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桃是什么？我只吃过胡桃酥饼干，还是上次从人类商队那抢来的。”

　　“那就以后多吃点......”

　　“肯特，为何你不用冬眠呢？”

　　纳法所言的肯特，就是指眼前的蛇人眷属。

　　他很好奇，都是有鳞类生物，为何拥有龙族这种强大血脉的眷属跑去冬眠了，肯特这只普通蛇人反而却没有。

　　“原因很简单，无上宗主，我和奥图小姐一样，体内自带寒霜属性的亲和力。”

　　这个解释很合理。

　　纳法也是堪堪反应过来，但这又怪不着他。

　　毕竟小白龙奥图作为强大的纯血巨龙，生命位阶按理和凡俗生物们不可同日而语。

　　“既然如此，你就和他们一起待在营地吧。”

　　“其余的眷属们，以前我只要求你们为我制造杀戮。”

　　“只是如今情况有变，我将培养你们为第一批亲信，传播杀戮的理念，吸纳更多的人才。”

　　“这也将成为日后造神计划的雏形。”

　　听到神这个字眼，一直抱胸打盹的无头骑士像是应激了一样，就差没大吼一声释放情绪。

　　“造神计划！无上宗主，您也想效仿那只巫妖吗？”

　　“嗯，可以这么理解，只是我目前距离成为半神都还远着呢，所以先规划一下。”

　　“如果您决议如此，我也不会有任何意见，只是希望您不要步了巫妖的后尘。”

　　“蒙斯，为何这么说？”

　　“无上宗主，可能您忘记了，那只巫妖并非完全独立的神，而是暗影神系的属神。”

　　“嗯，我当然记得，难道这其中有什么深意吗？”

　　“谈不上，无论是不是属神，作为结果来说都不重要。”

　　“可过程却是至关重要的，如果成神前的信仰，混入了不纯的概念，从而导致被模因污染。”

　　“那么最终将会成为疯神，甚至堕落为神孽。”

　　“而那只巫妖曾经就差点如此，本来他没必要加入暗影神系，更不用将位面融入所谓的堕影冥界，完完全全可以建立自己的神系。”

　　“结果因为储存的信仰，和远古已经消亡的神祇有冲突，便直接被引诱至疯癫。”

　　“最后迫不得已通过异界仪式，宣布效忠臣服于暗影神系，成为了其中主神的附庸，也就是属神。”

　　无头骑士的叙述，可能对于其他人没什么，但纳法倒是听入了迷。

　　原来那只可恶的巫妖，还有这么倒霉悲催的过去。

　　事到如今，神国还被自己强行收服的眷属给霸占了。

　　真可谓是个谐星，太幽默了。

　　不过纳法此刻却笑不出来，毕竟他仍是巫妖的眷属，体内的血脉还没有得到净化。

　　万一巫妖卷土重来，将信仰偷偷散播于现世。

　　只要一开花结果，他就彻底沦为神下神的选民了。

　　而一个叛教的选民会迎来什么惩罚，不言而喻。

　　但此刻，眼魔邪心却持反对意见，出言道：

　　“错，大错特错，这个见解还是太肤浅了，明明是那只巫妖自讨苦吃，和信仰本身没啥太大关系。”

　　“你！”

　　纳法出手劝住想要争辩的无头骑士，示意邪心继续说下去。

　　“其实信仰和教义的冲突，在各个位面都很常见，甚至同一位神明下都有数个理念的分支。”

　　“更何况是早已消亡的远古神祇，根本不值一提。”

　　“毕竟光是我们所处的现实位面，泛太阳崇拜信仰就不下数十个。”

　　“最关键的，还是那只巫妖太贪心了，妄图强行夺取远古神祇的权柄。”

　　“我猜他本意想要一劳永逸，结果判断失误。”

　　“那位远古神祇确实已经消亡，但其下的信仰却被残存信徒延续至今。”

　　“所以古神差点在巫妖身上重新复苏，最后导致了接下来的一幕幕。”

　　观察者眼魔的触须随风飘荡，颇有一股春风得意的意味。

　　见状，无头骑士也冷静了下来，心中更是对其敬意有加。

　　“嗯，看来邪心你被巫妖雇佣这么久，并非只贪图契约之中提到的报酬吧？”

　　“智慧如您，无上宗主！”

　　“作为一只存活已久的眼魔，一座藏书库的价值远不够我为那只巫妖服务这么久。”

　　“就像那位名叫德修斯的德鲁伊，我也好奇，并试图窥探巫妖的秘密。”

　　“而这份看守藏书库的工作，刚好给予了我与其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不错，对于利益至上这个观点，你践行得很好，值得大家学习。”

　　“不敢当，要论这方面，谁也比不过宗主您啊！”

　　邪心拍着彩虹屁，却热脸贴上冷屁股。

　　“倒不必摆出这副姿态，有时候太过于追求利益，反而会舍本逐末，因小失大。”

　　纳法回忆起之前种种，有些事他自己也没做得太好。

　　虽然这都无所谓了，还是那句话，过去无法挽回，未来仍可改变。

　　“现在，想留下建设营地的，站在我右手边，想被发展为干部的，请站左侧。”

　　闻言，众眷属很快便分批依次站好。

　　纳法数了一下人数，有一半的人选择留在营地，大都是职业不适合潜伏，或者外形太过显眼的。

　　看来都很有自知之明。

　　其余的五个眷属，则选择被培养为首批干部。

　　算上莉雅，邪心和蒙斯，还有他自己，总人数刚好凑成一支九人小队。

　　“想必你们的杀戮技艺都已经很精湛了吧？”

　　“是！”

　　“嗯，你们以后的任务很简单，潜伏进文明体系，以我的名义制造杀戮同时，招揽同行者，剩下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明白！”

　　五个眷属一个个腰杆挺直，很有干劲。

　　“好，很有精神！”

　　纳法一个响指，将身边众人卷入心脏之中，再次降临半位面的黑烛堡。

　　意外的是，当他们重临这片血腥空间时，此刻却有几只不死眷属在迎接等候。

　　“参见无上宗主！”

　　“是你们？位面建设得如何了？”

　　“一切进程正在有效进行中，而且在三位领导的指示下，我们已经恢复了竞技角斗场的设施。”

　　“领导？哪三位领导？”

　　“当然是无上宗主您最得意的初始属下。”

　　“哦，是那三只小骷髅啊，我就说最近怎么没见着它们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