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突然响起,又寂静了那么一秒后。
“哎呀”的一声打破了一秒的寂静,道哲醒了,吃痛地捂着屁股,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了手化扫帚的谭恩极,怒问道“干嘛打我?”
谭恩极一脸严肃地看着道哲,那锐利的目光让道哲看得很是不自然,犹犹豫豫地小声问:“怎么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间,没有任何声音回应道哲的问题。一会儿后,谭恩极扫帚重新变为手掌,背过身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可能让你破例进学院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吧,走吧,回去吧,本学院不欢迎你。”
听到此处,道哲呆了一下,聪慧的他一下子就明白为何了,急忙翻下床,紧抱谭恩极的大腿,颤颤巍巍地说道:“不要啊,师傅,我错了,我不该在等你的时候睡着了,原谅我一次呗,俗话说得好,事不过三,我才第一次犯错,不至于逐出学院,逐出师门吧?”
“不至于?”谭恩极特意强调了这三个字,嘴角微微上扬,眼睛轻眯,转过身来,看着道哲。道哲抬头看到谭恩极这种奇怪的表情,抱紧谭恩极大腿的双手不由得一松,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扶着地板,屁股不自觉地向后挪了一挪。
见状,谭恩极的脸靠近道哲,问:“你知道上一个坐我床上睡觉的人怎么了?”道哲摇了摇头,紧张的他手心开始泛出微微汗,背后也被冷汗打湿。谭恩极没理会道哲紧张的神情,继续喃喃自语:“记得上一个那个好像是九长老的孙子吧,来我这请教一些问题,我也是离开了一下,他和你一样睡在我床上且睡着了,最后嘛……”停顿了一下,谭恩极接着说:“最后他也就帮我打扫回卫生而已。”说完,谭恩极一改刚刚的奇怪面容,恢复回正常的样子,咧嘴一笑。
“哎,被你吓一跳呢,我还以为怎么了,多大点事啊。”道哲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玩笑式地拍了拍谭恩极的大腿,然后撑地站了起来,对着谭恩极嘿嘿一笑:“师傅,你刚刚的玩笑开的真好,那现在不用将我逐出师门,逐出学院了吧?也可以和我讲解一下世界了吧?”
谭恩极双手背后,心念一动,手变长了,顺势不经意地拍了拍被道哲摸过的大腿,随后恢复正常,微微一笑:“逐出师门,逐出学院只是我开玩笑而已……”听到这时,道哲松了一口气,毕竟刚进学院,刚找到一个师傅一天就被逐出的感觉着实不太好。
看到道哲松气,谭恩极才把后半句话说了出来:“不过嘛,你也要和那个九长老的孙子一样帮我打扫我的长老室,而你虽说是第一次不识规矩,但你又身为本座弟子,所以这惩罚并不为过。”
“没问题师傅,放心交给我”道哲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自己胸口。
不过半炷香的时间,道哲便已经打扫干净了,道哲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看向正在一旁看戏的谭恩极。谭恩极摇了摇头,表示不过关。道哲刚欲出声,这间长老室顶上的一块木头便倒了下来,刚刚好砸中道哲的脚,道哲一个吃痛把脚抬起,看去被木头砸下来的地方,有一丝裂痕,忍着脚上的疼痛,委屈地看着谭恩极:“这可不关我事呀!”谭恩极也学着道哲委屈的样子,调侃道:“可是刚刚你自己信誓旦旦地说要搞干净这里诶,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吧,如果这样,那为师就真要将你逐出去了……”
还未等谭恩极把话说完,道哲便又拿起扫帚清理起来。就快搞定的时候,一阵大风吹起,窗户摇摇晃晃。又一阵大风吹过,“嗒”的一声响起,这破旧的窗户再也承受不住,应声而倒,风也在此时停了下来,道哲一个闪身来到窗户边,把要掉下来窗户接了起来。
就在此时,一只鸟儿从窗户飞进长老室,从门口飞走。但恰好的是,鸟儿飞过道哲时,一坨东西掉了下来,道哲一手拿着玻璃,一手摸向那坨东西,黏糊糊的,把手伸下来一看,竟然是一坨鸟屎。顿时,道哲作出呕吐状,拿着玻璃的手一滑,玻璃便从道哲手上掉了下来,砸在了地上碎了。
道哲眼睁睁地看着变成碎片的玻璃,陷入了呆滞中。谭恩极见状哈哈大笑,然后又板着脸说:“我不管啊,这些你也要搞干净。”从呆滞状态清醒过来的道哲长呼一声:“老天呀!不带这么玩我的呀!”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道哲终于把一切,包括他头顶的鸟屎清理干净了。谭恩极拍了拍道哲的肩膀,笑着说:“不错,好了,接下来就和你讲讲世界吧。”
谭恩极的话音刚落,道哲便把扫帚甩在一旁,谁成料到,扫帚刚刚好打到了支撑着整间长老室的柱子,柱子一歪,整个长老室便倒塌了下来,于此同时,整个小楼也倒塌了下来。谭恩极心念一动,卷起道哲连同门口的两个守卫“嗖”的一声,便到了小楼外面几百米处,观看着整座小楼的倒塌。
两个守卫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向着谭恩极看去,谭恩极摆了摆手,对着道哲说:“本来还想教你了解世界呢,可惜你又闯下此祸了,记得早点把小楼重新建好再来找我。”说完,谭恩极扭头就走,在经过两个守卫时,一丝微弱的声音传进了他们的耳朵“让那小家伙建好小楼,你们再守卫这里吧,放心,在他建好小楼的这段时间里院币照常发放。”
两个守卫用道哲看不见的幅度点了点头,很快谭恩极便不见了身影。道哲看着眼前小楼坍塌这一幕,再次陷入了呆滞。看到道哲那么可怜,两个守卫思考了片刻,走上前去,拍了拍道哲的肩膀,安慰道:“放心,你不是第一个,应该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的。”说完,两个守卫也走出了道哲的视线之中。
在呆滞状态下的道哲不断思考两个守卫的话,猛然醒悟,愤怒地大叫一声:“谭恩极,我……”话音未落,谭恩极的声音从远方传进道哲耳中:“没大没小地喊师傅名字,还想讲粗口就直接逐出师门,逐出学院得了。”听到此,道哲说出的话停了一下,接着说“谭恩极是我的好师傅呢,我老爱他老人家了。”说完,道哲装作很认真的样子,走到成为废墟的小楼处,仔细研究如何重建。
身处暗处的谭恩极,看着这一幕,满意地点了点头,喃喃自语:“能屈能伸,该怂则怂,又有许些聪慧,是个好苗子,培养一下说不定能像我一样,嘿嘿。”
其实,谁也不知道的是木头掉落是谭恩极搞的鬼,风是谭恩极搞的鬼,鸟是谭恩极搞的鬼,长老室坍塌和小楼坍塌也还是谭恩极搞的鬼,只为了给他的新弟子一个记忆深刻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