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看得透彻,只是此次南玄门吃了亏,参战的战功只怕真要就此被宗门糊弄过去了。”宁烟有些愤愤道。
“此次你我秘境之行可以说是所有修士中的最大赢家,些许战功却是未必打紧,想来此次秘境之行不少修士应该获得过筑基灵药,南玄门此次收获定然不小。
无论如何,此次宗门手中必然有不少筑基丹,十年之后购买筑基丹必须提上日程。”
“不过,后续变化还未可知,二十年后才是真正的兽潮之战,此次看似动作不小,妖兽却并未伤筋动骨,而且此次南玄门独得秘境,只怕妖兽未必甘心。”
“说不得二十年后只怕还得有一次大的冲突,你我现在更应该考虑家族这二十年内如何将实力进一步发展壮大,来年才不至于像今日这般被动。”
“夫君说的是,倒是烟儿多想了。此次收获巨大,夫君接下来有何计划?”宁烟期待的看向傅辰宇。
傅辰宇微微一笑道:“计划倒是没有,不过倒是有一些考虑必须尽快执行。”傅辰宇眉梢微微翘起,显然心中已有成算。
宁烟受其感染,也不再多问,想到秘境之行夫妻二人一体,屹立前行,宁烟心中泛起一丝甜蜜,心情不由轻快几分。
如今家族得了秘境,大势已成,回头只需快速消化手中资源,相信夫君很快便能筑基,不过妹妹再过几个月就要满十八岁了,想来夫君也顾不得许多,自己还得替夫君考虑一下月儿的婚礼才是。
宁烟不知不觉又想了许多,脸上泛起一阵红霞,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男女之事。
二人此次回家族没有飞舟相送,只能与洪宁恒结伴而行,回到家族之时已然花费了三个多月时日。
两名傅家族人远远的看到傅辰宇夫妻二人。
一人口中哆嗦道:“族长,是族长回来了,快通知大长老。”此人心情激动不已,说话时竟然嘴唇有些颤抖。
两名族人早已得到大长老吩咐一直在离家族驻地二十里处等待傅辰宇二人回归。
“宿青,宿虎拜见族长,族母。”见到傅辰宇走近,两人迅速上前见礼。
“小青,小虎你们怎么在此处?”
傅宿青是一位刚满十岁的女孩子,见到傅辰宇发问,立刻开心道:“是大长老安排我们在此等候的,大长老几个月前便带着族人乘洪家飞舟一起赶回来了,让我二人在此等候族长消息。”
“大长老怎么会让你一个还没修炼的孩子在此等候,怕是你自己偷偷跟着各个跑出来的吧?”傅辰宇笑问道。
“族长恕罪,是我,是我偷偷带着小青出来的,您要罚就罚我吧。”傅宿虎知道妹妹的小秘密藏不住,立刻上前请罪道。
“好了,我也没怪你,不过宿青还小,以后千万不可随意带其离开族地。”傅辰宇叮嘱道。
“多谢族长,宿虎谨记族长教诲。”傅宿虎惊喜道。
“大长老倒是有心了,你们也辛苦了,这是我之前缴获的两把法器,便送与你二人防身吧。”
两人欣喜的接过傅辰宇递过来的中品法器,一把短剑,一把长刀。显然短剑比较适合女子使用,直接被宿青接过手中,另一把长刀归宿虎。
“走吧,我还有一些问题问你们,我们边走边说。”傅辰宇道。
两人立刻跟在傅辰宇夫妻身后,一路边走边回答傅辰宇的问题。显然傅辰宇离开几个月,对家族的情况依然十分挂念。
到了家族驻地山下,早已有一大半族人在此迎接二人,见到二人返回,好多人都热泪盈眶,虽然二人当初毫无反顾参加秘境之行,看起来轻松异常,但是大家都知道秘境之行必然争斗不断,凶险异常。
此刻看到族长返回,大家似乎终于找到了主心骨,不由得感到后怕,如果族长在秘境中出现任何不测,家族以后真不知道该让谁来担起重担。
这段时间傅辰宇不在家族,族人们愈发感觉到族长的重要性,想起傅辰宇担任族长这十多年的点点滴滴,不由得热泪盈眶。
傅辰宇看到族人们真心的迎接,眼睛也有些泛红。
谁说修仙界只有弱肉强食,眼前这些亲人明明就是我傅辰宇的底气,得此家族,身为男儿自不负来此世间一遭。
傅辰宇不由得豪气干云,身上的气势陡然拔高,此刻,族人们看到傅辰宇渐渐如同看到一位大修士飘然间笑傲江湖,气度已然拔高不知多少层次,众人仿佛见到一位谪仙临世,不知不觉间有好几位家族精英修士受其感染,心境竟然得到了升华,之前有遇到瓶颈的几位修士更是突破境界。
几位长老感受到族人身上发生的变化,看到傅辰宇如同谪仙临世之姿,豁然间感觉一切都值了,似乎终于卸下了身上的重担,不由得脸上一阵潮红。
几位长老相互对视几眼,不由大笑。
“哈哈哈哈,我傅家后继有人也。”
“恭迎族长,族母回归,家中已备好宴席,为族长,族母接风。”众人异口同声道,声音直冲云霄。
“哈哈哈哈。”
“好,好,好。”
“我们今日不醉不归。”
傅辰宇亦放声大笑,来到此界三十多年,傅辰宇第一次完全放开心态。第一次真正忘记前世的那个傅辰宇,将自己彻底融入家族。
此时,傅辰宇心境也得到了彻底升华,往日种种如过眼云烟,此刻,只想大醉一场,与族人们不醉不休。
宴席一直持续了一日一夜,除了还要日常巡视的族人只是稍稍喝了几杯,其他族人无论男女老少都开怀宴饮。
第二日,清晨,阳光洒在擎天山巅,余辉照耀到傅家驻地。
此刻,傅家驻地内到处都有人或坐,或躺,或者手中举着一罐酒水对空干杯。只有大长老独自一人毫无醉意,轻轻的迈着脚步巡视家族一草一木。
这个曾经因为家族寄予厚望,筑基未成的老人已经九十岁,这里的一草一木便是家族日日耕作,年年忧心的重心。
老人仿佛多年不曾如今日般放下心中不甘,放下一丝愧疚,放下那压在心中三十多年的重担,直到巡视一圈后重新回到家族。
此刻,傅盈荣安静的坐在一间曾经筑基时闭关的石室内,这间石室自从当初自己冲击筑基失败以后便没再回来过。
没人发现,老人此刻如同当初得到筑基丹时一样,奋起追逐之心,开始冲击筑基期。
傅辰宇醒来时已经下午,族人们也陆续清醒,作为修士,喝酒而已,只需稍稍催动法力,酒劲自去,只不过难得心中开怀,族人们难得开怀畅饮,自是不愿使用法力醒酒。
傅辰宇感觉到稍稍有些头疼,此刻,法力稍稍催动,头脑已然变得清醒。
说起来,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过这种醉酒的感觉,傅辰宇内心自嘲道。
只是想不到,只是简单一次离家回归,竟然达到了心境无暇境地,傅辰宇也感觉不可思议,昨日在众多族人前的一番感悟谈不上顿悟,却是让自己心境无暇,此后筑基之日怕是很快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