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离开别墅,整个人委屈的要死,言锦知裹着被子站在窗边,面色平静,声音却极为急切,叫喊着江肃,江肃大步流星往楼上跑。
言锦知看着外面,吩咐江肃安排人盯紧苏星,如果出什么事立刻报告,江肃点头,拿出手机立马安排人。
言锦知看着江肃道:“名下资产抓紧更改到苏星名下,包括股权、房产等产权。”
江肃看着言锦知道:“言律,你想清楚,你这些资产全加一起,可是十几亿啊。家里会不会同意?”
言锦知看了眼江肃道:“办不到,你可以申请离职。”
江肃做个无所谓的表情道:“随你喽。”
苏星漫无目的走在帝国富人区,看不到任何人影,只有偶尔经过的豪车证明自己还没有走出这片区域。
还会有公子哥停车搭讪。,苏星只顾自己走,其他的一概不理。
苏星看着前面的路,回头望了望,心酸的不行,苏星拿出手机,看着通讯录为数不多的人名,犹豫了半天拨通了言锦知的电话。
言锦知一直拿着电话,看到来电,言锦知控制情绪,接通后,冰冷的说了一声“喂”。
苏星略有鼻音说道:“我走累了,你送我回学校。”
言锦知又说了个“嗯”,直接挂电话,挑个车钥匙,向车库走去,哼哼小曲上了车。
言锦知看到蹲在路边抱头的苏星,心里很不是滋味,言锦知按喇叭,声音很尖锐,吓到苏星,苏星红肿的眼睛像刺一样扎在言锦知心上。
苏星上了车,说道:“你送我回学校,我很感谢。”
言锦知没有说话,双手紧握方向盘,指甲泛白。
言锦知道:“你现在服软,还来得及。”
苏星闭目道:“言锦知,你把嘴闭上,我不想和你吵架,我很谢谢你愿意送我回去,但~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言锦知我和你之前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
言锦知不说话,嘴角上扬,苏星没有等来言锦知的辩解和反驳,心里乱糟糟的,叹了口气,望着外面飞速转换的风景道:
“终是留不住,一处一风景,风景再美好,但下一个更心动,会让人忽略之前的景色。人就是这么善变和健忘。”
言锦知看着前面的路,安静的开车,无论苏星怎么感慨,言锦知都不接话,终于苏星不想说了,只愣愣的看着外面的风景。
出了富人的别墅区,苏星长出一口气道:“言锦知,路边停车,我自己回学校。”
言锦知没有片刻犹豫,直接停到路边,打开车门锁,苏星给言锦知一个招牌微笑,开门下车,关车门前,苏星说道:“言锦知,你终究还是不要我了,我们结束了。”
言锦知握着方向盘,强迫自己忍住,言锦知嘲笑自己的行为,他在心底告诉自己,苏星一定会回头。
在苏星缓慢的行程里,言锦知控制不住自己,解开安全带,冲下车,抱住苏星道:“小星,我错了,我解释,你还听吗?”
苏星默默流泪,在言锦知抱住的那一瞬间,嚎啕大哭,转身搂住言锦知的腰。
言锦知嘲笑自己道:“小星,我以为我可以忍受你的哭泣,忍受你被伤害,可我真的忍不了,我愿意解释你想听的一切,苏星我真的爱你。”
苏星哭着说道:“言锦知,我在你心里就是不一样,对不对,和她们不一样。”
言锦知搂着苏星,轻声说:“不一样,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言锦知开车带苏星回别墅,苏星本身是不情愿的,但言锦知的霸道就在于,如果我知道放任下去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言锦知会寸步不让。
苏星那双哭红的眼睛,被言锦知吻了又吻,苏星看着单膝跪地的言锦知,一脸诚恳的举着她刚刚扔下的钻戒。
苏星气哄哄道:“言锦知,凭什么你要复合就复合,你说解释我就要听,我不是你之前的那些莺莺燕燕,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我苏星宁可出家,也不被你这么戏耍。”
言锦知笑道:“宝贝,你给我打电话难道不是给我台阶下吗?再说,你自己不也说,我对你是不一样的吗?怎么翻脸不认人,提裤子不算数呢。”
