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大家都经历过暗恋,那种滋味并不好受,可凡事都有存在的意义否则就不会出现了。这篇文章是我曾经一厢情愿很久,但没有结果的故事。
那年,我在地铁做安检员的时候,就因为一个笑,我从第一天上班到离职都暗恋着一个男生,但我那时候胆小害怕,不敢表达。
那个男生是票务员,我们上班前需要一起开会。我因为第一天上班,在开会前5分钟就站那等,每出来一个同事我都会悄悄看一眼。最后我看到一个皮肤白、个子高挑、五官精致、干净利落的他和另一同事一起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他看到我,可能觉得我面生,然后笑了一下,哇,那个笑让我记忆深刻,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冲我,就点头回他,再看,他已经站在我前面背对我。我上下打量他,看到他双手,手也很是好看,他左手的拇指和食指在搓戴在右手食指的戒指,那个戒指没有任何装饰,很显然不是婚戒什么的。
开会的时候,完全没听站长在讲什么,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接着去工作岗位,大家都知道地铁里共有2-4个安检口,我们那站就只有2个,每个口会有至少3个人分别负责不同的岗位,我刚去什么都不熟悉,队长给我安排了一个最简单的工作,那就是站最前面负责乘客的包,每个都过机器安检。
那天是夜班,刚上班就是晚高峰的时候,第一次见那么多人坐地铁,人多就很乱,也让我知道,我站在那得用处,总有人想不过安检,但都被我拦住了。
终于坐地铁的人没有那么多了,站着无聊还累,我开始四处打量,无意间看见我的左边票厅里坐着的他,突然没有那么累了。他正在帮乘客处理问题,看他的侧脸更是让我着迷,还有他认真工作的样子,也是帅的。没几分钟被同事叫回了思绪,原来是到吃饭休息时间,同事让我先去吃饭,吃饭时间是30分钟,然后出来接替下一个人。
刚出地铁,看到有卖煎饼的,因为时间的关系,就买了它。回休息室的走廊挺长,我抬手准备吃煎饼,听到有人走过来了,抬头四目相对,是他……手里的煎饼放下,冲他傻笑了下,赶紧跑进休息室。脸开始发烫应该是红了,平复下心情想着:真没出息,刚刚那笑傻不傻。不过好巧他也休息了。
时间在休息的时候总是过的很快,还有8分钟,心想:去个卫生间,不然要站很久,不能去。卫生间里有人,等了两分钟,门开了。我这是什么运气,没错又遇到了,卫生间是男女通用的那种,看是他出来了,我没去而是直接走过去,他在后面问我:“你不去?”我没回头,摆摆手说:“不去了”。
站在岗位上还想着刚才场景,休息室的门在我岗位对面,他回票亭必经我这,心里还有点害怕看他出来,结果又过了半个小时,我替的那个同事竟然和他一前一后走出来。看他往过走,我的心有点小鹿乱撞的那种感觉,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好在的是我同事走的快,我去后面换其他同事去吃饭,缓解了一下。他过去得时候,还看我一眼,我看到后立马低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以为这就没事了,可后面的岗位对面就是票亭,这就算了……他坐的位置和我站的位置简直就是在一条线上,而且票亭是全玻璃的那种,里面人看的是一清二楚。
现在是晚上十点了,基本没什么乘客了,我就看着他,没一会他回头了,又一次四目相对,结果他笑了。我才回神别过头:你咋这么没出息,这就收不回来了,不对他应该不是在看我,一定是这样,咱不看了哈。自我安慰完,还是不由自主的看票亭,结果里面没人,扫了一圈发现他在票亭后面的角落,看向我们这边,我队长在值机里突然站起来,跟他聊了起来,我不敢直接看,老是撇一眼一眼的,他俩关系好像很好,聊了好久。
