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染浆子之家（二）

　　赵一凯父母打的染浆子不只是两个儿，两家人一个水管，一个电表，院墙不扎，而且他们还把已经分好的房产，赵一凯的房硬要给赵一平，这都是因为赵一凯给外面重新盖了三间房，父母认为赵一凯能挣来钱，老二挣不来钱，总不能看着一个富的流油，一个穷的跟乞丐似的，所以父母硬要让赵一凯把多余的一套旧房子给老二。

　　马巧慧的思想是怎么也通不过，她为这新房子吃尽了苦头，受够了气，建房那阵子，上楼板在父母家做饭，一凯妈那张觜气死人。

　　上楼板前一天，赵一凯对巧慧说:“明天上楼板要管工人吃饭，还有亲戚要来，算下来就得五六桌酒席，咱家没有大锅，炒菜不好炒，明天就在爸妈家那边做饭吧，你把调料、盘子、勺……锅上的用具都先拿过去吧，明天早上你起来早点还要去买菜，在那边做饭，咱妈也能帮你点忙，我跟他们都说好了。”

　　马巧慧就整理好了一箱子调料和餐具，还提了两壶油，放在架子车上运往父母家，他下东西的时候，一凯妈站在旁边板着张脸说：“看你建房，你娘家都没有一个人来帮你忙。”

