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传来火辣辣的疼,我不停地扭动着腰枝,试图换个舒服点的位置。
不过换着换着,我就察觉到了,我面前好像站着一个人。
“有人吗?”
没人回答,但我却能感受到,原本站在前面的人突然间来到了我身后。
他在帮我解着手上的绳子。麻绳摩擦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密室,显得是那般的响亮。
“你是来救我的吗?”
“不是,我是给你换绳的。姐姐,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抓来这里吗?”
我沉默了,我倒了那么多次霉,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抓来这里。
这个问题问的相当的好啊!
“小弟弟,你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吗?”
“这里?这里是印缅的一间研究室。专拿活人来做研究的”
印缅,活人研究,我就知道。
“小弟弟,听你声音,你年纪应该不大,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姐姐,这里待遇很好。我家里穷,就来这里工作了。”
我心想,原来是这里的工作人员。还真是蛇鼠一窝啊!
【还真是蛇鼠一窝啊!】
解绳的手顿了顿,蛇鼠一窝?她是在说他是老鼠吗?看来自己不吓吓她,她是不知道害怕的。
“姐姐,我听他们说,说你明天就要上实验台了。他们还说要把你的骨髓挖出来,筋脉挑断。”
我疑惑地问道:“挖骨髓,挑筋脉?不挖心脏,噶腰子,开膛破肚吗”?
“你不怕?”
他来到女孩的前面,拉近他俩的距离,试图用肉眼欣赏观察她的因恐惧而流露出的担惊受怕,或者强装镇定,而实际内心已经怕的要死的表情。
然而,那是一张从容不迫的脸。我感受着他喷散出来的热气,撇过头不满地说道:“小弟弟,你还是离我远些吧!我不太喜欢,别人靠我太近。”
他勾起了邪恶的嘴角,小姐姐和小弟弟,大灰狼和小白兔,这个设定,果然上头。
我要知道他的想法是这么变态的话,高低也得让他回炉重造。还大灰狼和小白兔,我看是神经病和医生。
“姐姐,我叫秦明。你也可以叫我阿明。”
不知为什么,明明是友好的介绍,我却总觉得渗人得很,还是言归正传吧!
“阿明,那个,我有很多病,你可以跟你们领导说一下吗?放心,我不是要耍什么花招,只是不想影响你们……当然了,我也想捡回条命。”
我本来想说,我平安回到家后,绝不向任何人提起这事,不过,我感觉人家可能不会太相信。算了,还是说点可信的吧!
“行,我会跟领导说的,以后就由我来照顾姐姐的一日三餐吧!”
“不用。”
我想也没想地拒绝了,后来发现自己语气有点过激了,又尴尬地说道:“嘿嘿,小弟弟,你能不能帮我解开眼上这块布。”
绑在我眼上的大概率是块黑色的布条,我知道他肯定不会按照我的意思去办的,但他肯定会觉得不好意思,从而给我松掉手或脚上的绳子。
秦明想了想,还是把手绕到了女孩脑袋的后面,轻轻一扯,布条便掉落到了地上。
看着地上模糊的黑色布条影子,我下意识地看向面前那个男的,我就说吗?研究室怎么会允许小孩进来工作。
“你是谁?”
秦明露出浅浅的微笑,脑海中不停地回忆着那三个字?你是谁?
越看那双眼睛,他就越兴奋,情不自禁地就要吻上那双眼睛,却被一头撞开。
额头传来巨大的疼痛,不过这小小的插曲,又怎么能平熄他心中的那股无名之火呢。
我看着眼前,几近疯魔的男人,再联想到他刚才的声音,十分不好意思地抖了个冷颤。
“小弟弟,不,大哥。你这病的不轻,我是医生,要不我给你看看?”
“不用看,你别动就好了。”
看着无限放大的脸,我心一横,一个抬腿,直接将那个神经病秦明踢倒,怎奈用力过渡,自己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板上。
头狠狠地撞到了坚硬的地板上,一阵剧痛袭来,我疼的都快掉眼泪了。
秦明见状急忙扶起地上的人。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醒来的,但我知道我现在在哪儿。
“老师,检测通过了,可以进行第一步抽取少量骨髓了。”
“准备。”
我的双手双脚被固定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纯白色的……病服。
心跳加快,气息不稳,心脏骤疼。身体抑不住把颤抖。
“快,停下,停下。”
经过那一次后,我就被关到这间全白色的房间来了。人如果持续被关在一个完全封闭的房间,一周内会出现幻听,如果持续到两周。很高兴,又多一个患者了。
幸好有个窗户,窗户外,有葱绿的绿植,有形状多变的云朵,远处还有河流,鸟儿。晚上还有星星。
但很可惜,我永远都冲破不开那扇窗户,它是我与外界连接的唯一通道,也是枷锁。
“大队,这是有关临海市第一人民医院医生,也就是受害者姚瑶的相关资料。经民警的查实,受害者以于9 .23晚,也就是事发当晚遭不明势力绑架,经家属提供的消息,现在受害者很有可能已经被带到了印缅境外。”
“民警已经将犯罪嫌疑人锁定为临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外科主任秦郁。”
国际特警大队仔细看了看手中的资料,最后看到资料上的照片,觉得有眼熟,仔细一想,这不正是上次,在印缅那边的卧底传回来的照片上那个女的吗?
涉及机密,大队也不好明说,“知道了,你先回去”。
梁健领命退了出去。大队将手里的资料放进了抽屉,等到中午下班时,大队一如往常一样拿上车钥匙,就往门口走,却发现,原本早在刚才就离开的梁健此时正坐在门口外。
“小梁?你怎么还没回去。”
“报告大队,我有些事想跟你说。”
“行。我们边走边说吧!”
“大队。被绑出境外的那名受害者,其实是我们突击小队队员庄远行的妹妹。他们父母去的早,走散过几年。姑娘是个好姑娘,马上就要结婚了。队里的兄弟们,都拿她当妹妹。”
大队拍了拍梁健的肩膀,“华国不会放弃每一位华国公民,更不会纵容国外的邪恶势力在华国胡作非为的。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