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骆奇看着言锦知,说得极为云淡风轻:“为你,我可以牺牲整个航班,这航线如何运转,我嘉川不输你背后的姚家。”
江肃笑着反驳道:“你连和言律握手的资格都没有,还操控航线,你是什么牌塑料袋。”
嘉川老总面色不爽,看着江肃道:“今天赢了,明天就未必,年轻人别太猖狂,河东河西犹未可知,日后见。”
说完,嘉川老总单手插兜,转身离开,向机场外走去。
江肃扯脖子喊道:“初一是,十五还是,日月向着美好的事物,你连明天的寒光都见不到。河东河西是我,你~不~入~流。”
机场里所有人看着江肃,言锦知无奈说道:“你这乖张的性子,挨打我可不帮你。”
江肃拍了拍电脑包道:“包在,谁敢伤我分毫。”
帝都
言锦知下飞机落地,坐上回别墅的车后,翻着苏星的一条条信息,心里美滋滋的。
言锦知故意凉着苏星,给姚晨发一切平安的讯息。信息发完,心中又生一计。
姚晨放下担忧,将消息说给苏星,苏星见自己没收到消息,不免有些失落。
苏星坐在沙发上还有些手抖,觉得喉咙干的厉害。
姚晨看着苏星的样子,觉得言锦知这几年对苏星都是值得的。
姚晨给苏星倒了杯水,劝慰:“放心吧,言锦知一切平安,先喝口水。”
苏星接过水杯,颤颤巍巍的,看着苏星因为过分担忧,迟迟没有缓过来的抖动。
姚晨好奇问道:“你真的不在意言锦知的过去,相信他能和你好好过日子?”
苏星勉强的让手把水杯递到嘴边,抿一口,然后双手捧着放在桌子上。
苏星很意外的看向姚晨,她没想到姚晨会问这样的问题。
苏星说不介意是假的,两个人起争执的时候,也会害怕。
言锦知曾经桃色新闻满天飞,花花世界贵公子,如今能收心,对苏星是发自肺腑的好。
苏星又能介意什么呢,只有选和不选两个答案而已。
言锦知对苏星,是无与伦比的力量和支持,他让钱小艳有绝对能力参与苏星的人生。
言锦知是苏星一生的贵人。
言锦知阅女无数,也曾为苏星真的苦守几年。
言锦知有几次自认极高明的偷腥,但还是被苏星发现。
言锦知愿意宠苏星,苏星认为已经是上天对我她眷顾,苏星和言锦知发生关系后。
他坦白的和苏星道歉,主动承认以往过错,苏星就已经很满足。
言锦知心里是真切的有苏星,而苏星缺的就是那份无时无刻都让她感到安全、可以依赖的港湾。
姚晨坐在苏星对面问道:“姚家如果遇到危机,言锦知将一无所有,你是否真的能和他风雨同舟?”
苏星笑着,看姚晨道:“如果”是个好东西,但在现实和“如果”间有种东西叫“虚伪”,我给的答案是否真切,只有我自己知道。”
苏星从不信有人能看清人心,苏星认为即便有人说能看明白,那多半是在赌,世上没人能真的看懂人心,别说人与人之间,自己都会骗自己。
姚晨挠了挠头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愿意为他怀孕,生下孩子,坐稳言家长孙媳的位置?”
