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坐在一处能将她尽收眼底的地方,喝着烈酒,看到她那么孤单无助,他的心突然好疼,若是因为爱,让她那么痛苦难受,他宁愿自己承受就好,可他怎么偏偏就错了,为什么非要拥有呢?为什么陈洛?见过花开就好了,为什么还非要占为己有呢?本来相遇相知相信就已经是万幸了,为什么还要这么贪心不足?为什么?拳头狠狠的砸在狮子头上,溅出了血,他麻木的都没感觉疼痛,他苦笑摇头,爱他的他不爱,不爱他的却又入了心,真是犯贱呐!可不犯贱,又怎甘心。酒精的麻痹下,他恍惚看到了叶蓝在翩翩起舞,那身影如妖姬一般勾人心魄,让他魂牵梦绕,不能自己。
身旁的酒坛东倒西歪,他眼神迷离,慢慢闭眼,希望在梦中,能一解相思之苦。
翌日
中午
十七穿了一件紫色长裙,她欢喜的走出了大门,一路上她买了好多礼物,因为良辰说,中午要带她回家吃一顿饭,这可把她紧张又兴奋,又给伯母,又给弟弟妹妹们买礼物,可费了心了。提着好多礼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丫鬟呢。
良辰一身青色锦服,黑色长靴,发冠束起,这可是他生来第一次穿新衣服和长靴,还是前些天十七硬拉着他定制的呢,若不是因为和她走在一起般配点,他可是舍不得穿的。一会儿低头看看走路的样子,一会儿又在树下紧张的四处张望,真是难为他了,十七答应要去家里吃饭的,可怎么还没来呢?
“良辰,快帮我”十七从礼品缝隙中看到了焦急的良辰,忙不迭的喊道
“哎呀,你买这么多礼物干嘛?你呀!”良辰真不知要怎么说她了,感觉怎么说都不对,但不说更不对。
“你说呢!当然是去提亲咯”本来是开玩笑的,怎么就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了呢?十七呀十七,你还要不要脸了?十七脸颊泛起红晕,良辰竟也不好意思的用礼物挡了夕阳红的脸
“你一女孩子怎么可以这样说话”良辰用大哥的口吻略带谴责的说
“也是,这话应该由莫公子你来说”十七憋不住要整良辰,本想看看他的表情,哪知被礼物挡住了,十七叹了口气,好吧!谁让本小姐就是喜欢你这闷葫芦呢。
两人同步行走,手里都提着礼物,在没有礼物挡住的情况下,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男的英俊潇洒,女的可爱出尘,别提多般配了。
走到山溪水时,良辰的弟弟妹妹已在村口的大石头上等好久了,三孩子虽然衣着干净,却破烂不开,十七将礼物交给两个男孩,牵着小女孩的手,虽然手上满是泥土,但十七不在乎。良辰的心中暖暖的,他以为十七会嫌弃,没想到,她一个大家闺秀,竟是如此平易近人,我莫良辰何其有幸啊!
“娘,我们回来了,哥哥姐姐来了”良景提着礼物飞奔回破旧的厨房,良辰利索的收拾让十七落座,从厨房走出一位朴素的妇人,她身材偏瘦,弯眉下一双有神的大眼睛,可以看出,年轻时也绝对是美女,她笑盈盈的寒暄了几句,然后又走进了厨房。
十七与良妹聊天的一会儿时间,破旧未上漆的木桌上已上满了菜,只有一盘肉,其余的都是家常菜,更多的是自家院中的,虽然很寒酸的样子,但却是良辰一家过年都不曾吃的美食。
“陈姑娘,不要嫌弃,快坐下尝尝”莫夫人(许婳)用腰间有漏洞的围裙擦了擦手,不好意思的招呼十七,十七拉着良妹一起坐到凳子上
“谢谢伯母,你也快坐下吧!我们一起吃”
“良景和良金,快过来一起”良辰忙招呼他的双胞胎弟弟们,两个兄弟不好意思的朝十七笑笑,坐了下来。不知是刻意的安排还是本有的家教,在他们极少吃过的丰盛大餐面前,却很是礼貌规矩,丝毫不像想象中的孩子一样狼吐虎咽的,这让十七挺意外的。
“陈姑娘,看你的眼睛很像一个人,请问家父是?”许婳看十七第一眼便觉得如似故人,抱有一丝侥幸问
“伯母,家父是吏部侍郎陈平,可认识?”十七天真的问
“哦!那么大的官,我这种贱民怎么会认识”
莫夫人心中如燃起了熊熊烈火,眼眶有些泛红,但立马压了下来,装作若无所事的收拾了碗筷。
“伯母,贵贱之分的只是身份,不关我们本身,不是吗”
“你还小,以后你会懂的”许婳再没多说话,招呼他们赶紧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