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应该以为在叫她吧?她整理好心绪,故作端庄的起身,回头看向我们。
就在看见我时,她愣了,眯着眼,应该在想我是谁吧?看起来很熟悉的样子!
四妹开口提醒她:“是三姐!”
她们那惊讶的表情,我还挺痛快。
“贱人!嫡姐说着,一巴掌就要扇过来。”
我下意识的躲到李泽承身后。
他抓住长姐的手,冷笑着说:“徐音楼,你可知对朕的皇后动手,是大不敬之罪?”
“呸!李泽承,你也配,若不是皇上仁慈,顾念手足之情,能留你至今?你却恩将仇报,害皇上至此!”
从他们的话里,我似乎听明白了一些!原本李泽承是皇位继承人,前皇上为了夺嫡,在先皇病危之际,骗李泽承出京。再告诉皇上,李泽承剿匪时,死于乱箭。
皇上悲痛欲绝,临时改诏,可是自己也因急火攻心,驾崩了。
李泽承回来后,并没有什么表示,皇上也就饶他一命,封了敬王。
他一直隐忍,谋划多年,终于夺回属于他的皇位。
当初,就是因为忌惮永平侯,他才会隐忍这么多年。因为永平侯手握兵权,当初永平侯为助前皇上登基,把皇城都围了。如果皇上不改遗诏,那恐怕他就要打进去逼宫了。
嫡姐本就是嫡妻,自然顺利的成了皇后。
想不到,我这亲爹,还是个狠茬!
侯夫人对我的语言,没有一个字不是羞辱的。
徐音楼也一样。
四妹徐音亭一直求着我,让我放过家人,毕竟血脉相连。
长姐徐音屏,一言不发,靠在墙上,静静的看着。
皇上在听完侯夫人对我的辱骂之后,平静的吩咐人,掌嘴!
直到侯夫人面皮都破了,才停下。
徐音楼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了,但她被侍卫按着,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除了哭,什么也干不了。一如我当初被按在地上,亲眼看着我娘亲被打死,除了哭喊,却一动也不能动。
我问李泽承,他们会被处死吗?他说会。我问什么时候,他说看心情。我问他,我会被一起处死吗?他说我是他的皇后,是他的人,我与徐家没有关系,自是不会!再说,哪有刚封后就赐死的?
那好,那我就要开始狗仗人势了……
“来人,请侯爷过来!”
侍卫看了皇上一眼,他微微点头。很快,侯爷就被押了过来!
我吩咐人,按住永平侯,让他和徐音楼抬头看着。然后,我命人继续掌嘴。
已经不知道多少下了,只知道侯夫人的面皮,已经都被打破了,满脸都是血。
有人给我和李泽承搬来椅子,我也没急,就坐下了。椅子都搬来了,那就继续吧,这时候停下来,显得对椅子不尊重。
她口中从没停止对我的辱骂,我自然也要对得起她。换了很多种刑法,都伺候着侯夫人,享受了一遍。
脸上、手上、胳膊、腿上,一个没落下,直到拔下她最后一颗手指甲。她再也没力气骂了,她不骂了,我也就不想继续了。
李泽承看着一切,眼神淡漠,眉头都没皱一下,表情与来时,也没有丝毫变化。
侯夫人恶毒的语言,早就骂不出来了,不过她的女儿倒是很有精神。接替了她母亲,一直骂着我。
四妹早就吓哭了,长姐依旧靠在墙上,闭上了双眼,依旧一言不发。
眼看折磨的差不多了,我看着徐音楼,说:“当初,我母亲被打死时,是你饶了我一命。我今天也还你一命,人都在这,你选一个吧!我会与皇上求情,饶他一命。”
我转头看向李泽承,刚开口喊了声“皇上……”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我还挺诧异,这么好说话吗?
四妹一直在哭着求她,而她选了永平侯!
四妹徐音亭,向来胆小,心也善。我其实以为她会选四妹,毕竟在我印象里,她十分疼爱四妹。
“好,成全你!那就请侯爷,亲眼看着爱妻,死在你面前吧!”
我又问李泽承:“皇上,谋逆,是凌迟之罪吧?”
“皇后说是,不是也是。”
他这份纵容,给我我无限嚣张,和狗仗人势的小人得志模样。
我要亲眼看着,侯夫人,被凌迟处死。不止我,徐家人,都要看着,尤其是徐音楼和永平侯!
没有去刑场,就在天牢的刑房里,她被凌迟处死,徐音楼和永平侯,被绑在他不远处。
几刀下去,我就已经看不下去了,血腥味让我作呕。
李泽承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说:“你当真是出息!”
但还是带我出去了。
“徐音屏和徐音亭,都已经嫁人了,皇上可否饶她们一命?”
他没看我,说:“让他们改了夫家姓氏,放了吧!”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好说话,好像今天的他,对我有求必应,甚至是纵容。
牢里现在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我去时,四妹都快吓傻了,一直哭,浑身抖个不停,长姐抱着她,眼里满是绝望。
直到我说让他们改了夫家姓氏,然后,自行离开时。
长姐看了我一眼,眼里依旧毫无波澜,跪下给我行了很规矩的大礼。
“娘娘福泽深厚,娘娘此后,也必然一切顺遂。罪臣之女,愿以贱命,换我母亲一命,还望娘娘成全!”
我对大姐印象不深,我还没记事,她就嫁人了。
“长姐,饶你二人,已是皇上开恩了。即便今天没有我,徐府,也是死罪。谋逆,也是凌迟之罪。我只是让侯夫人死前多痛苦一些,因为她罪有应得。保下你二人,我已是尽力,长姐莫要为难妹妹!”
她没有纠缠,没有不甘,没有愤恨。给我磕了个头,带着四妹,离开了。
“你这苦求,还真苦!”
我身后,李泽承讽刺我的话,传入我耳中。我在乎吗?狗仗人势,也是有时限的,我用的差不多了。
我不敢进刑房,那个血腥味,我实在受不了。我让人去给还没咽气的侯夫人带一句话。
我会把徐音楼,充为官妓,此生不得赎出。我会让她最宝贝的女儿,把我娘亲受过的,都尝一遍。前皇后这个身份,必然会让她生意大好。
至少我母亲给我父亲的身子,是清白的,而徐音楼早已不是。
我听见刑房里的叫骂声,再次响起来,而且更加恶毒。
“她毕竟是一朝皇后,充为官妓,怕是有点难,可能我需要多些时日。”
他终于有些皱眉了,我还以为他如今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呢。
“我吓唬她而已,皇上不必费心。我从来就不恨徐音楼,只是想让侯夫人死前更痛苦一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