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她来了
林柏看破不说破,静静的等待着我接下来的动作。
我轻笑,“六点了,联系不到外界呢!”我拿起手机,在他面前摇晃。
林柏紧锁眉头,盯着手机机咬牙,打从进来开始就没有一丁点的信号,倒是令人匪夷所思。
“回去吧怪吓人的。”我越过他身边,头也不回的离开。
林柏这才转身看着我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回去看见两个人倒是认真,喊了句,“起来了,不用演了。”
他们懵了,演?
“什么意思。”光着膀子的大汉瞬间不高兴。
“既然你说这里闹鬼,怎么还没开始。已经……落幕了!”林柏摊开手,三分戏谑,七分狂傲。
林逸和洛名扬这才分开来,各站一边。
“闹鬼?”男人颤抖着身体,带着几分惶恐,“不好,这里是羽环山,三十年前,发生过众大闹鬼事件,这里不能待,我们赶紧走吧!”
男人哀求的拉着林柏的手,希望能够离开。
众人心下一惊,似乎想起了什么,虎躯一震,鸡皮疙瘩掉一地。
“我听说过,活下来的人少之又少,不如,我走吧!”
我不厚道的笑了,“既然白天没让你们走,现在又怎么走得了,还不如想想怎么应对吧!车子没火。”
这会儿,立刻有人反应过来,去试了车子,确实打不起火,太过诡异了。
“我是否可以去看看,楼上的人。”我询问着。
林柏沉默。
其他人诡异的看着我,似乎是没有想到我会知道这些,不约而同的看向主事的林柏。
他冷静万分,径直走向楼梯。
“你们两个,万事小心。”我吩咐了一句,追了上去。
“南柯,我害怕。”林逸苦笑,不争气的流下眼泪。
洛名扬的手搭在他身上,却什么也没说。
昏暗的夜色,风雨交加,他们点着柴堆,害怕使身体紧绷。
火光被吹得晃晃悠悠,照在人脸上,几分模糊,几分真。
他们不怀好意的盯着两人,吓得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二楼里,只有三个人看守着,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汉,另外两个尚且中年。
叶朵朵和廖恒被人背对背绑着,嘴里塞了块布,见我的那一刻,拼命的挣扎着。
我不为所动,认真的打量起四周,阴暗中,隐隐约约看见一个身影。
他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死寂一般。
我走过去,小心翼翼的翻个身子,不出所料,正是程艺扬。
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在他鼻翼间试探着。
“你放心,还活着,不然我们也不会拉上他。”林陌熟练的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老汉审视的看着我,立马变得阴沉,转而低下头,什么都没有过问。
“头,他是?”一人疑惑不解,跑上前询问。
林柏抖了抖烟灰,却只给了他一个眼神。
我只是侧身而听,转而扶起程艺扬,让他留在我怀着。
我不是医生,不会看病,看着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内心惭愧。
林柏拉过一张椅子,坐在老汉身边,随手递了根烟。
老汉也不客气,直接拿了过来,眼神却落在了那张椅子上面。
烂尾楼里不可能有椅子,他们也没有带来,他浑然一怔,莫不是三十年前的,可是,为何会毫无变化。
不详的预感由然而生。
“欸,要火不。”见他夹着烟,愣了半天没动作,林柏不由得打破宁静。
老汉点点头,“要,要的。”
说话的声音带着丝丝沙哑,手指抖的厉害。
“怎么,还犯起老年病了。”林柏取笑的说到。
“欸!”老汉神色紧张,不自觉的往四处瞟,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林柏没有察觉不对劲,打火机靠近烟头,咔哒一声,火光升起。
随意的问了句,“这里真闹鬼?”
老汉险些没把烟掉下去。
原本夹着的烟,却突然就松开了一点点,随之掉落,老汉赶忙去捉,却烫到手,又掉了一次,只能再次双手抱着烟。
看着被灼伤的手,不管不顾,重新夹起烟,吸了好大一口烟。
思索片刻,他才缓缓道出,“这里是闹过鬼,你坐的椅子,估计就是那时候的,还崭新的很。”
几个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心里莫名发毛。
林柏惊之色变,视线一点点的往下移。
那是一把竹椅,看上去是新编制的,还散发着淡淡的竹香,青皮,摸上去很好,没有一点松动的意思。
“头,我们刚上来可没看见有椅子,我们都是坐木头上的,怪磕屁股的。”男人吞了口气,害怕了几分。
叶朵朵跟廖恒开始不安分起来,祈求的目光,看着他们,希望能够放开他们。
林柏头一点,就有一个男人去松绑。
林柏眼神阴郁不明,继续问,“怎么闹法?”
老汉愁眉不展,悲叹一声,“那年,大楼封顶,夜里下了场雨,就像今天这样,又打雷又下雨,太过突然。一片凄惨之色,死得死,疯得疯,也不剩几个了,冤呐。”
没错,老汉就是当初的幸存者之一也断然不会想到,三十年后的今天,会误打误撞,回到这里。
自从那次出了事以后,精神恍惚,进了精神病院,出来以后基本找不上工作,过一日是一日,本着浑浑噩噩过日子的心思,寻思着活到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
后来频死之际,遇上了林柏,说可以给他工作,也就一直跟着了。
老汉摇头叹息,这就是命呐,几次死了逃生,可这一次……罢了罢了,死就死吧,也该是时候了,可惜了,还有其他人。
“要是能走,赶紧走吧!再晚些,他要出来了。”他满目疮痍,推了推林柏。
林柏不为所动,因为他已经知道,打从进来开始,已经被盯上,想走,是不可能的。
“他已经发现了,要不然也不会把椅子放出来,只是我们还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时候动手,老人家,我想知道,他,究竟有几个?”我平静的问到。
老汉点头,吸下最后一口烟,吐出的烟丝弥漫,“他。”他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悲惨的画面,耳朵微动,仿佛在回忆着什么。“没猜错,是一个女人,隐隐约约还听见婴儿的哭声。”
众人大惊失色。
却突然听见“啊!”的一声,不由得看向楼梯口,是楼下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