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贴了告示后,在自己辖区巡了一圈,没什么大事,就找了个大夫带回衙门去给死人看刀伤。
却没想到刚好碰到了释放白养恩。
错身而过的时候,江言出声说:
“白少奶奶那个房间被毁了。”
白养恩明显神情凝固了,看江言眼神有些不善。
江言见此,忍俊不禁,笑了片刻,大阔步走了。
目的就是让白养恩因为那面铜镜失去理性,那样才有机会。
江言突然想起一件事,或许白养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找什么东西,否则铜镜放在那么明显不可能放过。
总之江言已经在白养恩心里埋下种子,就等发芽了。
“徐大夫我们走吧!”
小老头踩着小碎步跟着江言走进衙门内废弃的小院中。
“差爷病人住在这里对伤可没有好处。”
江言推开房门:
“他是不会在意的。”
徐大夫进来看到躺在木板上的人困惑的看向江言:
“差爷没有开玩笑吧!”
“没有开玩笑,病人就是他。”
徐大夫沉默良久之后自顾自笑了起来:
“看死人?我没有那本事。”
江言往前挪了半步,严肃的盯着他:
“我说了看。”
徐大夫深吸了口气:
“我明白,你要死人当活人医。”
江言满不在乎的说:
“徐大夫是个聪明人,我要用他钓鱼,希望徐大夫不要让我失望。”
徐大夫心领神会,开始给尸体看起了病。
半盏茶的功夫后徐大夫开始写方子,然后交给江言:
“病人伤很重,吃了我这副药,三天内就会醒。”
“多谢徐大夫。”
江言取出一锭银子交在徐大夫手中:
“我送您出去。”
“留步。”
徐大夫走后,江言关上房间门,然后躲了起来。
一眨眼半天过去了。
天知道还要等多久,江言就准备回去先吃饭。
刚从衙门出来,迎面撞来个小伙计。
现在江言身体依然瘦弱却因为道元的原因比寻常人强了不少。
小伙子直接飞了出去。
江言见状,赶忙抓住人,没让他摔倒。
小伙子站稳脚跟,大口喘着气,“多谢,多谢。”
“哪里有案子?”
来衙门,还这么着急,大概又死人了。
小伙计说:
“我找江捕快。”
“你哪里的?”
“徐大夫的徒弟。”
“我就是你要找的江捕快。”
小伙计说:
“我师傅让来叫江捕快,说是有人打听伤着情况了。”
江言吃惊,怎么这么快?会不会弄错了?
“确定吗?”
“千真万确。”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坐不住。
“带我过去。”
“好。”
小伙计带着江言往铺子跑,穿过闹市时停下。
“怎么了?”
“那个人出来了。”
江言目光扫过去,看到了个熟人。
孔琼?
怎么是他。
“那个书生?”
“是。”
江言嘴角上扬,扔了一两银子给他:
“回去告诉你师傅,以后有事大可来找我。”
“多谢,多谢。”
小伙计拿着江言的银子混入人群消失了。
至于平常生活拮据的江言哪里来的银子,自然是刺客尸体上摸来的,差不多有二十多两,让他小富了一波。
鬼鬼祟祟的孔琼手里提溜着汤药穿进了条巷子里。
江言随即追上去。
来到处小院,由里面传出血腥味和汤药味,笃定逃走的那个刺客就藏在里面。
随即跑回衙门喊人来帮忙抓人。
现在江言除了白莲邪术柳叶刀这种不能外露的杀招,伏虎刀法练了个一知半解,所以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个清晰的认知。
遇到高手绝不是对手,更何况冒险不是他的风格。
闯进衙门,刚好遇到勘察现场是许秃子和刘奎回来。
许秃子问:
“怎么?找到凶手了?”
“托捕头的福,找到了,但我一个人抓不到,请捕头亲自出手。”
许秃子对刘奎打了个眼色:
“江捕快恐怕还不知道吧!刘奎现在是我徒弟,让他与你去抓人。”
江言愣了:
“是穷凶极恶的歹人,捕头还是。”
毕竟是师傅的独苗,江言不想让他冒险。
刘奎却不屑的说:
“我可不是胆小鬼,前面带路。”
许秃子说:
“刘奎从小就练伏虎刀法了,不比任何人差。”
既然这么说了,江言也只能不情不愿的和刘奎从衙门出去前往那条巷子里的小院抓人。
路上两人半句话都没有说。
来到院外,江言指了下里面。
正准备叫门,刘奎直接攀墙而入。
江言见此,紧随其后爬墙进入院中。
正在熬药的孔琼见到江言后,大惊: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孔琼你的事犯了。”
两人也不客气,一左一右向孔琼围去,屋里的人听到动静,知跑不掉了,不顾虚弱的身体,拿着刀出来。
江言见到刺客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以为是给什么人卖命,原来是个怂包。”
中年男人面目狰狞:
“废话少说,手底下见功夫。”
刘奎抽刀:
“我来会会你。”
直接冲了上去,眨眼已经交手三回合。
江言见刘奎刀法耍的不错,就不去管他了,提着刀架在孔琼脖子上。
吓的他跪下地上苦苦哀求:
“江兄饶命。”
“我有银子,你要多少我给多少。”
江言冷漠的眼神盯着孔琼,呵问:
“还有谁?”
孔琼吓了个哆嗦,然后拼命摇头:
“没有人了,都是我猪油蒙了心。”
正时,刘奎在和刺客交手数十个回合后夺下兵器,按在地上套上脚链后问江言:
“他手臂是你砍断的吗?”
“昨天晚上被跳河逃了,不然也不需要费劲设个圈套让这个蠢货钻。”
孔琼听后才明白是自己上当了。
脸色苍白。
刘奎很认真的说:
“他实力不弱,要不是断了手臂,我要拿下也不容易,你是怎么在两个人的袭击下活下来的?”
江言抓起孔琼:
“毕竟我是你爹的徒弟,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
说完,就先一步从院子里出来。
刘奎盯着江言留下的背影,神情逐渐凝重。
来自江言身体上危险和神秘的气息让他不安。
他们两个把人带回衙门,大老爷安培迫不及待的要升堂。
最近他因为白家灭门案被上面折磨的寝食难安,现在急需要个案子安抚上面,堂下两人真是他瞌睡就来送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