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妮雅在安格斯背上醒来时,看到一个很可爱的小蘑菇正盯着自己,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呀!”
安格斯看到她醒了,便将她从背上放了下来,阿妮雅看到安格斯的脸上有很多淤青,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颇为关切的看着他:
“你这脸怎么了安格斯?那个树人呢?还有......这个可爱的小蘑菇又是什么?”
安格斯看着站在自己左肩上的摩尔叹了口气,却是不准备把自己这段丢人的经历告诉阿妮雅了:
“那个树人已经死了,这个蘑菇是我新收的......同伴,它叫摩尔。”
看着摩尔对自己瞪大眼睛的样子,安格斯明智的把“宠物”两个字咽了下去:
“对了,阿妮雅,带着摩尔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这么可爱的小东西会有什么麻烦?许多超凡者都会养些小宠物。”阿妮雅左眼放光,忍不住将双手捧着放到了摩尔的脚下,没有掩饰自己对摩尔的喜爱:
“来,让我看看你,小摩尔~”
摩尔扭了扭躯干,配合的跳到了阿妮雅的手心里:“美丽的女巫小姐,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它竟然还会说话?!”
阿妮雅一下子注意到了摩尔的不同之处,不敢再将对方当成个小宠物,反而认真的看着它:
“你好摩尔,我叫阿妮雅,是个空环女巫,你知道什么是空环女巫吗?”
“知道,我听我妈妈和我讲过。”
安格斯一听到摩尔提起自己的母亲,就觉得自己脸上的淤青隐隐作痛,忍不住插话道:
“我们还是先回城堡吧,有什么事儿回去再说。”
摩尔却是懒得理他,将伞盖对阿妮雅微微弯了弯,就像是绅士对淑女发出了邀请:
“阿妮雅小姐,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阿妮雅把摩尔捧到自己的眼前,只觉得眼前这个小蘑菇实在太可爱了,声音都变得轻快起来:
“当然,我可爱的小摩尔~”
“你能用你的手使劲的捏我吗?”
摩尔的话让两人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阿妮雅更是忍不住向它确认:
“你是说......让我使劲捏你?”
“是的!”
摩尔在阿妮雅的手心中一跳一跳的,显得颇为兴奋:“您能帮帮我吗?美丽的阿妮雅女士~”
“哦,当然......”
阿妮雅有些迟疑的把摩尔捏在右手中,但却不敢用力,怕把这个看起来颇为脆弱的小东西给捏坏了,
“阿妮雅,要不让我也捏捏?”
安格斯也想体验下这种捏活体海绵的感觉,那看起来很解压。
“不要!”
还没等阿妮雅回答,摩尔就大喊起来:“我只会让美丽的女士碰我!”
“它好像不愿意你碰它呢,安格斯。”阿妮雅对安格斯甜甜的一笑,
就这样,二人一菇回到了城堡。
......
当安格斯和阿妮雅站在城堡下时,才发现了城堡的大门已经关闭了,有许多农奴和自由民哭喊着想要进城,却都被无情的挡在门外。
二人大致听了下这些人哭喊的内容,很快就明白了这是为什么——逃回来的人都在疯传格雷男爵和安格斯几人被那巨大的树人抓到丛林里杀害了。
而新上任的格雷男爵,也就是格雷男爵的长子埃布尔则下达了命令,把城里的许多自由民也赶出了城堡,让他们在外面给自己当炮灰。
而这些被赶出城外的自由民,家里要么就是有些钱财,要么就是有一个漂亮的女儿或者妻子——新上任的格雷男爵已经不再掩饰自己的贪欲,开始进行着自己绝望前最后的享乐。
知道这个消息后的安格斯和阿妮雅不禁面面相觑,这才发现二人在丛林中应该是整整昏睡了一天,他们急忙向城堡上的卫兵高喊,在这样下去,不知道那新的男爵还会做出些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很快,老皮特颇为激动的声音就从城堡上响起:“请问是安格斯先生和阿妮雅女士吗?请问格雷男爵呢?那个巨大的树人魔物呢?”