　　没人，拿钱雇人呢。

　　马巧慧气呼呼的说完，拉着车子走了。第2天巧慧买菜回来，一凯妈吩咐：

　　你把灶房吃饭的锅碗一洗。

　　巧慧洗完正要出去，一凯妈站在房门口唠叨：

　　干个啥磨蹭的，半天岸板上还摆满满的，也不知道把碗都移到岸板下面去，一会儿看人家来，怎么在岸上切肉。

　　那你就跟人好好说话，叫我把碗移到岸底下，我还是不听么。

　　说你时，你逼嘴总翻的饱饱的，在这儿愿意做饭了做，不愿意做了拿走。

　　马巧慧一肚子气还得忍着。她心里面说：如果不是为了安宁的把楼板上完，我早都收拾东西走了，我受你这气。

　　这时候帮忙的几个乡亲来了，其中一个跟一凯妈搭话：

　　一凯妈，菜买回来了么？

　　买回来了，在院子放着。

　　一看妈笑逐颜开的回答，马巧慧听见乡亲们的声音也笑脸相迎：

　　婶、姐你们都来了。

　　菜买回来了，咱们就摘菜。

　　你俩摘菜，我俩就洗院落的盆子和盘。巧慧取两个洗碗布。

　　妈咱厨房的洗碗布咋剩一个了？

　　没有，不会给你买，操的是怂心，啥都问我。

　　马巧慧转身走了，心里嘀咕着：你在织布机上织了那么多白布洗碗，把它扣的那么紧，看你一辈子用得完？你能知道扣了，我也就扣了，看谁以后要用谁。

　　一凯妈这嘴皮子骂归骂，骂完她还是走进自己房间，拿出几条洗碗布撇在厨房岸板上。

　　巧慧：姐给抹布，你们忙着，我出去要买馍了。

　　噢，这交给我们，你就不用管了。

　　马巧慧受气，加几年的带娃吃不上饭、饿肚子，她脾胃很不好，胸闷气短，不想吃饭，起床后口臭，脸上出现大片的黑斑。

　　巧慧的姐姐看见了很惊讶：

　　巧慧，你怎么现在变得满脸都是斑，给你去医院看一下，看人哪儿不舒服。

　　我知道是受气加受饿造成的，娃小时候吃不上饭，消化功能紊乱了，再加上爱生气，就内分泌失调了才会脸上长斑，我现在经常感到胸闷气短，睡起来口臭。

　　吃药治疗吗？

　　我吃了很多健胃药，抹了很多雀斑的产品都不行，想一想你爱生气，单靠吃药气色和身体怎么能好呢？

　　你不会别生气。

　　由不得人，我不生气，除非他妈是个哑巴。你没见他妈跟我说话像骂小孩子似的，我好好跟她说：你跟人说话好说一些。她出口就是：说你时，你逼嘴总翻的饱饱的……

　　看你把人活成啥样子了，一个婆婆竟在媳妇儿面前说那样的话。你们处不到一块儿，上楼板为啥还要染到一块儿做饭？

　　我家没有大锅，炉子、煤气灶做不了人多的饭。上楼板人多要好几桌酒席。

　　没大锅，不会租个活动锅灶。

　　我是那样想的，但考虑上板那天我可能有些忙，在一块儿吃饭，他妈或许还能搭个手，谁料想他妈跟我简直是水火不容。

　　他妈没上过学、没文化，你就把他当个傻子别计较，他说话你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

　　我把他当傻子。他和一凯还把我当傻子，他妈来要我们的银行卡，一凯立刻就给他妈去，也不和我商量，经过我的同意就给。他妈说的话每一句都听，我说的话是一句也不听，他妈有错不吭声，我有错就过不去。

　　赵一凯孝顺父母是对的，但媳妇儿和妈两头都该顾，谁对谁错，儿子要能分得清，不能偏向一方，遇事要一头压火，一头防火，不防火万一火苗又升起来。

　　赵一凯说一个家就没有错对，个人说个人有理，清官难断家务事。

　　他说的不对，凡事有因必有果，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不成黑的，明白是非的人能看清谁错谁对。恶果该由谁买单？自有分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是自己的，不要硬得到。

　　赵一凯不知道谁对谁错，他常说：全部人都说你不对，你能说你对。

　　这个家只有你这个男人跟媳妇儿心近，你不保护媳妇儿谁保护？等上了年级，赵一凯会清醒过来，知道谁跟自己最近，为的是自己。

　　年龄大知道就迟了。

　　新房完工了，三间两层楼房很是漂亮，剩下了院墙为省钱，赵一凯夫妇就自己干，一个人砌墙一个人供砖和沙灰，几天时间，他们都累得腰酸背痛，手指关节手腕痛，每天晚上，马巧慧都要从睡梦中疼醒。

　　赵一凯：怎么了？

　　巧慧：我的手指关节手腕疼，真不知道拉砖的师傅们，每天用砖夹子夹砖，手胳膊都怎么受得了。

　　赵一凯：人家磨练成老手了，习惯就不疼了，咱干这一段时间，功夫不到家肯定受不了，我的腰也觉得有些痛了。

　　巧慧：这建一次房可真是不容易。

　　赵一凯：要么人们怎么会说建一次房脱一层皮。咱妈说了，咱把新房建好，叫咱把这老房子2万块钱给老二。

　　巧慧：我不给，老二把你媳妇儿眼睛都快打瞎了，还想要咱的房。

　　一凯：现在话就是这样说着，以后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巧慧：那你算一下现在建咱这老房子得花多少钱？

　　赵一凯：拿现在算买两间桩基地连填土就需要1万元，砖、水泥、人工费建成就是5万元。咱妈说这老房以前都是用沙灰建成的，不能按现在的水泥墙计算，以前工价也便宜。

　　巧慧：那你就不是以前买我的房，5万块钱的房，你想给我2万拿去，门都没有。

　　老二想要哥嫂的房子，马巧慧认为这下两家就不会再打架，关系也会缓和一些，旧的恩怨该放下了，旧的邻居要分隔两地了，彼此应该珍惜一下最后相

　　聚的时刻，留下个美好的回忆。然而马巧慧想错了，弟媳翠英看见他就是恨之入骨，也许是看见别人好过，心里就产生妒忌，气的受不了，这气促使他有一点不顺心就爆发了。

　　某一天马巧慧在老二门口的柴堆扯了一些柴草，翠英看见了就骂骂咧咧：

　　没一点志气，人再没有志气，脸就比城墙还厚。

　　我烧我的柴，我柴也在这集子上垒着，垒一块了，我要啥自气？

　　那你烧，柴堆旁边的狗屎你为啥不铲？

　　我不想铲，在你门口，我替你把门口再一扫，我替你每天把饭也吃了。

　　翠英无话可说，有气出不了，他就怒气冲冲直接上前，从巧慧后面，拽住巧慧的马尾，将其按倒在地，两人厮打在一起，巧慧扯住翠英的衣领，翠英拉住巧慧的一只手，用嘴巴咬住她的一个手指头死死不放。

