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除夕夜
除夕夜守岁,仅仅是中国绝大部分地区的习俗!
板强村就是个例外。这儿居住着从殷商时期走过来的神秘贵族!他们的除夕夜,没有守岁这个习俗!
村里的孩子知道除夕守岁的习俗也是来自小学语文课本!
这里的孩子绝大部分都是没出过县!甚至有一些连镇都没有出过!
孩子们很向往外面的世界!
那个时候,科技没有这么发达,手机更没有这么普遍,孩子们唯一可以看到外面世界的窗口,就是小学那微乎其微、陈列着几百本捐赠书的图书馆了!
蓝芳内心充满了各种奇奇妙妙的想法!她与村里的孩子一般无二!像一只好奇的猫,渴望看到外面的世界!
学校里的老师很喜欢蓝芳,有些从外州来这儿教书的老师,只有双休日才回家,其他时间都住学校!
蓝芳家就在学校旁边。每当下午放学,她都会去学校图书馆里看书,遨游在“外面的世界”里!
每每有老师经过图书馆,她都会飞快激动得跑出去,让老师给她说说外面的世界!
老师讲得精彩万分,她听得如痴如醉!
她的脑洞里总是装满了太多的疑问,所有的外面的东西,她都想了解!
有时候问得老师都不知如何回答她!只得叫她多多看书!
蓝芳也想让生活变得像书中说的那样,每当她学到一个新的东西,她都会在生活中体验一遍!
看了伍美珍《阳光姐姐小说派》过后,她就会让同学们都集体参加她在小说中学到的游戏!
看了外国小说《谁孩子》,让她激动不已,好奇得跑去河边看看那些可爱的小动物……
她想,也许我们的外面有个更大的生物在看着我们,就像我们看到的蚂蚁那么小!
每个生物都有他们自己的世界,都在各自的世界里生活……
这一天,语文老师在班上首次提到了“守岁”!
蓝芳好奇万分。“守岁!守岁!为什么要在除夕夜守岁呢?”
定是个好玩的东西!蓝芳心想!
“老师,我们为什么要守岁呀?”
小学老师总会鼓励孩子们要多问,要时刻都问问为什么!激发他们的好奇心!
孩子们也“肆无忌惮”地问!
老师会耐心地回答孩子们可爱的问题:“守岁是指在除夕夜一家人团聚,熬夜迎接农历新年的到来,希望爷爷奶奶年长者守岁为“辞旧岁”,有珍爱光阴的意思;我们守岁呀,是为延长父母寿命。”
“真的可以延长寿命吗?是不是可以练成长生不老药了呀?”
……
孩子们的问题奇奇怪怪,搜根问底!
孩子们就这样,在好奇的世界里开心吹过春夏秋冬的风!
又一年除夕夜来临之际!
蓝芳拉上几个好友,探讨一个秘密计划!
除夕,家家户户都忙里忙外,一会儿扫地一会儿掸尘一会抹窗户,还有的已经开始张罗饭菜了!大家都忙得热火朝天,不一会儿,就大汗淋漓了。
孩子们迫切希望团圆饭的时间可以短一些,这样他们玩的时间就更多了!
这里的习俗,只有在吃团圆饭过后才可以去放烟花!
孩子们期待着……
总感觉家长的动作太慢了,挽起袖子去帮忙!
以前做过的没做过的,在今天,孩子们都会做……
他们太渴望团圆饭过后的时光了!
万家灯火,家家户户飘出团圆幸福的气息!热烈祥和繁华喜庆的气氛,令人心潮澎湃!喜悦的旋律在奏响!
“出来咯!放烟花啦……”
团圆饭过后的孩子们,一个一个的跑出家来!
开始吆喝着同伴们!
五彩缤纷的烟花,有的像钢花飞溅,有的似麦浪滚滚,有的好比金雨阵阵,有的仿佛银花朵朵,有的恰似红燕飞舞,有的宛如孔雀开屏。“噼噼啪啪,噼噼啪啪”,这震耳欲聋的响声!坐在家门口欣赏烟花发出的赞叹声,还有那孩子们玩耍热闹的声音,也足以给新年增添许许多多的喜庆了。
烟花总归放完了,家家户户都吆喝着孩子们回家洗脚!
