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前夕
“一会你想吃什么。”
言锦知拉着苏星的手询问道,苏星没有回答,言锦知习以为常,马路上流水一样的车,喧闹声很大,二人都没在说话。
苏星在他家这半年,就是这样,鲜少说话,住在他家里,每天起很早做早饭,放学回来做晚饭,再回学校上晚自习,周末收拾房间,打扫卫生,洗衣服,仿佛在言锦知家勤工俭学。
如果说唯一几次失态,是奉城少有的几场雷暴天气,苏星几次深夜敲门说害怕,整个人像小猫一样蜷缩在言锦知身边,言锦知的胳膊被苏星抱在怀里。
苏星睡的安稳,言锦知每次都失眠。言锦知以为苏星手段高明,后来发现,苏星对于突发的声响会很无助和惊慌失措。
言锦知停住脚步,苏星仰头看言锦知。
言锦知笑着,细数这一阵苏星的饮食喜好。牛排,苏星吃三回就不爱吃了,法餐更是不爱吃,西餐今天就不吃了,日料吃一次吐一次,韩国的东西,更是不喜欢。
前几天下雪吃的火锅,冬至吃的饺子,前几天苏星想吃鱼,从雪城查湖空运的鱼,上个周末吃的海鲜,昨天中午吃的猪手,晚上吃的徽菜,今天吃~。”
苏星低下头声音很小道:“我给你做饭吧。”
言锦知偷笑一下,很怕苏星拒绝,很迅速的回一个好,拉着苏星向远处的农贸市场走去。
走二十分钟,依旧没有到农贸市场,苏星累的想休息,但言锦知气定神闲,匀速前进中,苏星咬牙坚持,言锦知感受到苏星的手在用力,抿嘴忍住笑意道:“今天车限号,路还有一段,我背你吧。”
苏星红这脸,正直青春期的花季少女,没有任何疾病的健康女生,对于身边有位仪表堂堂,内在外在都十分优越的男生来说,是有她的青春悸动的。
苏星一直在克制,苏星认为自己配不上这么优秀的男人。
言锦知久久没等到苏星的回应,便半蹲在苏星面前道:“没否认就是可以,上来吧,我可还没背过人,你是第一位。”
苏星生窃的爬上言锦知的背,言锦知双手拖住苏星的腿颠了颠,苏星立马搂住言锦知的脖子,言锦知得逞的笑笑,继续前行。
从农贸市场出来,路灯都亮起来,言锦知提前通知江肃来接,二人回到公寓苏星便一个人扎进厨房,因为是开放式厨房,言锦知用手机偷偷拍下苏星做饭的背影,并发动态。
下面很多人评论都是:
“言少当真洗手了?”
“为了一棵树,放弃森林啊”
“难修正果”
“言少这是私人公寓哦,言少金屋藏娇?”
“大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势”
“洗浴中心的姑娘哭晕”
……
言锦知也没回,关手机,起身走进厨房,忍住了想从后面搂住苏星的冲动,将悬在空中的手放下说道:“需要我干什么。”
苏星抬头笑道:“需要你吃就好。”
言锦知看的入迷,情难自控,揽苏星入怀,苏星没有拒绝,二人的嘴唇渐渐靠近,言锦知的电话突兀的响起。
言锦知松开苏星道:“抱歉,你先忙。”
言锦知狼狈离开,苏星红着脸拿起土豆开始打皮!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而言锦知生平第一次因为和女生发生肢体接触而面红耳赤。
言锦知看了电显,接通。
里面传来姚晨的声音道:“怎么,看着架势,已经安排了。真打算就她了,我可告诉你,谢家的小公主知道消息可有点生气。”
言锦知看了眼苏星方向,然后压低声音道:“她比我还野,但凡她有她表姐谢怡半分稳重,知羞耻,我也不至于在酒会上直接拒绝她。”
姚晨在电话里淫笑道:“看来真的被吃定了,你可说过,她还未成年,你有些分寸,人可是正经的学生,不是你场所里的姐妹,别毁掉女孩的青春。”
言锦知:“我被人拿住,不是天大的好事,还有我是那么不正经的人?”
姚晨:“你真不对劲,算了,我到你家门口了,开门。”
言锦知看了眼玄关,又看眼苏星,然后直接拒绝道:“我没在家,你回去吧。”
姚晨砰砰砰敲门喊道:言锦知开门,苏星专注削土豆,被突来的敲门声吓了一跳。
言锦知皱眉,三步并两步走到苏星面前,只见土豆掉进了垃圾桶,苏星的手流血不止,
言锦知抓过苏星的手,带到洗手台用清水冲洗,言锦知用身体抵在苏星身后,这个动作不知道多暧昧。
言锦知轻声说句:“一会我用碘伏擦一下,会有些疼,总比感染好,你忍一忍。”
言锦知取来碘伏,为苏星手指擦碘伏,苏星咬破了嘴强忍着,又用纱布缠好后,言锦知将苏星的手举手,然后俯身将苏星压在身下,像小鸡琢米一样亲吻苏星咬破的嘴唇。
苏星羞涩的闭上眼睛,言锦知温柔的说道:“你有我,什么苦和痛都有我,你要做的就是依赖我。”
言锦知拉起苏星,为她穿上衣服说道:“我带你去医院,你这手上的肉都削掉了,不好好处理会留疤的,你是女孩子,现在不注意,以后会后悔的。”
苏星就任由言锦知牵着,姚晨还在门外骂山门,言锦知将门打开,姚晨往里冲,言锦知一把搂住苏星,走出房门,然后砰的一声将门关上。留下姚晨不知所措。
言锦知将苏星带上车,苏星问了一句“你的车不是限号吗?”