　　路边的行人看见了，连忙上前阻止，拉开两人，他们俩还是死死瞪着对方，怒气冲天。巧慧感到手指僵硬动不了，他就走回家了，心里的气都越深越高：我用不成柴，你也别想用。

　　巧慧拿了打火机，放火烧了麦草堆，熊熊大火燃烧着进来很多人观看，大家议论纷纷：

　　怪啥呢？都怪他爸妈么，两儿子柴草垒一块儿，院墙不扎，啥都在一块沾着。人常说生分结长远，毕竟是两家人，两个锅搅匀把，你沾一块干啥？

　　一凯妈这时候也过来了，眼睛瞪着巧慧骂：

　　一天吃多了，不得克化了。

　　第2天马巧慧去医院看手指，医生说：筋出巢了，得用石膏裹住，半个月别干啥好好休养，如果再次筋出巢就成习惯性的了。

　　嗯我知道了。

　　马巧慧手指头包扎后，心里很不舒服，翠英家却每天是歌曲飘扬

　　……不能忘记你，把你写在日记里，不能忘记你，心里还有一个你，浪漫的夏天，还有浪漫的一个你，给我一个粉红的的回忆。

　　马巧慧听着音乐，心里暗地在说：我叫你幸灾乐呵高兴着，等我手指头好后，非报仇不可。

　　半个月时间，马巧慧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终于到了能取掉石膏的时候了。翠英在门口买菜，马巧慧带双手套，手拿了根撬杠，手背着，把撬杠藏在身后，走到翠英身边，就抡起撬杠朝她背部打去，翠英吃了一棒吓得就跑，马巧慧还要打，被卖菜的男主人死死的拽住棍棒。

　　菜主人：有啥话好好说嘛，打啥呢？

　　巧慧：说不成，我这两家是经常性的打，你别管，把撬杠给我。

　　菜主人：唉不能给不能给，把人打个不好了怎么办？

　　这时翠英回家，已搬来了援兵一平，老二一平才起床，身上穿着T恤衫，裤子都没穿好，一手提着裤子腰就出来了。

　　一平：她在哪儿？

　　翠英：门口的地边。

　　老二慢悠悠的走上前，抽出腰间的皮带，朝着巧慧的脸就猛抽过去。巧慧的眼睛被打中了，他本能的用手捂住了眼，待松开手，她只觉得眼睛不能看地面，只能看前方。此时他还得装作没事，因为战斗并没结束，一平递给翠英一根撬杠：