“我很抱歉,格雷男爵已经牺牲了。”安格斯对着晨报上的老皮特高喊:
“那巨大的树人其实不过是它的表象,它的真身只有3米高而已,我们趁着它不注意将它杀死了,现在的男爵领已经安全了。”
趴在安格斯后领上的摩尔撇了撇嘴,在路上它就慌称自己的族人很少,不会被男爵领的人发现,更不会打扰他们的生活——它根本就没有什么族人,全是它自己瞎编的。
听到这话的老皮特先让二人在城堡下等候,自己去通报新上任的格雷男爵埃布尔,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城堡的门被打开,老皮特亲自出来迎接二人去见埃布尔,还有三人骑着马往那片丛林去了。
不多时,安格斯和阿妮雅见到了埃布尔,一路上的侍卫颇多,说是戒备森严也不为过,安格斯也没多想,只觉得也许是那新继承的格雷男爵埃布尔在防备着那已经被自己杀死的树人。
埃布尔并没有在书房接见自己和阿妮雅,反而在花园里给自己和阿妮雅安排了座位。
埃布尔与安格斯和阿妮雅隔的颇远,花园中全都是侍卫。
在坐下后,埃布尔颇有些急切的向安格斯问道:
“猎魔人先生,您真的杀死了那个树人吗?我听老皮特说那可是个二十多米高的庞然大物!哦,天呐!我真不敢相信您竟然能杀死它!”
安格斯只好重新解释了一遍具体的过程,埃布尔连连发出惊叹,但却表示还需要等到他派出去的斥候回报后他才能确认这个消息。
安格斯和阿妮雅对此表示理解。
又过了几个小时,在天色都变得有些灰暗时,派出去的斥候才回到城堡,其中一个人是埃布尔的亲信,他俯身对着他悄声道:
“森林中全是那种蘑菇人的尸体,我们也找到了男爵和几位册封骑士,对了,我们还看到了一个高大的无头树人和一张巨大树木做的脸,那猎魔人说的应该都是真的。”
埃布尔此时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但他很快又将嘴巴靠近了那个亲信的耳朵:
“那我父亲身上的人体工程骑士盔和其他几个册封骑士身上的骑士盔呢?”
这些可都是值钱的玩意儿!
那亲信的声音种带着一丝兴奋,显然早就做好了功课:
“其他几位册封骑士身上的盔甲尚且完好,但男爵的头盔却被打烂了......价值大概缩水了20金币。”
“但我们找到了更值钱的东西,就是那蓝羽猎魔人萨布里奇的佩剑!根据我的判断,那柄被附魔了的单手剑起码能卖500金镑!也不知道那猎魔人为什么没拿走。”
“哈!”听到这里的埃布尔再无怀疑,高兴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安格斯面前,握住他的手连连感谢道:
“实在太感谢您了,安格斯先生!您真是我们格雷男爵领的英雄!”
随即埃布尔话锋一转,便得有些悲戚起来:“可惜我父亲死在了那片丛林里,他身体上的盔甲已经被打烂了,恐怕他给您许诺的条件......”
安格斯明白了埃布尔的言外之意,但他本来就不太在乎这些,二来格雷男爵已经战死了,他怎么也不可能要求埃布尔扒了他父亲的盔甲,便对此表示理解:
“我明白的,格雷男爵,那些战死的人都是真正的勇士,还请您好好的安葬他们。”
“当然!当然!”
看到安格斯不追究补偿的埃布尔颇为高兴——他还想着如果安格斯不同意,他便象征性的补偿对方几十枚金币,没想到现在这些都可以剩下来了!
他颇为热情的表示自己要为安格斯准备一个盛大的晚宴,安格斯无法推脱,便只好同意。
但当安格斯表示自己和阿妮雅需要回老埃尔的小洋房中换身衣服并叫上自己的同伴梅尔时,埃布尔却颇为疑惑的看着安格斯:
“您的同伴元素女巫梅尔?她不是出城去找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