苏星看着姚晨又笑,问道:“长孙媳,和偏爱来说,我需要的是偏爱,孩子是留住一个人的方法,但感情的结晶不是捆绑一个人的砝码,而是三个人的痛苦。”
每想到这个方面,苏星总会想到亲生父亲苏伟江喜酒喜赌,被他虐待到六岁。
钱小艳在村中长辈的支持下选择离婚,带着苏星逃离那个如同炼狱的地方。
苏星以为摆脱了苏伟江,可是他一直纠缠着他们母女,无耻的向钱小艳索要钱财。
没遇到言锦知之前,苏星被苏伟江殴打,被同学嘲笑,被邻里挤兑,被亲戚诋毁,苏星的世界灰暗的可怕。
言锦知出现,对苏星无条件的偏爱、支持、鼓励,让苏星一步步向阳光靠近,摆脱无尽深渊。
苏星要的是言锦知绝对的爱,而不是孩子带给苏星的安全感。
姚晨觉得苏星的想法还是不成熟,此刻言锦知确实能顶住压力,满足苏星想要的,但言家不能无后。
日子久了,言锦知如果没能给到苏星心中预期的安全感,苏星将会很被动,言家孙媳不是非苏星不可,谁有言锦知的孩子,谁就是言家孙媳。
姚晨看着苏星,却没有说出这一番话。玩弄着手机,突然的安静让房间显得凄凉。
一束车光由远及近,苏星立马起身,冲出去。
言锦知下车后,被苏星巨大冲击力,被迫后退几步,苏星在言锦知怀里,埋头低声哭泣,言锦知抱着苏星一边拍,一边往别墅进。
言锦知变着法的安慰苏星,姚晨见不得撒狗粮的事,就先走为敬了。
但言锦知邀请江肃来家过夜,此刻他左右为难,十分孤寡,默默承受言锦知和苏星的暴击。
苏星抽抽哒哒的搂着言锦知的脖子,坐在言锦知怀里,言锦知坐在沙发上像机关枪一样讲段子,终于止住苏星的眼泪。
苏星把头枕在言锦知肩膀上说道:“如果没有你,我连死都想好了。”
言锦知抬起苏星的手咬了一下,苏星皱眉,吸了一下鼻子说道:“疼。”
言锦知抽出纸巾给苏星擦鼻涕,扔了纸,捏着苏星鼻子,略带生气问道:“还知道疼,不傻啊,怎么说傻话。”
苏星看着言锦知这张俊朗的面容,又要哭,言锦知赶忙搂在怀里,拍着苏星后背,说:“不哭不哭,我以后不接这种高危的。”
苏星抽哒道:“锦哥,我脑海里总出现,我的世界没有你时,我该怎么呼吸,怎么去面对,你要好好的。”
言锦知满脸的得意,搂着苏星道:“我的苏星还这么小,这么美,这么可爱,我怎么舍得先走,便宜别的小男生。”
苏星不停追问当时的情况,言锦知就抱着苏星添油加醋的说这次事,吓得苏星又哭一轮,言锦知乐见苏星哭。
言锦知卷起袖子,让苏星看他手臂上的刀伤,言锦知讲的很吓人,给苏星紧张的不行,直说要去医院检查。
言锦知说已经在医院看过了,只是刚刚被苏星抱的时候,挣开伤口。
苏星这才半信半疑的被言锦知稳下来。
江肃听着,连连摇头,回别墅的路上,言锦知为了让苏星更紧张自己,用刀在手臂上划一道。
这件事震惊江肃,以为言锦知压力大,想不开了。结果言锦知云淡风轻的说只是想让苏星更紧张自己。
言锦知哄着苏星,哄好苏星,接着讲,然后又哭,哭了哄,哄了哭,哄了在哭,哭了在哄,来回反复,江肃忍无可忍,开启客房隔音,戴上耳机听歌。
不知道讲了多久,苏星在言锦知身上睡着,言锦知低头吻了苏星,一脸宠溺,言锦知小声说道:“小傻瓜,说什么都信。以后不会了。”
言锦知一手扶着沙发,一手拖着苏星的身子起身,勉强起身后,一边走,一边叹了口气,感慨道:“大学真是养人,再这么胖下去,我家小星就要成猪了,我要抱不动啊。”
言锦知到卧室,想放下苏星,但苏星的腿盘在言锦知的腰上,手挂在脖子上。
言锦知忽略苏星的力气,愣是没掰开,还让睡觉的苏星皱眉,搂的更紧了,差点勒死言锦知。
迫于无奈,言锦知放弃睡床,坐在卧室沙发,让苏星好好睡觉。
言锦知冲苏星的脸吹气、做鬼脸,无可奈何。
言锦知腹诽苏星,满嘴心疼舍不得,就这么心疼的,我躺都不能躺,你舒服睡,我呢。
言锦知越想越气,在苏星耳边说道:“我托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你让我坐一夜沙发,苏星,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让我睡沙发,你可真厉害。”
苏星或是被吵的烦了,皱了下眉头,言锦知立马闭嘴。
拍着苏星后背,看着苏星舒展的眉头,言锦知松口气。开始闭目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