　　去，你也打去。

　　翠英拿着撬杠站在巧慧面前怒视而不动手，老二在旁边煽风点火：

　　你不敢打，没本事就以后别跟人家弄事了。

　　伊凯妈这时也来了，站一平旁边斜眼睛看巧辉，给翠英扛劲，让两人打起来：

　　把那染种打死，重娶一个。

　　马巧慧恨透了这老婆子，心里面说：你不要我这个儿媳妇，我也就不认你这个妈了，从今以后别想让我孝敬你。

　　翠英不动手，马巧慧正好可以后退回家，她的眼睛已不支持再动手了。她去商店给一凯打了个传呼，一凯很快回电话：

　　啥事你说。

　　今天我和翠英打架，老二帮他媳妇儿，把我的眼睛打不好了，现在只能前视，不能下视看地面，眼球动不了。

　　好，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一凯回来，骑摩托车带着巧慧又去医院看病。

　　医生：是哪个眼睛有问题？

　　巧慧：右眼，只能看前面，看不了下面。

　　医生的一个食指放在巧慧的鼻梁中间，另一只手随便摆动角度：

　　这手在前面能看见不？

　　能。

　　左边能看见不？

　　能。

　　下面能看见不？

　　不能。

　　吃一点消炎药应该就没事了。

　　从医院回来，赵一凯直接去找老二，他很生气老二动手打嫂子，一个男人打一个女人，他要问清楚，4个人当面对质这是为什么？

　　一凯：你们现在几个人都在这儿坐着，谁能给我说一下，这次为什么又打架？

　　巧慧：我是给自己报仇的，我的手不能白白骨折。

　　一凯：老二你又是为什么打你姐？

　　一平：我姐拿撬杠打翠英。

　　一凯：你只说你姐不对，你姐不对你打，那翠英上次拿砖头把你姐腿打青了，我也没打翠英呀。女人的事女人自己处理去，你个男人怎么动手？你要是知道错了，给你姐赔礼道个歉，不知道错了你现在走，以后你别认我这个哥，我也没有你这个弟。

　　老二停了片刻，还是跟媳妇儿身后走了。马巧慧絮絮叨叨的唠叨着赵一凯：

　　他能动手打我保护自己的媳妇儿，你就是个死人不会打他。

　　他动手是个傻子，他动手我不能动手，我若动手，弟兄俩打架，还把父母气死了。既然他不认我这个哥，我也就不认他这个弟了，以后这房也不给他了，哪怕烂成瓦渣堆也不给他。

　　马巧慧总算松了一口气，心里说：

　　房不给他，这仗也算没白打。

　　赵一凯和二弟关系弄僵，在父母家两人撞个头破血流都不说话，自此老房子的事就再没有人提起。

　　赵一凯一家都搬进新房两年了，两年没有人对马巧慧提起过老房子的事，可是有一天赵一凯又提起来了，而且是一定要把老房子给二弟。

　　赵一凯：再把老房子还是给老二吧，反正闲着也没用。

　　闲着也是咱的房，你给老二就看上那几个钱吗？咱盖房外面借的账，现在也还完了，不着急用那钱，我为什么要给？

　　你不给，咱妈整天在我跟前叨叨说：咱把房盖了，盖了个三间两层，老二连给自己房上垒个二层都没有钱，咱妈做为父母不能不管老二。

　　管要看怎么管，叫你给老二找个活挣钱还可以，我不能把我的房，把我的钱给老二。

　　咱妈不管这些道理，他就要咱把房必须给老二。

　　我不给，老二把你媳妇儿眼睛都快打瞎了，你现在还要把房给他，我给谁都不能给他。

　　我不想给，妈硬要叫给，你说现在怎么办？

　　他硬叫给，你别到他那边去，他见不着你面，怎么叫给？

　　你说的是什么话，哪个娃能不去他妈那边？

　　房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不给老二，你们想都别想。

　　赵一凯说服不了马巧慧，母亲又在一边给他施加压力。

　　一凯妈：我让你把房给老二，你给巧慧说好了吗？

　　巧慧不给，我没办法。

　　你就那本事还扭不过媳妇儿了，一个家还能让女人拿事，女人还翻天了。

　　他不给，我总不能把他打一顿叫给，房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你别跟我说这些话，你走，我不想再见你。

　　一凯妈说完，扭头去了后院菜地。以后赵一凯想跟母亲呆一会儿，说一会儿话就很难了。

　　母亲对赵一凯总是板着张脸不理他。赵一凯想哄母亲高兴，给他拿了一块牛肉，母亲还是气呼呼地说：

　　我不要你拿走。

　　母亲说完去街上跟别人说闲话，把赵一凯干晾在那儿。

　　赵一凯的心难受极了，回去又劝说媳妇儿。

　　咱把房子给老二吧，你不给，妈就总是给我摆个模样，不理我，见我去，他就直接到后面菜地去，到厕所去，到人群处说闲话，把我干晾在那儿。你为了房，为了钱，把我妈要是气的不好住个医院，看要钱干啥？钱就是人身上的垢痂够花就行，只要人身体好，就是最重要的，不要为了钱为了房弄的大家都不高兴。