终于,快下班的时候,他们停止了聊天,各忙各的事情。快末班车了,有个老爷爷,进来不会在机器上买票,机器离我们近,我站在那告诉他怎么操作,我队长说:可以过去。老爷爷没有零钱,拿了一张100块钱,因为额数太大机器找不开,我身上没现金,转头问队长:“队长你有零钱吗?”队长很无语的回我:“去票亭买呀!”好尴尬,就是票亭是干嘛的,被自己蠢到了。
我赶紧去票亭,他问我:“怎么了”。“有个老爷爷买票没有零钱”。“他去哪?”,“XX站”,“给你,得快,要不然末班车就走了”,这是我俩第一次对话,其实有点紧张,我害羞点点头。回去把票和剩下的钱给爷爷,告诉他怎么走。
11点,要关门了,地铁有4个口,每天都需要我们上去把铁门合上,等票务人员过来上锁。不过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俩人一起,也不知道为啥。我随便去了一个口,合上铁门,就等他们过来了,等了两分钟,电梯上来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有点惊讶,还有点想躲,等他上来,我就是指指下去得方向说:“那个……我先下去了”,他抬手往后撩下头发,对我说“哎~你去吧!”没回复他,我就赶紧下去了。可下到一半我后悔了,这么难得机会,聊聊天多好,真是的。又不是每次都能一起锁门。
差不多每次上班都会如此,直到两周后发生变化………………
我们公司来了一批刚毕业的学生,其中有个小姑娘分配到我班组,别人说她跟我长得有一些像,因为我俩都是属于胖乎乎的、身高也一样,但是她比较白一些,还比我开朗。我俩成了好朋友,每天一起上下班,一起出去玩。
小姑娘来了之后,我之前的运气好像消失了,每次站岗,我和他就不在一个口上班,上班除了休息的时候,会偶尔碰到。
小姑娘来了第三天,他从我队长那里加了小姑娘的微信,这天下班跟她逛街的时候,她跟我说:“票务有个男生加我微信了”,我好奇问:“谁?哪一个呀?”“就是那个高高的、瘦瘦的………”她说到这,我就知道是他,心里有点难受。就问她:“是不是在追你?”她脸上挂着笑容道:“刚加上,他就问我:为什么老看他笑?我说:没有啊,我看你干嘛”听到这我心里更难过了:看他笑的不是我嘛?怎么回事?是不是加错了?还是小姑娘也喜欢他?我问她:“那你喜欢他吗?”。“没感觉,我刚来啊,不过他确实有点帅”。我沉默了,这个话题也就过去了。
尽管我很难受,可能他就是喜欢这个小姑娘,之后我试着让自己不去关注他。
但老天像是在耍我,再一次上班的时候,我和他在一个口上班,那个小姑娘请假了,又让我看到他,这让我怎么忘记。人家都有喜欢的人了,你在看还有什么用,我一直心里在催眠自己。只要不去后面站着就看不到他,对就这样。
现实是只要在这上班就会见到,换到后面站着,一抬头就看到他,他也在往这边看。这到底几个意思?我不敢和他继续对视下去,撇一眼,就低头玩手。那天时间过的很是慢长。
快下班,听见票亭门响了,我看过去,他正趴在后面的墙边冲我问:“喂,经常跟你一起的小姑娘呢”。看来是真的喜欢她,不对啊,你俩不是有微信?还问我干嘛?心里那么想,嘴还是结结巴巴的回他:“哦,她请假了”。你是不是喜欢她?话到嘴边,但是不敢问。他听到答案,犹豫下就走了,他那边反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原来,他看我就是想问那个小姑娘。
晚上我睡不着,就在休息室门口椅子上躺着。“你怎么在这?”这声音我天,不是吧!我头发散着炸的很厉害,也没化妆,猛起身,顺顺炸着的头发,看着他:“我…睡不着”,看他的样子是刚洗漱完,手里拿着盆子,穿着拖鞋、私服。他边走边说:“不早了,赶紧去睡吧!”“你怎么还没睡?”这句话不知道怎么就说出去了,他站住又用手往后撩头发说:“哎~头疼”。“哦!”说完他已经开门进去了,我还是没动,低着头坐着。突然门又开了,传来他的声音:“还不去?”我迟疑的看向他:“哦……这就去了”看他的样子是要等我进去,才回去睡,我起身,小跑进休息室。心里又乱了,几个意思啊,谁能告诉我。不知道过了多久睡着了,然后听见起床闹铃的声音。