言锦知摸了摸苏星的头道:“你真的没发现这款车我有十辆吗?是从0到9的车牌号。”
苏星不在说话。到私人医院,言锦知也没挂号,直接进专家办公室,老专家也没说啥,直接给苏星消毒,处理伤口。
老专家看着言锦知道:以往都是江助理带女人过来,今天怎么言少亲自来,还是小小的手受伤?
言锦知挠了挠头道:“你就负责治病救人,有什么可八卦的,还有江助理带人可和我没关系。”
从医院出来,言锦知带苏星吃羊蝎子锅补一补,可怜的姚晨在等不到人后离开。
深夜言锦知带着苏星回到家,各自洗漱完回房睡觉,新年的钟声刚刚敲响,苏星推开言锦知的门,言锦知立即睁开了眼睛,苏星掀开被子,开始解言锦知的睡衣,言锦知立马起身,打开床头灯,看着苏星衣着火辣。
言锦知猛地起身,跪在床上,一把抓住苏星的手道:“苏星,我说没说过你没成年之前,我绝不动你,你滚回房间把衣服穿好,把这不三不四的衣服脱下来,我在客厅等你。”
言锦知很生气,很用力的甩苏星的胳膊,苏星疼得叫出声,言锦知起身将苏星脱臼的胳膊又安回去。
苏星沮丧的回到房间换衣服,来到客厅,言锦知准备好苏星进住房间时,苏星非要草拟的合约,说道:“我现在要去你房间检查你房间,可以吗。”
苏星点点头,言锦知让苏星在这反省。言锦知进到房间,打开柜门,一阵咆哮,骂的苏星脸通红,头埋的很低。
言锦知用被单包裹一些衣服出来,扔在地上,言锦知抓起苏星的睡衣,苏星像小鸡仔一样,有些站不稳,言锦知指着地上的东西问道:“谁教你这些的,这些衣服你什么时候买的,你自己多大,你自己不知道吗,这衣服是你能穿的吗,袒胸露背,以及不堪入目的东西,这些是一个女高中生应该有的吗,苏星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希望我尊重你,我希望你尊重尊重自己,再有一次,你看我打不打你。”
言锦知又近距离靠近苏星,扳起苏星的头道:“只要我还管你,你就别想穿上这些衣服,否则我发现一次,打你一次,打到你意识到自己是学生,是女孩子,应该穿着青春阳光的衣服,做到自重自爱。不应该是轻浮,浪荡的社会人为止。”
苏星既感动又委屈,感觉有人管自己很幸福,又觉得自己想这些东西也是下了血本的,不但没用上,还被骂就委屈。
搂住言锦知的腰哭的撕心裂肺,言锦知刚开始以为她是苦肉计,后来发现苏星是真的哭。
言锦知也没有哄,任由被苏星抱着,看她能哭到什么时候。
苏星缓了好半天说道:“对不起,是我不懂事,但你是第一个让我做女孩子的人,谢谢你,我不会辜负你的。”
苏星随钱小艳离开后,钱小艳也会时常在想如果苏星是儿子,也不会是今天得局面,苏星总感觉钱小艳婚姻不幸的开始,是因为自己导致的。
言锦知拍着苏星的背,苏星又缓了好久,提出认识言锦知以来第一个要求。
苏星头埋在言锦知身上说道:“你能给我唱摇篮曲吗。”
言锦知脸瞬间就塌了,但还是勉为其难的答应,把苏星送到她自己的房间。
言锦知找来凳子,坐在床边,通过手机音乐软件,查摇篮曲,开始给苏星唱:
风儿轻,月儿静,树叶儿遮窗棂啊!
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儿声啊……
苏星渐渐熟睡,那只没受伤的手紧紧的握住言锦知的手指,言锦知轻拍苏星,小声说道:“你这小妮子,以后可得看住,别让别人给拱跑了。”
就这样,第一个元旦,苏星在慌乱中熟睡,言锦知在苏星床头坐了一夜,守护一夜。
许多年后,苏星再去那家私立医院时,苏星才知道,那个人是言锦知的七爷爷,也是后来才知道,七爷爷同苏星一面之缘,认定苏星是好姑娘,七爷爷是第一个和言锦知说苏星是好女孩,要好好对人姑娘,别欺负她。
再后来,苏星也知道言锦知玩过的女人也会送到这里,但不是七爷爷处理,而是随便的那个外科大夫。
那天苏星割到手,言锦知是故意带给七爷爷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