　　你们想把我的房拿去，你们高兴了，我不高兴。你害怕你妈生气，就不害怕我生气。

　　咱年龄轻些，他老了能活几天，作为孝顺，我肯定先顾着妈，并不是我对你就没有心，这是我的心里话。

　　你完全可以找理由把房不给老二，妈若讲道理就不会生气。

　　家就不是一个讲道理的地方，不给老二房就一直是妈个心病，为了妈为了我，你就退一步吧，让一下他们，钱要我挣，只要我心情好，一家人都好，这钱是能挣回来的。再往后看远一点，年轻的时候，弟兄们整天的打架，等到老了，还不是都和好了，那咱还不如现在就好好的。

　　你好，你们都好好的，这个家就多余了个我，把我叫打死算了。

　　老二不知道啥，咱老大让着他，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跟老二来往可以，咱不能和妈也不来往了，为了妈为了我，咱就把房给老二吧。

　　可是我总觉得给老二房，咱是个错误的决定。

　　你想的太多了，人家拿去又不是白拿，你该要多少钱就向他要多少。

　　跟自己人钱的话很难说。

　　难说也得说，你把房不给自己人，要是给了外人，别人会笑话的。

　　我为什么要给外人，我不会再生一个娃，就把房占住了。

　　你啥时候生？生不生还不一定，就算是再生一个娃，我就大不了重新建座房，那就是几年的时间，跟老二家当隔壁，你跟翠英又是处不到一块。

　　那就给了吧。

　　马巧慧话刚一落，赵一凯扭头就走，不一会儿，他跟老二夫妇还有几个长辈一块儿进屋来，不同的是老二夫妇手里还提着礼物，他们把礼物放在巧慧跟前。

　　一平：姐，这是翠英给你买的。

　　巧慧懂得有理不打上门客，她没说话。

　　翠英：你腿疼，那给你在医院把腿看一下。

　　巧慧：知道了，你们不用管。

　　老二夫妇闪出去走了，留下长辈们跟欢雨说房的事。

　　欢雨，老二两口今天给你提礼物来也是陪你道歉，你们都是亲亲的一家子，有啥不高兴的都别计较，听说你把老房子答应给老二家了。

　　是的。

　　那打算多少钱给呢？

　　巧慧：算了5万元，那就5万么。

　　我看你还是不想给娃，价钱疯要呢，初开始，你妈你爸说好了的2万元给老二，你现在说5万，你这5万是怎么算的？

　　我是叫别人算的，我又不懂建筑方面。

　　你叫谁算的，往这儿叫。

　　一凯，你说一下5万元是怎么算的？

　　算啥呢？咱妈咱爸说2万元，就2万元给吧。

　　2万元不行，老二把我的眼睛打了，看病没给钱，媳妇儿把我的手指弄骨折了，看病也没给钱。

　　那你说看病现在给你多少钱？把看病的条子也给老二。

　　条子谁现在还留着，看病的钱你多少给我3000块钱就算了。

　　行3000块钱加房的2万元，就是23，000，我给老二等会说一下。

　　就这么马巧慧在所有人的压迫下、难缠中，把房子给了老二家。他恨赵一凯是自己的叛徒，她刚一答应给老二房，赵一凯就趁热打铁给父母他们说了，不给马巧慧一点思考的余地。马巧慧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他不会刚说给又说不给，他只能给自己宽心

　　说：算了，房这事接过一张纸不提了，就当是把钱捐给灾区了吧，人家有钱人给灾区多少万的捐，只要我使劲的干，失去的钱总会回来的。

　　老二接了门钥匙，很快就卸了巧慧老房的门，准备用砖砌严实，他想：这一变动，房就彻彻底底成我的了，巧慧想变都变不了。

　　看见的人有人问巧慧：你把老房是不是给老二了，我看他把你那边的门卸了，准备用砖砌严实，只留他那边一个门了。

　　给了，他妈硬缠着叫给，不给一凯不得安宁。

　　我看你是扭不过一凯，害怕他。

　　现在谁害怕谁，为过两天安宁的日子，我得让步，我得为赵一凯着想。

　　他妈也真是的，吃的饭不多，管的闲事真多，老二好运气借了个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