早高峰……我们这边忙的不可开交,无意间看到他在票亭朝我们这边站着,看到我他居然在笑,真的是……果然很闲,顾不上看他了要不然我会挨骂。
熬到下班了,打算回宿舍好好补个觉。回去又不困了,玩手机,去超市买零食………
又到快上夜班的时候,队长给我发微信:你下宿舍楼一趟。下去后发现他旁边站着一个小哥哥,那小哥哥长得还可以,个子也很高,就是皮肤有点黑黑的。队长给我介绍说:“这是咱们新同事,给你个任务,一会上班走的时候带他一起”,“好”说完队长就走了,我加了小哥哥微信对他说:“一会儿,我叫你”。
快到时间了,我刚准备给小哥哥发微信,就收到他微信说:现在走吗?我在1层。我说:好,等我一下。下去见他:“走吧”我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着。有点点尴尬,到了站点,发现今天有点不一样,因为人数不够,来了一男一女是从另一个站点过来帮忙。这个小姐姐长得又高又瘦、很漂亮。小姐姐跟我在一个口,记得我俩聊天的时候,她跟我说:“你们这站有个小伙挺帅呀!”“哪个呀?”“就是高高的、瘦瘦的……”哎~果然帅的男生总是这么招人喜欢。我回她:“嗯是挺帅的”。他今天是去站台值班,所以没怎么见到他。
下夜班了,我带的那个小哥哥说:“一会一起吃个早餐吧”正好是早上9点“嗯嗯,好”,吃完饭走回去路上他说:“以后一起上下班吧”,“为啥,我不带你走过了吗?没记住?”我是不想跟他一起,太尴尬了。但他一直说,没办法就答应了。
时间长了,我和那小哥哥竟成了朋友,偶尔会打闹,这天吃饭时间,又是我俩一起休息,吃完,我准备出去换别人,谁知快到门口,不知道小哥哥抽什么风,一把拉住我,我没站稳一下坐到了地上,他还抱着我的腿。更没想到是,他正好回休息室,看到了这一幕,我好想找个缝钻进去,他……不会多想吧。
过了两天,之前来帮忙的小姐姐居然调到我班。这天还是我俩一个口,他也是在票亭,小姐姐在后面站着跟我说:“我要追他..”,我扭头看她惊呆了,真羡慕她的勇气。工作岗位是一小时一换,我俩换了下位置,小姐姐一直问我:“他在看我没?”,我由于经常偷看他,现在不敢看了,就很敷衍说:“看了,看了”小姐姐很开心。
晚上下班,小姐姐去便利店给队长和他一人买了一瓶饮料还有一些零食,她知道队长他俩关系好,让队长帮她送,我俩在休息室的椅子上坐的吃零食。一会儿,他站在门口,拿着她买的饮料说:“这个,我不能收”,我心想:这是拒绝吗?然后看向他,他不知道是在看小姐姐还是我,我又一次没出息低下头,吃着零食。只听他俩说:“哎呀~你就拿着吧,我的一点点心意”“我真不能收”说完他放下饮料就走了,小姐姐还追出去………。
安检员的工作其实挺累的,人员流动很大。因为人数不够,甲、丙需要人的时候我们得加班。这次我们刚上完夜班,丙班需要人,队长让我顶替,我留下,看着同事一个一个下班走了,他拿着包也出来过安检得时候,看到我笑着摆手说:“再见”。好气。
上班期间有很多关于他的流言蜚语,我都有听。但对他的喜欢一点也没有减少。除了那两个女生,后又来一个小姐姐,他对她们都聊得很好,但是对我就不一样,可能在他哪里我真的很差吧。
没过多久,我离职了,有一部分原因:是我觉得对他的一厢情愿该结束了,自己喜欢又不敢表达。另一部分是我真的不喜欢这份工作,可能因为他的存在我感觉很好。
后来我在附近开始找工作,我坐地铁习惯性在门口站着,路过这站的时候,就是想看看我工作一年多的地方。门开了,也不知道是什么运气,看到他在站台上,他看到我还问:“你怎么没上班了?”我挠挠头说:“我离职了”,“你不下来,聊会儿?”因为有急事我拒绝了他:“不了,我还有点事”说完车门也关上了,透过车窗看他,心里顿时觉得很难过,鼻子一酸,哭了,一年多的时光,就这样结束了。
前段时间我经常梦见他,可能心里觉得存在一点遗憾,现在写出来也告诉自己:他已经是过去式了。
现在看,有句话说的很对:暗恋不可悲,可悲的是你不敢向前一步,他没有绝对化的拒绝,之后只能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