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沙,枯骨,漫无止境的沙丘。
“沙子,沙子,所见之处都是金黄色的死亡。”
“走,只能走,这路还远着,你要的清泉就在那里。”
“哪里哪里,我没看见,这都是沙子,哪来的水,你休想再骗我,休想……”
黄沙,烈日,以及在空中翻滚的热浪。
“路,路在何方?”
“你看一下你的脚下便明白。”
“呵,呵呵,我哪来的脚,我只能看到沙子,就像金色的海洋里漫游。”
“走,走吧……”
风,热腾的风,如海绵一般,所及之处被染上了死亡的颜色。
“……”
“……”
“……”
“……”
喂!太阳,喂!黄沙,喂!热风……
或许……或许是吧,它也死了,有没有结果,谁又知道了?
“……”
“……”
来了,又来了,一位回乡的大雁?或许是吧,谁又知道了,不过他总之来了,来到这片名为“黑沙”的金色海洋。
“嗬,终于到了,看来马上就要到了”
“怪,真怪,我记得这里以前可没有沙漠啊?咋我一走了5年便蹦出来一大片沙漠?!”
“水,应该还够,之前在水坝那收集的水够我走完这片沙漠。”
“哇,这里真TMD热,谁又知道这里以前却是一片牛羊遍地的大草原,那时候可真怀恋啊,天天吃烤全羊……”
“没事,现在吃不了烤全羊了,回家慢慢吃大肉串,哈哈,哈哈……”
……
“可真TM远啊!我记得从这里不出几里路就到可达的家了,现在却成了一块小小的沙丘,可真是该死的温柔。”
孤单的大雁飞,从现在想要飞到过去。
天空没有尘埃,没有杂色,干净又单调,这只大雁便在这危险的空中飞翔,少了云朵,它便如同少了一只翅膀。
“NND,终于看到一个人了,不过他为啥倒在这里?”
……
“我去,死了!居然死了……”
“可惜了,兄弟,你咋倒在这里了,马上就要到家了。”
风,收起它的威风,让大地有了一丝丝喘息,也让这些回家的流浪儿少去了更多的煎熬。
黄沙暗了,少去了之前的张扬,让这片以枯骨所填没的死海多了一丝恐怖。
“NND,天暗下来了,如果不能从这该死的地方出去,那等着我的将是刚才那位兄弟下场。”
“走,赶快走,这里的沙子可真爱吃人,我的脚已经从沙面跑到沙子底下了。”
“该死,这天可真是怪,刚才还烈日炎炎似火烧,现在却变的寒冷刺骨,不行,不行,我不能在这里倒下。”
飞,飞吧,尽力飞吧,向往明天的大雁。
“太阳,太阳他走了,它就这样把我留在身后,它想让我去追,但是我可能不行了……”
大雁发抖,它离家已有多年,跟他一起离家的大雁们纷纷在这飞翔的途中消失,现在只剩下它了,或许只有它了。
……
一只手拍了拍他肩膀,他回头却看到了“他”或者“她”,而他看着它们笑了。
“飞吧,雁,尽力去飞吧,带着我们回家。”
他睁开眼睛,从黑色海洋里艰难的爬起,“是啊,你可是一只翱翔在这片漫无边际天空的鸟儿啊!颜若雁!”
他总是挣扎,他总是反复品尝过死亡,他总是忍受着寒冷忍受着酷热,仅仅是因为他是颜若雁,一只总是飞翔的大雁,而现在他回家了。