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巧慧与婆婆真是水火不容,见了面是三天两头吵架。马巧慧不想接近婆婆,婆婆却总想跟他说话。
马巧慧在房间看电视,婆婆在窗外晒麦子:
巧慧把你的麦子也晒着。
婆婆一连喊了三四遍。巧慧都没之声,心里面嘀咕着:喊啥呢喊,一小块儿地方,你晒我也晒,是两家麦子都搅一块儿嘛。我的麦子都晒一天了能堆放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巧慧耳朵聋了,我那么大的声喊你,你听不见。
我就不想跟你说话。
不想跟我说话,是我把你的黑馍边边掰了,不知道你今天啥毛病又犯了。
你赶快走走走。
我不走,我还要睡你的床住你家,这房是我建造的,我想住就住。
一凯妈说着走进巧惠的房间,扯长身板睡到床上。
一凯爸来了:你咋睡这儿?
一凯妈叽叽喳喳给诉说了一番。老爷子也气得伸长脖子骂巧慧:
少教养的东西,家一下子改变门风了。
马巧慧也是一肚子火。叮嘴吧事情只会越来越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马巧慧不吭声,在院子里蹲着,心里却翻江倒海:
你骂我却是在骂我爸,嘴坏会遭到报应的。
吵架过后生活又恢复了平静,日子还像以前一样过着。
马巧慧怀孕了,已经快要生产了。闲着没事,他拿了一本书坐在门口看。建军妻闲逛走了过来:
你可真好学,都不上学了,还看啥书呢?
胎教么?我学娃跟我一块儿学。给坐板凳。
你一天在家都干啥啊?我看你也不打牌,也不出去逛。
咱不会打牌么,逛年轻人都挺忙的,跟上年龄的人坐一块儿,没有要说的。
那不行,你看我跟谁都能说,跟谁都能骗,活的多潇洒。趁着年轻好好活吧!
我还好好的活,一天气都受够了。我那个婆婆的嘴我是受不了。
管她说什么,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全当听烂广播。你看我跟你小舅子好,老公说什么我都不听。以前我给你小舅子做裤头,拿鞋垫……我看你嘴紧才给你说了,不光彩的一些话,跟你也算是关系近一点才说。
马巧慧本来还不相信大家口中说的,建军媳妇作风不好的事,现在全信了。
某一天下午马草会舒适晾晒的衣服,建军妻儿跑进来,做贼似的小声说:
巧慧你给咱传个话。我叫你小舅子晚上到家来说两句话,就说娃们都大了,咱们以后再别这样子了,不巧我男人却今天回来了,我怕你小舅子不知道又来了。我就撵男人去街上买馒,想让你小舅子看见,不要来我家了,但又怕你小舅子没看见,晚上又来,来了就又要打架了。为保险一点,你给我传个话,告诉你小舅子,就说我老公回来了。
好吧。
马巧慧也不好推辞别人,不想看着别人打架,就帮她传了话。以后建军妻就常和巧慧坐一块聊天。
马巧慧一个人在家惯了,婆婆进来总是不答个声音,走路脚步轻的人听不见,突然出现在你的背后,大声说一句话,马巧慧常常被吓得心扑通扑通的跳。
一凯妈:一凯这段时间没回来?
巧慧:是的。
巧惠转过头来看她一眼,不高兴的回答。婆婆走了,马巧慧一肚子的气,跟建军妻诉说着:
我婆婆跟鬼一样,来我家总是不答声音,走路脚步轻的如针掉地上都叫不见,突然出现在你跟前,跟你说一句话,把人魂能吓掉,把我肚子里的娃都能吓出毛病来。
你们跟你妈处的不好,你妈还说是我给你们说坏话。
走的端、行的正,管谁说什么话,他根本就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别人不可能说你家的事,谁知道你家是啥样子。
你妈就是自己不好,还总爱疑神疑鬼的,她每天早上锻炼身体回来,都要趴在你两家儿媳妇的窗外往里瞧。瞧啥嘛瞧?是瞧房子里有野男人吗?我就看不惯,要说你妈再不好,他对我家还是挺好的,我每次去她家压面,她从来不收钱。
不收钱他却偷人家面。用她的话说偷面算是收个电费钱,工钱就当不要了。
她人也太缺德、狡诈了,偷人家面。
马巧慧的这一件揭露婆婆偷人面的话说出来,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许多人都知道了。
一凯:你咋能给人说咱妈偷人面,看你说那话也不想一想,别人把你也当傻子一样看,有谁有谁能揭露家人,说自己家人的坏话,我要是把人杀了,你气急的也把我功出去。
巧慧:我说那话是处于正义感,觉得妈做的不对,再说我知道建军嬉妇一个秘密,他跟小舅子好,托我给他传过话,我量他也不敢斗出卖妈的秘密,他要是抖出妈的秘密,我也抖出他的秘密,我跟他的关系肯定就弄僵了,谁愿意得罪人,他得罪我对自己有什么好处。现在我不说他的丑事,是不愿意看着他们家打架。
你害怕充事,就说话动点脑子,你说妈偷面,那你的娃以后长上来就别在妈那边吃饭。建军嬉妇跟小舅子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村里谁不知道,那就不是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