援云州,想必已来不及。勾将军,本王命你率领大军,至平南排兵布阵进行阻击。”
“平南一片平原,稷山大军即使是兵强马壮兵威强盛,经过远途跋涉,在平原之上也未必能够占优,我军以逸待劳,只要你指挥得当,我军并非无获胜可能!”钱越思索一番,作出指示。
“遵命!”勾熙施礼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