这一天,每一个孩子都要洗脚,并且,一定要把水盖过膝盖!寓意来年安康!
孩子们依依不舍的与同伴告别,回了家,洗了脚,很不情愿上了床,敏感的听着外面的一举一动,只要听到外面有个孩童玩耍的声音,他们就躁动不已!
这时候才是晚上10点钟!
大年初一,一定要早起,这是祖上传来的习俗,起得越早越好,一醒来就立马两脚着地。寓意来年做事干净利索有着落!
心爱,早睡早起是很有必要的!
但是,孩子们不愿意呀,没有玩过瘾!就算再床上,他们的心也会在外面!有的孩子不能出来玩,就会坐在床上听别的小朋友玩儿!
蓝芳回了家,洗了脚!这一年,她没有像往年一样在房间的缝隙里看着外面的孩子玩儿了,而是早早的上了床……
她的举止与平日大相径庭!
平日里啊,只要听到外面有小孩子的声音,她都会垫上板凳踮起脚尖从窗户哪里看外面玩着的小朋友!她看得如痴如醉,羡慕不已!
而今日,她却如此乖巧,奶奶还夸她说“芳儿终于长大了!”
蓝芳要求今晚要一个人睡!
除夕夜,人们都会开灯到天明,寓意来年生活更好!
他们也不会关门,这时候,真的像古人说的“是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的大同生活!
蓝芳看到家人都睡着了,悄悄地起了床,穿好鞋,探头探脑的出了门!
她跟同胞们约好了,要在小华家地里集合!
想想她的同伴都已经到哪里了,她加快了脚步。又担心他家人会看到她叫她回去……
“我来了……”孩子们怯声窃语……
他们决定,今晚要“守岁”!
孩子们都从口袋里拿出自己带来的小零食、水果、甘蔗……等等
拿出来摆在地上。他们打算今晚就在这儿度过了!
孩子们很开心的和同伴们分享自己带来的东西……
他们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奇怪的话题!孩子的世界总是最好玩最天真的!
除夕夜的月光又清又冷,淡淡的,柔柔的,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个村子里,将孩子们的脸点缀得斑驳陆离!
已经有一大部分孩子在打瞌睡了,他们是在太困了!
“来,你们用我的棉衣垫着在这儿睡觉吧!”蓝芳脱下自己的棉衣!
“好困啊,我不守岁了,我要回家睡觉了”有个孩子回了家!
另一些打着瞌睡的孩子也陆续回家了!
只剩下邻居家的小华、堂妹蓝丽和蓝芳三个人了!
这时候凌晨四点!蓝芳想,一定要等到天亮,明天就可以骄傲的跟朋友们说,她除夕夜守岁了!
为了控制睡意,三个孩子沿着马路走啊走,月光显得格外的白!
小华是在控制不住了,走路的他都可以睡着!
“小华,再坚持,再等等,天就亮了。你听,公鸡都叫好久了。天很快就亮了”!
这种夜晚,要是小华回家睡觉了,剩下的蓝芳和蓝丽是不敢再“守岁”了的!
也到底还是太过于寂静了!
“守到天明了,就可以给家人赠贴寿命呀,说不定还可以掉下长生不老药,到时候我们三家人都都有福气了!”孩子们幻想道!
……
终究抵不过睡意,孩子们还是睡着了,等他们醒来,天已经亮了……
“守岁!我们这个算守岁吗?怎么睡着了呢?”蓝芳醒来发现自己睡着了,带着哭腔责备道!
家长们都以为孩子们还没醒来!
三个孩子悄悄地溜进家,关上房门!带着重重的黑眼圈,进入了梦乡!
他们睡得很甜!
在梦里,梦到玉皇大帝赐给他们很多长生不老药……
可孩子们不知道的是,00点过后,就算守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