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尸臭熏天
陆仙芝微笑着将锦袍递给裴无双。
“裴姐姐,你的。”
“多谢。”
可当看见慕容君绰时,她没好气地瞪了对方一眼,“慕容大人,不好意思,辟邪锦袍数量有限,你来得突然,便没准备你的那份。”
慕容君绰听出弦外之音,心中虽有怨气,但看在秦墨的份上,还是微微笑了,“无碍。”
陆仙芝得意一“哼”,心想,无碍?本来就不想给你。就算这袍子多出来一百件、一千件,我也决不给你。
“师父,”陆仙芝麻利地展开一袭锦袍,披在秦墨肩头,欢快极了,“仙芝给师父穿上。此袍长伴师父,邪魔退散,正道永昌。”
她一边为秦墨穿戴整齐,一边傲娇地去看慕容君绰,眼神中仿佛在说:喜欢的人,我更衣伺候他都乐意;讨厌的人,想从我这拿一件袍子,休想!
穿上之后,秦墨感觉锦袍轻若无物,却仿佛有一层淡淡的防护力场在周身蔓延。
【获得精品级宝物:辟邪锦袍】
【宝物功能】
抵御邪气侵扰,防止夺舍、中邪、失魂等。
【诫言】
此袍,非但护体而更护心,使穿戴者免受邪祟侵扰,无论是幽暗之地的魑魅魍魉,抑或人心深处的贪婪恶念,皆难近身半步。夺舍之念,遇此袍而散;中邪之危,披此袍可免。
【宝物磨损度:0%】
凝望面板上的文字,秦墨陷入沉思。
这袍子可以免除中邪的忧虑,穿上之后,自己受到的便大多只剩物理伤害了。
而物理伤害又可使自己流血,流血又可使自己变强。
涅磐珏、辟邪锦袍,有这两件宝物,弥补自己防御的不足,整个攻防体系便近乎完美了。
功夫不在多,在于精。
攻击有断天魔尊刃,长生有魔道长生诀,再加上防御来一个金刚不坏体,基本上就够了。
但金刚不坏体需要双修……适合晚上练。
那就晚上去敲慕容君绰的窗户,看她愿不愿意借这门功法看看吧!
如果可以的话,与她双修更是两全其美。
秦墨看向慕容君绰那张美到逆天的小脸蛋,还有那前凸后翘的身材,心中隐隐期待夜晚降临,快些放衙,玩味地笑道:“陆仙芝,给慕容大人拿一件辟邪锦袍。”
“什么?”陆仙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师父,你说什么呀?不够,锦袍不够……”说到后面感觉委屈,小声极了。
裴无双心中满是不可置信。
今早那位慕容大小姐是如何羞辱秦郎与陆仙芝的,秦郎莫非忘了?
此刻秦郎却为何要以德报怨?
难不成秦郎与她和好了?
适才慕容君绰走进议事厅时,便有意靠近秦郎。
由此可见,她与秦郎或许真的和好了?
一中午都不见秦郎与慕容君绰,他二人莫不是去偷欢了?
否则如何解释他二人突然和好?
裴无双胡思乱想起来,贴在秦墨身上,心中难过极了,泪眼汪汪地抬头看他,“秦郎,你中午何处去了?”
