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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节 日子混着过

善良别太蠢 深山小花 3966 2024-11-14 03:40

  欢雨弃学回家了,什么都不干,整天不是傻坐就是昏睡,欢耀现在也变得什么都不干,饭一吃就站在麻将场看人打麻将,朱长贵也是整天闲逛,整个家处于一种懒散自由混日子的状态。

  长贵妈看着麻将场上的欢耀,气的眼睛能瞅斜,他心底里自言自语的骂:

  祖先坟上冒烟了,咱就拾那踢脸丧德的货,大钱挣不来,小钱看不上,都想当官,谁抬轿?都跟狼一样,扒你爸肩膀上咬。

  朱长贵心里话:我不知道大人欠娃了多少,总对大人不满意。

  欢雨心里话:大人只要在娃求学的时候做的好,你就不欠娃,我鼻炎病的时候,你尽心给我看过病吗?欢耀上学没有学费,你对得起娃吗?所有的恩怨都是在上学时候结下的。

  朱长贵跟刘淑珍说:欢耀不出去干活挣钱,就别给他吃饭。

  刘淑珍好言劝欢耀:你可不能这样混了,咱这家你爸指望不了,你指望谁呢?只有靠你自己,你不干娶媳妇儿都没有钱,错过这年龄后悔就跟不上了。

  欢耀生气的说:我就不要媳妇儿,我连自己都养活不过,还养活媳妇呢。

  刘淑珍:你跟我赌气这么说,说啥都可以,你不干活,这样下去会害了你自己。

  欢耀:你只会叫娃拉个揿把干活去,我上了这么多年学有啥用?你就不会叫娃拿钱出去学个本领。我工匠人一天挣18元钱,人家念书少从学校回来的娃,现在是大工一天挣30元,我跟别人差了多少,我卖菜不是做生意的料,你说我现在干啥?

  刘淑珍:你先慢慢干活着,挣钱了,拿你挣的钱学个本领,咱这家是只能赚不能赔。

  欢耀不听说还是不干活,朱长贵对刘淑珍说:欢耀不干活了,你就把厨房门锁住,不要给他吃饭,你别心疼娃没吃饭,惯娃是害娃。

  刘淑珍就锁了厨房门和前门,到地头转去了,欢耀回来后从隔壁家端梯子翻墙进入家,再找了个煤夹子从厨房破玻璃窗夹出两个馍来吃。他被父母逼的吃不了饭,就去了亲戚家,给亲戚在地里出菜混口饭吃,亲戚当然是很高兴的了,多了个不要钱干活的好劳力。

  欢耀:你们这儿种菜条件都这么好,十几分钟就到市场了,一路全是水泥路。不像我们那地方,我也种过菜。很长的一段土路走起来真费劲儿,要是下雨就更不好走了。

  亲戚:我们这儿路的条件就是很好,要是逢上菜价好,我们雇人出菜,一天能出好几车菜。

  欢耀:看来我们那地方,不适合我种菜。天就不给我一条活的出路。

  亲戚:不要总有埋怨的心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只要你肯想办法,总是有发财的路。

  亲戚的话也有道理,欢耀开始为自己现在该干什么而发愁。

  欢雨不同欢耀的是,他不干活,吃饭时母亲还一遍两遍的叫他。欢雨不干活,刘淑珍整天忙忙碌碌,一凯妈有些看不惯,他说刘淑珍:

  洗衣服你就让欢雨洗,娃大了,洗衣服做饭他都该学。

  刘淑珍默语:家常便饭洗衣服有啥可学的?我在娘家时也没做过饭,结婚后还不是会做了,女人一辈子围锅台转还忙不够吗,娃在我跟前能享一天福就享一天福,反正我除了做饭也没事干。

  朱长贵看着欢雨静坐或是睡觉就唠叨:欢雨,把门口这双脏鞋给我一洗,把院子靠墙的几张袋子也拾了捆住。

  长贵从外面逛回来,看见吩咐的活,原码不动还是老样子,他就来气了唠叨:

  叫把那双脏鞋给我一洗,把几张袋子拾了捆好,说了几遍还是老样子没动手。猪到现在都没喂,猪桶还是干料。

  刘淑珍听他唠叨心烦,叮了一句觜:猪也不要你喂,你一天出来进去只逛,回家唠叨这个唠叨那个。

  长贵气更加大了,冲进厨房就把刘淑珍按倒在地上,抽打他的脸。欢雨见状,急忙跑去找婆婆来帮忙,等婆婆和欢雨来时,战斗已结束了,父亲蹲坐在院子生闷气,母亲从厨房里出来,嘴角还带着血,欢雨看着父亲憎恶急了,她在心里诅咒父亲:

  你赶快去死吧!妈妈为了这个家辛辛苦苦操劳,跟你没享过福,你没有资格打他。

  长贵妈:怎么了又打架?

