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挡枪
到了省城,我托人四处打听华的下落。管家打听回来告诉我华得罪了掌权的,现关在大牢里。我十分着急。那怀表后面刻着孟字,在省城有人认出来并告诉我,孟家在金城势力范围极大,就是官差也要看他几分面子,我听闻只有拿着这块怀表去孟家碰碰运气了,毕竟我对他有救命之恩。
眼下救人刻不容缓,我当晚就去了孟家,孟家正在大摆宴席,招待客人,我见人多眼杂,就装作服务员混了进去找那男子。衣香鬓影,灯影摇晃,在孟家的后花园里,十分盛大,我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看得我目不暇接。
我找了好久,才看到那男子穿着西装翩翩,在人群里从容谈笑。我不好意思上前,等了好久,见他朝一张铺着雪白桌布的空餐桌走来,才上前打招呼,他见到我,很是意外,“你怎么来了”
“我有事找你”
“来,你坐下”说着他请我在桌旁坐下,给我拿了杯红酒。
他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道“我叫文澜。”
他又问我吃了没。
我才想起一天未进食,道“是有些饿了。”
他笑着递给我一盘食物,我不客气地接过来,狼吞虎咽起来。
突然想起来,我停下说,“能不能帮我救一个人。”
“谁?”
“李之华”
“什么华”
“李之华”
我看他就是在装傻,便大声重复了几遍。
“你再不救他,他就要被枪毙了。”
“他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未婚夫”
“不急,你先吃再说,今天这个场合啊不适合谈事情。”
我急得差点哭出来,“你先答应我,你一定要救他”
“不是,我为什么要救他,他死了就算了,这年头天天死人。”
我被他气得大哭了起来。
这下宾客都朝我看了过来,他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这时,一个优雅的女人走了过来,安慰我道“妹妹你别哭,我知道你对我们家有恩,我们能帮的一定帮,今天是孟家的大日子,你哭花了不合适,我带你去换件衣服。”说着推了我进去室内。
进入一间华贵的房间,她递给我一件华贵的衣服,我从来没穿过这样的衣服,有些惊喜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自己像个乡下佬。那女人又笑着搭着我的肩,把我的头发放了下来,道“你的头发扎的好紧,我给你松松。”然后给我挽了个松松的发髻。我从交谈中得知,这个女人是繁,弟弟禄也就是我要找的人。
出来的时候,禄见了我,明显愣了一下。这时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走过来请他去应酬宾客,我便坐在这里乖乖的等他。
我见他西装革履,在一众人群中谈笑风生,感觉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时宴会快结束,他去送宾客出门,繁让我去叫她弟弟抓紧回来。我不知所以,应了一声,就走到外面想叫他回来,他笑着说“能有什么事啊。”
见客人上了车,便和我一起往回走,穿过院子的小路上,月光透过高大的树木点点漏下来,十分安静。
他笑着说,“你为啥一定要救他呀?”
我道“这次我来省城就是为了救他,你会帮我的,对吧?”
还没等他回答。
一颗子弹嗖嗖地朝我们射过来。
我不知道怎么想的,下意识地就去挡了一下。我不知道枪是这么厉害的东西。
就听到他叫了一声,我就倒了下去。
意识渐渐模糊,我被他抱着跑了起来。我感觉很痛,痛的感觉放大到最后,我失去意识了。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像是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里禄答应我救人,他还哭了,哭得像个没糖吃的孩子,我觉得很好笑。
然后我就醒了,躺在一张十分豪华的床上。一醒来我就看到他人在床边,胡子拉碴的,说“你肯醒了,睡了这么久。”
我努力朝他挤了个笑,其实我一点力气没有。
他说,“你怎么那么虎啊,子弹你也去挡。”
一会他姐姐进来了,给我张罗各种滋补品,给我补身子。
我渐渐好点了,他却不让我出去,说一定要等我身子痊愈才可以,我现在也走不了多久,就觉得累,便天天呆在他家。
他每天晚上都会来看我,在房间和我一起吃晚餐。
他坚持要给我做吃的,其实很难吃,但吃久了竟然觉得还可以了,不知道是他的厨艺长进了,还是我宽容了。
我问他,“打算怎么救之华。”
他舀了一勺汤,“我派人打听过了,这事情得从长计议,急不得。”
我有些生气,“我可是救了你两次,你就这么对你救命恩人。”
他道“我没说不救啊,你看你,才好两天,性子这么急。李之华可是死刑犯,是要枪毙的。”
我怒道“再不救他,他就要死了。”扔下他我就回床上躺着了。
他笑着说,“你不吃,可没夜宵啊。”说着继续喝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