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去面试
活到这个年龄,多少也经历了一些人世间的爱恨情仇。每当艰难的时候,我已学会安慰自己。
今日阳光明媚,许婉晴刚和男朋友分手,正准备去上班,她是传统国企公司的文员,收入一般,还要看领导安排,能整点下班的时候很少。这个男朋友说是男朋友,交往不到一年的时间,没有见过男朋友的任何朋友同事和家人,约会也是总是在公园和电影院。在这样的一线大城市,男朋友家境不错,工作也可以。许婉晴是外地的,家境一般。强弱者的社会,确实爱情少见,许婉晴默默的接受了这个现实,那个男朋友也没有这么爱她。起码在婚恋这件事上,两人完全没有在一个出发点上。
不纠结这些,有时,是有很多无法改变的事,一个工作,一个结婚,就会把一个女人固定在一个城市,家乡也成了回不去的家乡,亲朋好友随着长时间不能陪伴交流聊天,感情也逐渐淡了下去,慢慢就没有人再联系你。往日不可追,新的城市,活好当下,拥抱现在拥有的,用现在拥有的,把自己过得快乐。
婉晴手拿棕色牛角包一把扔到了工位上,刘梅赶紧凑上脸来,把今早提前定好的豆浆豆腐脑鸡蛋放到婉晴的办公桌上,使了个眼色“王大胖子进今儿总部开会,不来了”,然后嫣嫣一笑,划回了对过的工位上。“真棒,得嘞,今天上班开心了”琬晴顺嘴回应道,“今天自由了“刘梅往上拖了一下右手,意思是说,是这样的,今天随便了。
职场生活是这样的,如果较真儿,就总是想离职,如果打哈哈,或者不太在意工作这个事,恰好也能在此厮混下去,如果想工作开心尤其在这种权利意识比较固定的国企大企业,对于琬晴这种手下兵,想工作的开心就比较难了。加上男朋友把自己甩了,婉晴更要好好反思总结自己,看看这个过程到底做错了什么。
也许,作为一个外来者,来帝都工作的婉晴也在想,如果在家乡,起码有家有父母亲戚朋友的大圈子,也不至于自己独身在外感到孤独。相亲市场,职场中对于一个外地来的女人也不算友好,毕竟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不是各种二代。这跟她小时候的世界不大一样。也许,我在这个城市实在是太弱了,婉晴喃喃自语道。用手摸了摸脸,又双手紧紧的抱了自己一下。
而工作,还是要继续,在帝都,那些没有男朋友和家人的女孩子,稍微有些父母的爱,家人的爱,朋友的爱,都会离开这里,而恰巧,婉晴此刻并没有得到这么多的爱,爸妈收入没有那么高,朋友也渐行渐远,自己又没有如此叛逆到辞职去云南或者鹤岗去做自由职业。
这个工作下班不会很晚,不会像互联网公司一样完全把自己搭了进去,一般六点就下班了。婉晴的同事们都很好,大家交往也都很祥和。这也是婉晴感到很满意的地方,即,工作环境中相处的人还不错,另外重要一点,是,工作是创造性的,且对人类情感有帮助。而另外一点想在国企完全实现,有点不太容易,所以六点一过,婉晴拿着牛角包,打卡下班去下一个约的地方。
小熙门的舞蹈室,婉晴在这里学习和跳现代舞的地方,舞蹈队是临时的,有很多人,来来往往,但大家都是怀着对舞蹈的热爱,因为毕竟是成人班,大家是兴趣爱好来到这里,并不是专业的舞蹈者通过它有收入,这也非常的区别了工作和爱好的区别。
教舞蹈的老师身穿舞服,每一个关节扭动组成柔和的线,时而刚毅。身体划出的曲线就像手里玩的木偶线,摆做出各种姿势。婉晴观赏着,心里暗暗核对是不是也能做出同样的幅度动作,是不是能领略这肢体表达的意思,也同样可以复制的出来。每一种艺术都有一个要表达的概念舞蹈也是,自由的现代舞要表达的是什么呢?肯定不是规整,不是规则,不是为了统一化,是自由,是探索,是释放,是革新,是组成新的图案去颠覆对美的定义。
琬婷慢慢也学着起舞了起来,尝试做些自己能做的动作,居然有几个有模有样的做了出来,还挺像,看着像抓住精髓的感觉,慢慢升起了些信心。
参加完跳舞班之后,琬婷回到家,换洗之后,从冰箱里拿了瓶橘味北冰洋,启开铝箔盖,喝一口,整个酸甜布满全身,气体充斥喉咙到气管,这一刻,没治了。
在琬晴所在的小区,年轻人和老年人特别多,新能儿不多,可能大家到了生孩子的阶段就会搬到环境更好的商品房,而不在这样的好多年动不了市区的老小区。到处都是打工租房的年轻人人,还有整天楼下晒太阳的老年人。这也确实有一些困境。婉晴不能认识到新的朋友,在这样的老小区里,也没法跟其他商品房条件的人深入交往。那不如,就在这个小区里组织一些活动,这样也可能可以认识一些跟她一样阶段的人。秉承这样的目的,她联系了居委会,跟那里的工作人员说,希望办一个周末联谊,为小区的的人们弹琴唱歌,并准备一些祝福卡,可以把祝福的话语或者想听的歌写在上面,又准备了些热茉莉花茶,一次性纸杯还有牛舌饼和瑞士卷,找委员会借了十多把椅子和台桌。花不了多少钱,两百块的材料准备还有麦霸,调到三十米内能听到不扰民的声音。这个活动就开始了。
绿茵丛中,阳光透进来,小区一切准备就绪,来来往往很多买菜提回家的人们,再克服了羞耻心和不好意思的心理后,婉晴打开麦克风开始弹奏吉他协奏,就从民谣开始。路过的人开始驻足,有的看一眼继续赶路,只有真的没事干的人,会停下来,婉婷一边唱着,一面招待这些人休息吃喝,说这个活动可以常组织,有一些简单的乐器,像非洲鼓,吉他,还有手风琴,如果大家愿意可以从家里拿出来一起演奏歌唱。
这一唱,吸引了一些年轻人,有男有女,大家观赏着,评论着,有的妈妈坐下来让孩子喝点水,自己也吃点零食,眼看人越来越多,也有询问的,想坐没有座位的,一时间婉晴一个人又唱又介绍又招待的有点分身乏术,人群中一个微壮的男的站了出来,个头一米七,但看得出来喜欢说话又爱组织活动,也开始自告奋勇的帮助婉晴维持现场,照顾现场的人。
琬晴看在眼里,内心充满感激。悄悄打量了这个男人,中等肤色,肩膀稍宽,肌肉饱满壮实,为人亲切有礼,说话吐字清楚,“我叫迟来好”,正思量着,一双粗壮的手伸到琬晴面前,等着她接握,婉晴有点错愕,连忙接住,说好好好,我叫婉晴,谢谢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