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偷黄瓜
烟雨蒙蒙,云雾缭绕!
半山腰上,一对穿着蓑衣、头戴斗笠、大半的雨靴都占满了泥土的母女两步履维艰地给在玉米地里除草!
“妈,我好冷啊,什么时候才回家呀?”女儿委屈地问母亲!
“你看看你,这就是不卖力除草的结果吧!你耐力些就不觉得冷了。”母亲严厉风雷地说!但眼里就流露的满是心疼与自责,她不得不冒雨除完这一块地的草,明天她就要外出了,家里仅剩下这一块玉米地没有除草,玉米已经长这么大了,不能荒废呀!况且,这一块土地肥沃,长出的玉米也是大个大个的!
妇女一边卖力除草,一边不停地看看女儿,她话虽然说得严厉了些,毕竟“虎毒不食子”,很是担心女儿的身体!她退进两难!
她必须干完,只有有助于家里生计的,她都要拼了命地守护!
她告诉自己!这一点小雨,对于生在农村身体一直强壮的女儿来说,不关宏旨!
7月初的下雨天,好似一个阴郁的孩子,天空刚刚灰白色的脸渐渐沉暗下来,看似天已经黑了,理智的钟表告诉他们现在才是下午四点左右!
牛毛般细雨下了一天,地里的人们纷纷回了家!这时,除了知了的叫声,就只剩下母女两除草的锄头与石头撞击的格外响亮清脆声了!
灰色的浓雾弥漫了大地,好像在掩蔽着自然界所起的变化的神秘一样,几米以外的的物体朦朦胧胧、若隐若现、若即若离!周围静得出奇、静得可怕!
这种场景,很容易想起《聊斋志异》里鬼神出没的铺设!
“妈~”女儿哀求道!
没听到妈妈应!
“呜啊~”哭声椎心饮泣!
女儿害怕极了!她的朋友们总是说一些装神弄鬼的东西吓唬她!她也信以为真了!
“怎么啦,我在这儿呢,我还没走,回家了会叫你的!”母亲安慰道!
渐渐地,一层稀薄的像纱一样的乳白色的气流,在麦梢轻轻荡漾着。天空突然亮起来!天空奇怪的景象让女儿有胡思乱想了!
她以为这是天帝在照耀着她跟妈妈!
远处又开始听到人声了,天晴了,人们又纷纷出来干活了!
“妈妈,我想去方便!”
“去嘛,小心一点,地滑,还要看看是不是有蛇……”妈妈又开始唠叨了,把应该交代的都要交代一遍!
“好,我知道啦。”女儿欢乐地答道!天空变亮了,女儿的心情也开朗起来!
女儿往山上找,找一个没有人看得到的隐秘处方便!
可是,这半山腰上,在哪里都可以把下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女儿担心有人会看到她!
她继续往上爬啊继续往上爬!
终于,她爬到坡顶了!这里有一块玉米地!玉米杆长得高高地!
她在里面挖了一个坑……
决定在这里方便!
……
许久,她终于把东西拉出来了,包括今天沉郁于心的不快!
此时的天空格外的明亮,把所有的烟雾都吹散了!
她继续在这块玉米地里逛!
“哇~”
玉米地中央,有好多好多黄瓜,绿油油地一个一个躺在地上!
“吃起来肯定会‘咔脆咔脆’地,还会有黄瓜淡淡的清香”!她看着黄瓜幻想着!
“我该不该拿呢!这算偷呀!”她犹豫着……
“可是,好想吃!”她的肚子也开始不争气,“咕咕的叫”,矫情起来。
“刚刚下雨,主人应该回家了吧,不会回来得那么快的!就拿一两个吧!”
她挑了一个最好看的,用衣服吧黄瓜上面的泥土擦去,开始啃起来,她吃得狼吞虎咽!
“太好吃了吧!”
她甚至已经忘记了这是在别人的地里了。胆子也越来越大,刚才的犹豫胆小完全消失。坐在地上一个、两个、三个……地啃起黄瓜来!
“对了,还要挑一个给妈妈!”
她吃饱了,挑了最好看的一个黄瓜放在兜里,准备拿去给妈妈!
“喀哼~”
“不好,有人!”她意识道!
手机紧握着给妈妈带的黄瓜往她家的地里狂奔!
她担心主人家会追上来,还在来的路上的那颗石头后面躲了一会儿!
她像一个侦探,探头四处张望,确定没有看到主人家了,一溜烟往她家地里继续没命的跑,她的鞋子脱了就拿手提起鞋子光着脚往下跑,她的幼嫩的双脚被石头割破了脚掌,她的小腿只要露出来的地方也都被野草割得体无完肤!就连奔跑的过程中,摔倒了,两手掌地也被野草割出了血……她甚至有一段路是直接滚下去的……
她更怕主人家会看到她,或许主人家已经看到她了!
来到她家地里时,见到光着脚满身泥巴、手脚都是血丝的如此狼狈的她,再看看雨靴里的那个黄瓜……
妈妈大概已经猜到事情的原委了!
“妈~”她流着眼泪,哽咽的叫了一声!
“是谁家的黄瓜?”
“坡顶上那一家的,我太饿了没忍住,我就偷吃了!妈,对不起,是我不对!”此时的女儿已经泪流满面!
她时常教育女儿,别人的东西不能拿!
虽然知道,别说一个黄瓜,就算十几个,不跟别人说也是可以拿的。农村人的关系就是这么简单朴素!
看到此时的女儿,她也不忍心再责骂!
“等会儿妈妈去跟她说!别哭了,下次绝对不能做这种事情了,我们没有的可以去买,可以去借,但就是不能偷!”
“嗯!”女儿似懂非懂点点头!
“蓝颦妈!我拿了几个黄瓜下来,等会儿啊你拿回家去吃了!刚刚我看到蓝颦在上面,我想见她多拿一些下来的,没想到这孩子跑得那么快!”黄瓜主人家说道!
“这孩子,太饿了也不说一声,她是心虚了偷你家黄瓜,刚刚回来害哭嘞呢”
“伯母,对不起,下次我再也不做这种事情了”,女儿诚恳道歉!
“黄瓜太多了,随便吃,只是出去就不要做这种事情了,伯母还是很相信你的,蓝颦很乖!”
……
他们三个就这样,有说有笑,有大道理有农村情意的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偷黄瓜的事情一直深深烙在女儿的心里,以这件事为例,她对别人多了几分宽容,严于律己!
她,更钟情于农村这种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