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武学再得三门
却见秦墨与佘让打斗,已然占据上风。
铿锵交击间,佘让的眼神从原本的不可一世,变成不可置信。
但即便如此,那恶人的嘴上功夫,仍旧是一点不弱:
“秦墨,放弃抵抗,引颈就戮吧!”
“哼,武秀才?自己都快要死了,还想英雄救美!”
“秦墨,跪下求饶,我佘让给你留一个全尸!”
“我说过,反派死于话多!”
秦墨感觉自身有肌肉记忆一般,绣春刀熟练斩下。
“噌!”
黑芒一闪,砍中佘让的爪刃。
那惊人的速度,连不懂武道的小笛都为之骇然,心中大石也放下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安全感,仿佛受伤的小鹿受到了庇护。
这愈加坚定了她献身报恩的决心。
“为什么会这样?!”
佘让心生惶恐,失声惊呼。
爪刃的残片与四根手指齐的落地,血液随刀刃甩出,在空中化作一条笔直的黑线,唰地四溅开来。
“啊——!”
迟来的剧痛令佘让嚎叫连连,瞪大的瞳孔里倒映着,秦墨那飞鱼服中散发阵阵黑红气雾,在土灰色的神像前,映射着屋顶破洞投下来的一束月光,高挑的身影宛如修罗临世。
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秦墨,怎么突然变强了?
佘让无论如何都不曾预料,秦墨三十四境的断水流云刀法,在短短十几式的过招之后,突然达到了如此惊人的境界!
这绝不是武道所能达到的境界,但看起来也不属于儒释道法任何一家。
恐怖如斯!
……魔!
“兄弟,且慢动手,你已走火入魔!”佘让强忍剧痛,一步步退往庙门,“我也是受了郡守所托,要杀的人是小笛一家。就算她一家是我的恩人,也不关你什么事啊!你饶了我吧……”
佘让原本呈碾压状态,此刻却优势尽失,被斩断四指,少了一半的爪刃,已无扭转战局的契机。
眼下他也知道,只有求饶方有一线生机。
在生存面前,尊严早已抛诸脑后。
秦墨听着呵呵笑了,“饶了你?刚刚你不是还说要连我一起杀了,去领赏钱吗?”
佘让惊惧不已,“不……不,秦爷,误会,我那都是玩笑,就是想和您切磋切磋呢!您武道不是一直很弱嘛,我想帮您提升一下。误会了,是切磋,我是故意激怒你,让你变强。”
秦墨停止攻击,提刀步步逼近,“你有脑子吗?这种话小爷能信?你刚刚不是挺能装吗?继续装,我最近倒是喜欢看猴戏。”
佘让看着眼前的降世修罗,心境已然彻底崩溃。
自打他记事起,从未见过像秦墨这般恐怖的存在。
“秦爷,在您面前,我哪敢装啊……对了秦爷,我有武学功法,我真的只是想和您切磋,您误会了。”佘让战战兢兢地拿出几本武学书,道,“秦爷您看,我有功法,《裂空鹰爪》《破空拳》《风驰腿》,我都给您。”
佘让受郡守之命来此驻守一段时日,截杀赴京的刁民,带了几本武学抄本在身,打算闲暇时候练练。
不料竟以这样的方式派上用场。
“算你识相!”秦墨接过三本武学功法,揣进衣服,“既然你说是切磋,那你就陪我练练吧?裂空鹰爪见识过了,耍个破空拳瞧瞧。”
“您已经切磋赢了。您就是借我几个胆,我也不敢再和您交手啊!”
佘让话虽如此,见秦墨放松警惕,爪刃却直指他的咽喉插去,吼道:“老子要你的命!”
“唰”的一声。
佘让的手臂脱离身体,鲜血喷涌而出。
紧接着是那阴狠之人振聋发聩的惨呼。
秦墨冷眼看向地上的残肢,“不是切磋吗?不是让你耍破空拳吗?你却想偷袭我?说好的切磋呢?再给你一次机会,试试你的风驰腿!”
佘让痛失手臂,暴汗淋漓,一副“我跟你拼了”的态势,睚眦欲裂地踢出一腿。
“唰!”
秦墨一刀挥出。
佘让再失一腿,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死亡的恐惧令佘让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活命,颤抖着连连求饶:“秦爷别杀我,您为了邻居杀我一个朝廷命官,不值当。再说,你杀了我也不好向郡守交代啊!”
秦墨笑道:“放心,我会把你的尸体销毁,死无对证,谁知道我杀了你?”
佘让摆动着他的独臂,慌不择言:
“别,秦爷,您不介意的话,我帮您按着小笛,让您享受。我跟您说,小笛这种十八岁年纪的少女最润了,我玩过老邓家那个胖胖的闺女也是十八岁。我小时候掉井里,老邓救过我,老邓也是我恩人。老邓家那个胖胖的闺女,润、爽。您不是喜欢小笛吗,我帮您按住她,您就可以要了她,您就可以在这里和她洞房啊,多好……”
“唰!”
话音未落,刀锋掠过,脑袋咕噜噜滚下。
山神庙内,满月之下。
无头人颈部喷射猩红水墨。
修罗身形前倾,双手握刀,刀尖血液滴答落下。
“畜生就是畜生,死到临头竟以畜生的方式求饶。”
“扑!”
秦墨将佘让的无头尸体踢倒,地面染上一片殷红。
第一次持刀杀人,秦墨内心毫无波澜,病态地,甚至有点想……想笑。
仿佛血液开启刀法的魔道境界之后,那个使刀的人就不再是自己。
但每一个动作的真真切切,每一句话语的发自肺腑,又证明自己的灵魂,从来没有丧失过对身体的控制权。
“秦墨哥哥……”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秦墨条件反射,目光如隼地望向来处。
可当看见小笛被自己的目光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时,他连忙粲然一笑,“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小笛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秦墨哥哥,小笛想安葬父母,他们……呜呜……”
秦墨道:“火化吧!土葬的话,郡守知道留了活口,你会有危险。”
他找来一堆干柴铺在山神庙周围,摸出身上的火折子,在各个方位点燃。
“爹、娘!”小笛的哭喊声在熊熊烈火中显得格外凄厉,她跪在神庙前,断线珠子般的泪水滚落在灼热的地面上,“孩儿不孝,未能让你们安享晚年,反让你们遭受如此劫难……”
秦墨亲身经历这一切,感叹这个世界普通人的性命,真是如同草芥一般。
他坐了下来,在草地上蹭掉刀上的血迹,看着小笛发泄完所有情绪,缓缓起身。
突然,小笛猛地一头扎进他怀里,哭道:“秦墨哥哥,对不起,当初我们不该不听你的劝阻,更不该说那些伤害你的话。”
秦墨没听明白,“你们没有说过伤害我的话啊!”
“当初爹娘说你是好人,我配不上你,其实是为了让你不再喜欢我,好让你不阻拦我们去京城相亲。”
小笛的眼泪如泉涌般流进秦墨怀里,让他的胸口热辣滚烫。
他想说“其实我并不喜欢你”,话到嘴边换成了温和的语气:“没关系,不让你们去京城,是怕你们出意外,没想到……”
他轻拍小笛的香背,直至她哭声渐停。
“秦墨哥哥,你有没有受伤?”飞鱼服划烂的口子和秦墨身上的血迹,让小笛显出一副担忧的神情。
“没受伤,身上的血都是那畜生的!”
秦墨摇头,却见小笛呼吸急促地来解自己的衣服,“秦墨哥哥,我想要……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