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穿着亵衣的师娘
“我艹!”
秦墨不由得飙出国粹,最担心的事情似乎正在发生。
武器,有了生命!
但意料之外的是,这个生命,是一条龙!
看样子是虎妖的血让它觉醒了。
几人安静下来,俱都瞪大眼睛望向声音来处,震惊不已。
所幸那刀格上的龙头,说完那句话之后就闭上龙眼,变回了铁铸的金属模样。
许久不见动静。
几人悬着的心这才大石落地。
虎妖已经够可怕的了,若是再来个龙妖,估计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尽管如此,秦墨仍感到隐隐不安。
他担心那把附有生命的绣春刀,早晚有一天会反噬自己。
然而在神话故事、或者某些小说里,这种武器又极为稀有,其力量往往也极为强悍。
所以,他目前没有放弃这把武器的打算,且看吧!
被虎妖撞断的树桩下,黄霸收起了呆滞的眼神,重新忙碌于解剖尸体的活儿。
他加快手中动作,从虎妖的脊骨中剜出灵髓,拿着来之不易的成果走去秦墨身边。
期间丝毫没有注意,匍匐在他身后的马绍清的眼色。
马大师不停地挤眉弄眼,在心里骂了大胡子一万遍蠢货。
秦墨都说好了黄妖灵髓归他,虎妖灵髓归咱们,你个蠢货还拿虎妖灵髓去给秦墨看,是想让虎妖灵髓也给那小子抢了去?
虎妖灵髓,那可是有强化体魄、启迪灵智之功效的稀罕物!
须三百年以上方可长成!
真给他抢了去,咱们就亏大了。
马绍清想到此处,气得想要捶胸顿足,奈何伤势太重,做不了“捶胸顿足”那么高难度的动作。
不出意料,让他气得吐血的事发生了。
只见黄霸乐呵呵地道:“秦爷,虎妖灵髓已取出。”
秦墨此刻正在研究,那把突然活了又突然死了的绣春刀。
听见说话,他转过头去,见黄霸手中一个散发金光的物件,伸手想要拿过来,但想起之前允诺过虎妖灵髓归他们,便作罢了。
若违背诺言,将虎妖灵髓据为己有,非君子所为……
“嗖!”
秦墨一把夺过虎妖灵髓,挑了挑眉:“那我就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了!回头我请你们吃饭。”
黄霸眼看手中的东西还没捂热乎,便又被秦墨抢走,顿时怒从中来。
“你还给我!我的,这是我的灵髓……”
他像小孩抢东西一样,死乞白赖地去掰秦墨的手指,可当无意间看见对方皱起眉头时,他又敢怒不敢言地后退几步。
马绍清看见这一幕,气得在心里捶胸顿足。
自己被打得遍体鳞伤,到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倒霉!倒霉倒霉倒霉!
面对既得利益,他们不曾想,如果没有秦墨,他们或许早已成为了虎妖的腹中之物。
秦墨算是看清了黑鲨帮那两人的小气。
这让他更不想归还到手的东西。
凭本事抢的,为什么要还?
再说虎妖本来就是自己杀的!
至于黄妖……黄妖的灵髓就给他们吧!
免得睹物思人。
殷月婵想必也不愿看见这个桎梏她三百年的东西。
秦墨摸出黄妖灵髓,丢给黄霸,“放心,小爷不会让你们白忙活!”
拿到黄妖灵髓的黄霸,瞬间从一脸阴郁变成一脸灿烂,连连鞠躬道:“多谢秦爷,多谢秦爷!”
他将来之不易的东西当宝贝一般,小心装进牛皮袋,在腰间打了好几个死结绑好,生怕遗失。
马绍清的心情也像川剧变脸似的,由阴转晴,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秦爷大气,以后跟着秦爷发财。”
“滚!”秦墨轻斥道,“谁让你这糟老头子跟着了?”
沈雨烟见黑鲨帮两人满载而归,自己却两袖清风,不甘道:“两个灵髓都让你们仨分了,我空手而归是吧!秦墨,我可帮你驱除了小笛姑娘身上的邪祟,你却什么都不表示?”
秦墨说道:“我表示什么?你们不就是为了黄妖灵髓而上山的吗?上山之前,你们没商量好怎么分?”
“提前说好了,谁杀死黄妖,谁拿灵髓。”沈雨烟觉得不公平,“他们去杀黄妖的时候,我在照顾你的小笛姑娘!所以按照约定,我没有分黄妖灵髓的资格。”
“那你想怎么样?”
“你把虎妖灵髓给我!不然你就休想得到噬心蛊的解药!”沈雨烟傲娇道,“没有解药,你的小笛姑娘就算醒了,也会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内毒发身亡!”
“没门!我这人不是很在乎身外之物,你若是好言相求,我兴许会将灵髓送给你。但是你威胁我,就另当别论了。噬心蛊,你不必操心,我自有办法解除。”
秦墨说完,收刀入鞘,背起小笛就往山下走去。
也不管沈雨烟在身后气成什么模样、说了什么气话。
说好的“日后重谢”,这女人是只字不提。
小爷最讨厌言而无信之人!
也不指望沈雨烟日后会兑现所谓的重谢了。
自己救她一命,她救小笛一命,互不相欠。
重谢之事作罢,再不细究。
至于小笛昏迷不醒……
那个将前身拉扯长大的师娘,经营医馆多年,医术精湛。
解除小笛体内的噬心蛊,对于师娘来说,想必不是难事吧。
再说,沈雨烟不是说四十九天之后毒发么?急什么!
到时师娘若解不了这蛊,再去找沈雨烟要解药不迟。
她不交解药?绝无可能!
这女人,已被自己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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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隐郡城西。
一层淡淡的月光银灰,洒落在鳞次栉比的红砖绿瓦上。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剁、剁、剁、剁!”
打更人敲了四下竹梆子。
街边的商铺、住宅俱都门户紧闭,幽深的巷子里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倒使得夜里更静了。
秦墨背着小笛,踩着青石板路,来到那座前身生活了十八年的小院外。
“哞——”
他推开院门,轻手轻脚地,生怕惊扰了睡梦中的师娘。
晚风拂过,院中的几株老梅树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清香,与空气中的药香交织在一起,沁人心脾。
“墨儿,是你么?”
师娘的声音酥麻入骨,听起来不过十八九岁,光听声音与小笛一般年纪。
秦墨看见正房的窗棂亮了起来。
映射着昏黄灯光的窗纸后面,一个风姿绰约的身影略显慵懒地起身,媚态尽显。
秦墨下意识地回应着:“师娘,您还没歇着呢?”
师娘酥酥麻麻的声音再次响起:“适才起夜,见你人不在,回房一直睡不安稳。你今晚何处去了?”
“我去了浮屠山,”秦墨组织着语言,“那儿有一起妖魔伤人的案子。”
“嘎吱。”
正房的门扉打开,走出一名提着红色灯笼、穿着亵衣的芳华女子。
貌美如花,师娘叶诗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