“回家修了窗棂……”秦墨察觉裴姐姐心中难过,安慰道,“是慕容大人帮师娘修好了窗棂。慕容大人是小笛的表姐,暂住在师娘家中。今早有些误会,如今误会解开。大家都是同僚,往后还须众志一心。”
此刻,慕容君绰觉得自己有必要道个歉,一来帮少侠替裴无双解释自己与少侠中午什么都没发生;二来也好挽回自己在少侠心目中的形象,好让少侠不讨厌自己,甚至……甚至喜欢自己一点。
她上前一步,拱手作揖,语气诚挚有力:“裴姑娘、秦少侠、陆姑娘,今早之事,实属慕容唐突,出言不逊冲撞了各位,望各位海涵。慕容深知言行有差,已心生悔意。特此致歉,望各位冰释前嫌,不负同袍之义。”
见对方认错态度诚恳,裴无双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慕容大人客气了,大家都是同僚,无双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她觉得自己险些错怪秦郎,不禁内疚,对秦墨俏皮一笑道:“秦郎,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不会。”秦墨心想,女人本性不就是这么疑神疑鬼的吗?这也生气,那泡个妞不得气出心脏病啊。
陆仙芝摸了摸自己胸口的剑伤,心中仍有芥蒂,却见师父的手突然伸了过来,抓揉自己没受伤的那只,“师父……你……不可以……”
“你我俱是男儿身,这有什么不可以的?”秦墨色眯眯道,“伤口还疼么?回头让慕容大人为你上药?”
“不……不必了。”陆仙芝推辞,却为了不让那两位上司察觉自己的女子身份,竟纵容着师父疯狂吃自己豆腐。
这么小的豆腐,师父也不放过啊!
更何况,人家还伪装成男子了。
师父连男的都不放过?
怪涩的。
秦墨乐在其中,过了一把手瘾。
三个女人一边整理着身上的辟邪锦袍,一边聊起了家长里短。
熟络不少之后,今早的误会总算是冰释前嫌。
几人走出议事厅。
恰好撞见徐信凌、陈靖师徒正慢悠悠地从班房内走来。
看见慕容大人,这二人屁颠屁颠地走上前来,看样子又想要取笑这个京城来的大小姐。
“哟,慕容大人……”
“大人这是要去……”
“啪!啪!”
徐信凌、陈靖甫一开口,便被秦墨扇了两个耳光。
“知道你们想说什么,给小爷闭嘴!赶紧的,牵马过来。”
师徒俩被这一巴掌打懵了,但也早已司空见惯。
这段时日,他们不光听陆仙芝炫耀他师父秦墨,耳朵听起了茧子,脸皮也被秦墨打起了茧子。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仍不明白秦墨为什么要扇自己。
陈靖斗胆道:“秦师叔,您又打我们作甚?我们是站在您这边,要取笑慕容……”
“啪!”
秦墨又一巴掌扇了过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牵马过来,没听见吗?”
“知……知道了。”陈靖捂脸应道,跟在被吓得跑开老远的那位稍微有点眼力见的徐信凌后面,往马厩走去。
待那对师徒备好马匹,几人带着衙门里的十数名锦衣卫以及几位验尸的仵作,往城南郊区一路前行。
尚未抵达案发地点,便闻见令人作呕的剧烈的尸臭。
这股尸臭,甚至凝成了实体烟雾,飘飘袅袅,可惊可怖。
六扇门的捕快早已赶赴现场维护治安,将百姓隔离开来。
裴无双从怀中摸出两方丝帕,一手为秦郎捂鼻,一手给自己捂鼻。
秦墨这次看见的惨象,又比上次在泥头村看见的惨了几分。
一片荒芜之中,一处深坑犹如大地张开的巨口,吞噬了光明与生机。
坑内,景象触目惊心,腐尸层层叠叠,宛如无尽的地狱画卷缓缓展开。
秦墨接过裴姐姐手里的丝帕,踏前一步,目光穿透刺鼻的尸臭,直抵那坑底深渊。
每一具尸体的皮肤早已失去色彩,与泥土融为一体,唯有白骨间或显露,记录着生前最后的挣扎。
几只胆大的苍蝇嗡嗡作响,它们在这腐败恶臭的盛宴中翩翩起舞。
他缓缓蹲下身,手指轻触坑边,感受着泥土中渗透出的阴冷与死亡的气息。
“开始验尸。”
闻言,几位仵作迅速上前,手持工具,动作娴熟地开始检查每一具尸体,试图从腐烂的皮肉下,挖掘出死亡的真相。
就在这时,秦墨看见其中一具腐尸的手指动了动。
“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