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龄笑了笑，现在他心里是乱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去陈楦的问题。

　　“为什么不回答我？”陈楦小声问道。

　　黑夜里，小姑娘的眼睛是亮亮的，好比夜空中漫天的星辰，一下下扑朔着，撩拨心弦。

　　张九龄突然勾了勾唇，嘴角挂起的笑意可以飞上天去了。

　　“怎么，小姑娘想听九龄哥哥再告白一次？”

　　闻言，本就极易害羞的陈楦又被张九龄撩拨到红了脸。她心里暗暗嘲笑自己没什么出息，明明对方才提及了一句从前的称呼而已竟会让自己如此害羞。

　　小时候天真无邪，脑子里整天只知道玩和吃，哪里顾得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礼仪。

　　那时的陈楦是个人见人爱的内敛小丫头，谁见了不夸一句。这样的一个大人们眼中的好宝贝，偏偏喜欢和隔壁家那个姓张的小子一起玩。

　　年幼无知，陈楦撒娇的时候就喜欢叫他九龄哥哥。大概在儿时陈楦的心里，哄人这种事情多说无用，没有什么比撒娇更轻松的活儿了。

　　所以，小时候的她没少和张九龄撒娇。

　　直到两个人越长越大，到了学校学习到了新的知识，这才明白原来与男孩子过于亲密不是一个好孩子该有的表现。

　　渐渐地，这个称呼便消失在两个人的世界里。

　　只是陈楦不知道的是，去年的那个寒冬夜，张九龄下班回到家已经是深更半夜。

　　他不忍心吵到小姑娘，可偏偏想去偷亲一口的时候听到了这个在记忆中被尘封已久的称呼。

　　小姑娘的梦里有自己，有九龄哥哥。

　　为此，张九龄不知道开心了多久。他没和陈楦提过这档子事，陈楦只当那几日张九龄的突然殷勤是因为被郭老师表扬。

　　“你是不是故意的，能不能不要总是撩我。”陈楦撇撇嘴。

　　张九龄故作发誓的手势，低着头笑了两声，回答道：“九龄哥哥可不敢，天地良心日月可鉴。”

　　“什么九龄哥哥，都过去多长时间的事儿了。”

　　“可是我就喜欢小姑娘叫我九龄哥哥。”

　　张九龄是故意的。

　　“九，龄，哥哥？”陈楦笑着，试探性地叫他。

　　而张九龄大概是想都没想想到陈楦真的会这样称呼自己，就像是突然被注射了兴奋剂一般，大手捂着下巴，偷笑个不停。

　　或许是发烧的缘故，陈楦现在觉得脑袋很晕，沉沉浮浮的藏不住事儿。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湿漉漉地看向张九龄，人畜无害，却勾的人心发麻。

　　“楦楦。”他的笑意始终没有落下，“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碰——”

　　这大概是陈楦心里最后一根弦被挑断，心脏没了束缚，毫不留情地掉落而发出的声音。

　　“我想亲你。”

　　陈楦没回答，现在她只觉全身发麻，似乎是不能动弹了。

　　“可以给九龄哥哥亲亲吗？”

　　“……”

　　“就亲一下，九龄哥哥向你保证。”

　　小姑娘呆愣住了，张九龄算是她默许了。刚要低头亲吻陈楦时，陈楦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