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们送的礼物很喜欢,总觉得把他们放在抽屉里,是他们的一种不尊重。
有一次路过警卫室时,见到年过半百的门卫大爷,在一堆木头里来回挥舞着双手,木屑飞的到处都是。
我拿上家里冰箱放了两日的半个西瓜,就跟门卫大爷套起了近乎。
“大爷,你这椅子做的可真好看。”
“哈哈,好看吧!这把比不得我年轻时候做的好,人老了,手脚不灵活了。”
我看了看地上的木椅,笑得春光明媚。这做工,都快赶上,海归木匠师了。
“大爷,你这手艺怕不是得了宫里的木匠师傅亲传吧?真好看,也不知做箱子,好不好看。”
门卫大爷一听,不乐意了,把水烟筒放回角落,便开始打磨木头起来。
“小姑娘,老夫这就给你做个小箱子出来,省的你整天都跑来跑去,话里话外的。要什么样的?”
我坐上那张刚做的椅子,便开始给大爷描绘箱子的形状来了。
我抱着小木箱笑得跟个二哈一样,迈着我哈基的小腿,一路高歌回到了家。
首先先把小箱子消毒清洗,然后再请出大勋章,拿出来,放进去,就这样它们被我放进了玻璃盖的小箱子里,摆在书桌上,天天观望。
还是那句话,人生不可能一直衰回阎罗殿,也不可能一直都那么开心。
作为一名见习生,我每天都是三点一线,为人和善有礼貌,从不乱发神经,不心机,不作妖,懂迁让,懂让步,一切都那么安详。
很可惜,我忽略了一件事。虽然我不发神经,但我管不了别人不发神经啊!
等庄远行回来后,我非常好好教训他,难道他不知道,买房子时,要对周围的人,展开深入的品行了解吗?
“大哥,你是几楼的?”
我试图用笑容来掩盖我心中的恐惧。这两年来,我的病虽说没有根治,但几乎不再发作过了。我对此非常满意,至少现在,我身体并没有任何不适,不过就是脚有点抖。
见那位大哥没有回话,而是一直盯着我看,我心里怕得要命。不得不假装眼睛失明,尴尬地到处胡乱摸索着。
不过胡乱归胡乱,我可是每时每刻每个动作都在远离那位大哥啊!
我见那位大哥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危险,最终实在忍不住,瘫坐在地了。
看那袋子的重量,没个四五十斤,打死我都不会相信,就是不知道,那里面有几种。
四五十斤,什么概念?我拿个十斤重的东西,都得叫江泽明来帮忙。
四五十斤,估计那位大哥都不用动刀动枪,随便几下,我就得跟无常大哥走了。
这个时候,是生是死,纯看演技了。影后出场,且看我接下来的精彩表演。
缩腿,低头,颤抖。
好吧!不是演的,是真实的反应,接下来才是我的表演。
“有人吗?有人吗?”还不回答我?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我已经想好了完美逃生方案,我再喊一声,他没应,我就直接冲出去,然后再报警。真完美。
“有人吗?”
很好,他没应我,一、二、三,冲啊!
“有人。”
刚站起来,脚才敢迈出一步,结果。
我声音颤抖地问道:“你是人是鬼?”
他没理我,直接摁了,摁了八楼。
“你几楼?”
“六,六楼。”
我看着他摁下了个六字,心乐了,拜里个拜,大哥下次要好好做人哦!
“我眼睛看不见,你不吓唬我。”
他没再说话。看着楼数跳越,我笑了。天无绝人之路,只要够淡定,死路也得变活路。
“叮咚。”电梯门开了。
我到处摸索着,正准备出电梯门口,电梯门却关上了,我结结实实地撞向了电梯门。
疼的我捂住额头蹲了下来。
“别装了。”
“装?这位大哥,你凭什么认为我是装的?我叫你,你不应。你知道对于一个瞎子来说,连周围是鬼是人都不知道,是多么让人恐惧的吗?你凭什么这么说?你这是对我的不尊重。”
“叮咚。”
我站起来缓缓走出了电梯,顺着墙,成功装到了下楼梯。
一级,两级三级,四级,五级……
“臭婆娘,敢在老子面前甩心机。”
我拼了命地往前跑,踩空了,摔倒了,又站起来。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肩膀好像要被捏碎了,疼的要命,我不敢吸气,因为我怕把毒犯身上的毒品吸进出。
“还是个病姎子,正好老子饿了。把你煮了吃。”
我更怕了,情况也更严重。虽然我被他抓住了,但我坚信,江泽明会来救我,我哥也会来,我不怕,我不怕。我是正义的,自古邪不敌正,我是勇敢的,总有一天,我会像他们一样,拥有自己的勋章,我是优秀的。
“怎么还带了一个人来?”
“被看穿了,所以就一并带了过来。”
“东西带来了吗?”
“带来了,上好的药引。”
我眼睛被东西蒙住了,看不到另一个男的是谁。忽得,我脖子上传来一阵剧痛。
那条项链被硬生生地扯断了。赵之琼看着手上的东西,咬牙切齿道:“怎么回事?”
听这声音,那个人是乎已经知道了项链的事。我嘲讽地说道:“坏事做多,总会有报应的一天。”
忽的,我的肚子被人狠狠踢了一脚。
赵之琼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发现没有弄脏,才说道:“把她带到阳台上去。”
我蜷缩在阳台的地板上,肚子的疼痛才刚刚有所缓解,我背后又被人踩了一脚。
“先生,这样做,不太好吧!人家好歹也是个女的。”
赵之琼狠狠地踩着脚下的人,语气不屑地说道:“你知道为什么?你们曾经显赫一时的五毒门,却到了如今只能靠倒卖草药才免强维持生活的地步吗?就是因为你们蠢,发烂好心。”
赵之琼见男子被自己训的话都不敢说一声,眼神犀利地看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人。
“看你这样子,应该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要不我送你一呈。”
我忍着剧痛,说道:“不,不用。就算你能逃得了一时,终,逃不了一世。”
“里面的人听着,马上放下武器,投降。”
庄远行,陈晓两个人,已经从七楼通过窗户,悄悄地来到了嫌疑人所在的屋子。
我听不到任何声音,耳边只有嗡嗡的声音。
我被人提了起来,脑袋上顶着一把手枪,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枪,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那个人按照赵之琼的指令,砸烂了阳台的玻璃。
破碎的玻璃直接摔成冰渣。
我知道是我哥来了,有个特警哥哥真好。
庄远行不敢看那个浑身都在颤抖的瑶瑶,他不敢。他知道她疼。
“这位大哥,你,身上真臭。”
赵之琼总感觉,手里的女孩有种熟悉的感觉,但又说不出。
我的头发被风吹起,头发上的铃铛发出悦耳的声音,是那般好听。
“华国的特警也不怎么样?”
赵之琼挑衅地看了一眼庄远行,然后用力一推,直接上了飞机,没有指令,特警不得随意开枪。
一口血就这样从我的嘴和鼻子里面喷出去,想想真憋屈,心脏病都没这么疼,没事踹我肚子干嘛?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