  长贵:家都坏在这驴日的女人身上了,以前娃小的时候都很听话,现在长大了反而不听话了,肯定是他把娃教坏了。

  欢雨默语:以前娃小的时候听话,是娃整天在学校,娃长大不上学了,对家人的生活习惯作风看得更清楚,娃不听话,不是娃听从某一个人的话而改变的,大人们应该多考虑一下自身的问题。

  欢雨讨厌这个家,她连一处独立的卧室都没有,自己16岁了,还和父母同睡一个炕上,一个炕上两床被子,欢雨一床,父母一床,父亲说话,欢雨真的是一句都不想听,欢雨想离开家是死是活出去闯一趟,他写了一封告别信。

  爸妈: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我恨这个家,恨你们没给我看好鼻炎病,鼻炎病是我受尽了同学们的侮辱,鼻炎是我失去了美好的一切,想曾经我拥有许多的好朋友,他们跟我形影不离,一起上学,一起玩耍,一起习字,像曾经我学习是多么的优秀……而现在这一切都没有了。

  我不是一个懦弱的孩子,但是面对同学们的欺负我无能无力、无话可说,别人为啥只欺负我而不欺负别的同学,还不是因为我脏鼻子鼻多,可是我一开始不是这个样子的,起初我鼻子也挺干净,是鼻炎病把我折磨的不同一般人,是父亲害了我,我至今没有忘记那次,去医院给我看鼻炎病,药房有一样药没有了,需要爸爸改天过去拿,可是爸爸再也没有去,不知道他是嫌路远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可以肯定的说,他对孩子没有责任心。

  父亲的没有责任心,给我看好鼻炎病,毁了我的一生,那段在校受辱的日子成了我心中的一团阴影,成了我一生的耻辱,一生的绊脚石,我失去了朋友,失去了亲人的理解,我活着没有了意义。

  欢雨写到这儿,扒着睡着了,父亲醒来看见了这张纸,他抽出纸,欢雨醒了,父亲看完纸上写的说:

  拿死吓唬人!

  欢雨对父亲的无情冷酷更是心寒,他起来穿好衣服,在鞋盒里取出提前准备的一条白纱布,将纱布挂在院中的树上准备上吊自杀。

  刘淑珍睡不着,他想:这么晚欢雨穿好衣服去干什么?

  刘淑珍不放心跟了出去,他看见欢雨脖子套在了纱布上,把他吓的说:欢雨,你干什么?

  说着刘淑珍跑上前阻止。

  欢雨:妈妈我不想活了。

  刘淑珍:有啥想不开的?人生谁没有不如意,谁的人生都不会一生平坦,一路风顺,要是大家受了挫折都想去死,那不知要死多少人,好死不如赖活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说不定哪一天时来运转,好运气会降落在你头上的。

  母亲的开导、欢雨的心平静了很多,母亲对欢雨比以前更加疼爱,吃的喝的端来给欢雨,母亲特意还做了孩子们最喜欢吃的肉,给欢雨加了个肉夹馍:

  欢雨吃个肉夹馍,我刚炒出来的肉。

  欢雨接过肉夹馒慢慢的吃着,他想。:为了不白吃这十几年的饭,为了母亲的一片苦心,我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我要报答母亲。

  在母亲爱的力量下,欢雨终于有了重生的信心,他开始愿意劳动,帮大人洗衣服,下地拔麦草。

  欢耀不在家,他高中时的一个女同学来找他,她站在敞开的家门口问:

  欢耀在家吗?

  刘淑珍听见声音,从里屋走出来迎上前:欢耀没在家。

  欢耀要是回家了,麻烦阿姨您告诉他一声,我来找过他了,我的名字叫夏文丽。

  好的,我会告诉欢耀的,夏文丽你来了就在我们家坐一会儿,喝杯水。

  不了,谢谢阿姨,我走了。

  女孩走后,刘淑珍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说:多漂亮的一个女孩子,温文优雅,小小的眼睛,白白的皮肤,身材又高又苗条,他若能做我的媳妇该多好啊。

  欢耀回来,刘淑珍看见了,就笑呵呵的靠近他说:

  你的同学夏文丽来咱们家找过你,你没事了去见见她,你也该给自己找份工作,这样处对象也好听一些,你整天闲着没事干,人家会说你懒,还能养个家。

  欢耀去找了夏文丽,跟他只说了一会儿话,因为女孩的父亲说:

  文丽跟你同学少说一会儿话,你已经订婚了,让外人看见你跟别的男孩子相处不好。

  欢耀就停了一会儿,从女孩家走了。他给自己在一家电子厂找了份工作,在车间开机床。

  还要每天穿着白格子西装皮鞋,系着领带,骑着自行车去上班,外貌气质很迎人,家里给他也建好了两层楼板房,表面看欢耀和住房都挺不错的,实质上欢耀思想垃圾的垃圾,他不懂得感恩、孝顺父母,实质上房是个空壳,家里并没有钱,而且欠债累累,建房几乎都是借的钱。

  夏收,长贵夫妇和欢雨都在地里割麦子,欢耀却在厂里,长贵扭头看见路上开拖拉机拉麦捆的小伙子,他对刘淑珍说:

  李永强跟咱欢耀都在一个厂上班着,你看人家开拖拉机帮家里人拉麦捆呢,这么大忙的天,欢耀不在家里帮咱们割麦子,在厂里干什么?我去厂里看一下。

  朱长贵来到电子厂的门口,问看门的人:师傅,朱欢耀在这个厂里上班,你能知道他现在哪儿吗?

  他现在应该在宿舍里面休息,我带你去看。

  朱长贵远远的就听见从一间房里传来《野人王》的舞曲,他猜想欢耀一定在那个房间,夏忙这时候其他工人都放假了。那间房门开着,朱长贵一眼就看见欢耀舒服的躺在床上听着曲子,屋顶开着吊扇,凉快又自在。

  朱常贵气的板着脸扭头就走,回到地里,他对刘淑珍说:咱就生那没良心的东西,他爸他妈在地里干活,太阳底下晒着,娃睡在凉房底下,风扇开着,音乐听着舒服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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