苏星起身,又要离开,言锦知知道苏星还在气头,赶忙起身安抚苏星。
拿出认真的一面说道:“苏星,你摸着良心说,我对你真的就是出于玩玩,戏弄的心理吗,你这么说你考没考虑过我的感受。”
言锦知一边说,苏星也回忆起过去。
苏星第一次拍戏回来,有很多事需要解决,首先是转新学校,课程跟不上,言锦知是尽其所能,语文、英语、政史地亲自补课,经常苏星自己都睡觉了,言锦知还在给苏星画重点。
有一年苏星起水痘,发高烧,言锦知急的背苏星去最近的医院,是言锦知日日夜夜陪着苏星。
苏星高三那年说想走艺考,考帝国影视大学。
苏星当时距离帝国影视大学还有些专业上的距离。言锦知白天出庭,晚上陪苏星上特长课。
苏星想学古筝,修养性子,又觉得自己笨让言锦知陪,言锦知下庭,陪着上兴趣班。
苏星做噩梦害怕,钻言锦知被窝,让言锦知给安全感,言锦知被苏星搂着胳膊,又不敢多进步一寸,苏星不需要了,就回自己房间,不让言锦知进。
上大学言锦知满心欢喜要送苏星,苏星说不用,不想引起注意,言锦知不曾违背,也顺着苏星。
言锦知看着苏星,声音温柔的问道:“上大学后,你觉得你还够爱我吗?你今天问戴不戴,明天问前任都是什么样的,最可气的是,你总问过去,然后埋怨我总提,你这种想法,让我觉得我这么多年就是浪费时间。”
苏星低下头,言锦知扳着苏星的脸道:“你和我无理取闹多少回,我都宠着你,你和我在一起五年,我和你生过气、骂过你、甚至打过你吗?”
苏星回忆,确实言锦知一直都很让着自己,不曾强迫苏星做什么,都是苏星开心就做,不开心就不做。
言锦知帮苏星回忆这五年,苏星说敏感,从细微处闻到异味,言锦知这五年守在身边,规规矩矩的。
苏星曾经答应不翻旧账,不和以前的人比较,言锦知答应的都做到了。
苏星第一次不敢面对言锦知,苏星忽略了,面前这个人是大自己九岁的男人,他是家族的骄傲,是开庭把对方说的哑口无言的言律,忽略了他一贯盛气凌人,目空一切的作派。
苏星委屈的看着言锦知,一字一顿说道:“我就要个解释,不行吗?”
言锦知见苏星态度软了,霸道的拉起苏星的手,把钻戒戴回去,双手为苏星擦眼泪,言锦知恶狠狠道:“真想戳瞎你的眼睛,这样你就能乖乖在我身边。”
苏星无动于衷,言锦知将苏星抱起,苏星瞪着言锦知,言锦知回瞪道:“要解释就乖乖听话。”
言锦知抱着苏星坐在沙发上,言锦知一只手拍着苏星后背,让她缓和些,一只手禁锢住苏星。
言锦知说道:“放针孔摄像确实是我不对,对不起,但你们学校长相帅气,气质不错的人太多了,你又是美丽漂亮的,我害怕。”
苏星撅着嘴,没说话,但也叹了口气,言锦知向苏星保证不会这样,苏星没理。
苏星问道:“言锦知,你不信我?怕我给你戴帽子,怕我出轨,你把我想什么人了。”
言锦知就知道她要问这个问题,立即道:“你以为我是监控你的,那是我害怕你在学校有危险,用来随时能知道你的动向的,你这监控,不是防着你的,那是防着你们学校外那些不法分子的。”
言锦知又把前一阵在江城,被潘峰拿苏星威胁自己的事和苏星说一遍。
苏星扭过头,不看言锦知,言锦知哄着苏星道:“你流的泪,都是我的错,不哭了好不好,宝贝。别的情侣吵架,还有个互相对骂,拳打脚踢呢。我就反抗一次,你就这么大反应啊,小星是真的在乎我,还是就喜欢被我宠着,可以命令我的快感。”
苏星闭目,把头靠在言锦知的胸膛。没有说话。过了很久,久到言锦知以为苏星睡着了,言锦知刚要起身?
苏星抓着言锦知的手臂说道:“锦哥,我已经完完全全属于你,我计较的永远是你对我和对她们是不是有区别,我不想到头来,只是你的过客。”
苏星一直担心,第一次发生关系是自己提的,怕言锦知有一天会被厌恶。
其实,苏星上大学后,不在言锦知身边,真的没有安全感,许久未见,突然又没了音讯,苏星真的怕。
苏星怕在做梦,怕那一天醒来,这一切都不存在,害怕失去言锦知。
言锦知是苏星人生里的希望,是她生命中你一缕阳光。
是言锦知告诉苏星,她有见更好风景的权利,是言锦知一次次告诉她会娶自己。
可如今苏星不确定,她怕时间和距离,言锦知失去新鲜感,会放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